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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想要創(chuàng)造出類似的種族,以免步其后塵。在女媧心里,他們應(yīng)當(dāng)具有如神祇一般的道體,并且不需要開化就擁有智慧……女媧之所以會萌生出這個想法,主要是因?yàn)橐呀?jīng)厭倦了之間無休止的爭斗。似乎從太古時代,羅睺布下誅仙劍陣與鴻鈞一戰(zhàn)之后,整個大地就滋生出了許許多多的負(fù)面產(chǎn)物。這一部分產(chǎn)物甚至影響到了部分神階不高的神祇,這一點(diǎn)在太一和后土的爭端上便可見一斑。以女媧的修為,自然能夠感知到處于洪荒背面的“魔界”。也許這就是這片天地越來越混亂的原因?懷著這個想法,女媧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絲明悟。抬手輕輕一揉,黃土逐漸在其手中變成了一個又一個泥娃娃。這些泥娃娃,都是女媧仿照自己的樣子捏制而成。天生人形——“光是這樣,還不足夠?!?/br>目光停留在那些由息壤之土捏出來的娃娃上,女媧鳳眉微微一皺,顯然是還不滿意。如今雖然有了黃土制成的泥娃娃,可是這些終究不過是泥土做出來的,還不曾具有智慧,依舊是死物。接下來最重要的一步就是為泥土賦予靈性,只有具備魂魄,那才能算是創(chuàng)造出了生命。指尖凝聚出一道神力,對著自己掌心輕輕一劃。富有造化之氣的血液不斷滴落到泥土中,同時也在無形之中改變著它們的性質(zhì)。……且不說女媧正在努力完成自己的使命,現(xiàn)如今,玉鼎卻是為了這個問題都快要焦頭爛額了。按理來說,女媧不應(yīng)該如此急匆匆地選擇摶土造人。因?yàn)橛穸δ軌蛳氲降氖虑?,對方不可能忽視?/br>眼下的洪荒,眾神爭端未消,表面上看上去好像一派平靜,底下卻風(fēng)波未平。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目前都不是一個適宜讓人族登上洪荒舞臺的最佳時機(jī)。“別再想了?!?/br>與玉鼎一同漫步在昆侖群山峻嶺之中,天元握著他的手,輕輕地揉了揉,同時眼神也有些擔(dān)心。“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她們要挑在這個時候。”感受到天元的擔(dān)憂,玉鼎勉強(qiáng)扯了扯嘴角,對他露出一個微笑。雖然對方就是天道,不過玉鼎卻沒有想過詢問天元整件事情的背后隱情。他與白澤相似,身上皆背負(fù)屬于“天命”的職責(zé)。能夠預(yù)見未來、預(yù)知未來,這是天道賦予玉鼎的權(quán)能。而得到上天啟示,則代表著玉鼎接下來必然又有了任務(wù)。這件事情是他自己的,玉鼎不可能仗著天道對他的眷顧,就把鍋踹回去。既居其位,必承其重。這個覺悟早在他了解了自己的使命之后,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其實(shí)……”看著玉鼎這個樣子,天元就很不痛快了,這會兒正想說什么,結(jié)果卻被玉鼎打斷。“別說了,我可以想明白。”以手點(diǎn)唇,玉鼎食指與中指并在一處,此時堵住了天元未曾說出口的話。“我知道你的好意,不過‘天道至公’,所以別明著給我提示了?!?/br>笑瞇瞇地說出這番話,同時抓緊了對方比自己大上許多的手掌,不知為何,玉鼎忽然一掃剛才的郁氣,這會兒整個人都爆發(fā)出一股明亮的暖意。“其實(shí)這種事情你可以不用管?!?/br>被他說的愣了一下,天元抿起嘴角,同時目光看向西邊,“天地眾神那么多,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承擔(dān)著‘天命’。”雖然玉鼎現(xiàn)在的笑容比剛才真實(shí)了不少,可是天元知道,他心里依舊沒有放下對于這件事情的憂慮。畢竟,不管怎么說,玉鼎也出身神族。人族誕生背后,極有可能牽動著神族的氣運(yùn),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安心。“你這話若是被白澤聽到,他可能會現(xiàn)出本體來撞你?!?/br>順著他的目光一看,玉鼎就發(fā)現(xiàn)那是西昆侖的方向。凡是能夠與“天命”扯上關(guān)系的在洪荒中也不多見,西昆侖中隱居的眾神雖多,可也只有白澤具備以上特質(zhì)。只不過隨著天神地祇爆發(fā)出了爭端之后,連帶著白澤也被逐出了西昆侖。“他目前可能不在。”搖了搖頭,天元并不在意玉鼎打趣的語氣,只是難得嚴(yán)肅道:“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話,不妨借老君的太極圖,然后我陪你去混沌之淵?!?/br>混沌之淵,是時辰和楊眉的隱居之地。作為洪荒中的時間執(zhí)掌者,時辰也是少有可以能夠清晰窺見未來的古神之一。“哎,對呀,我怎么忘了還有這個法子!”被天元這么一說,玉鼎忽然一拍手,緊接著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太極圖是開天圣器之首,并且其包羅萬象,內(nèi)藏乾坤,更是可以用來占卜天機(jī)。由太極圖配合時辰的時間神力,也許真的可以回溯出這件事情的“真相”。經(jīng)過天元提醒之后,玉鼎瞬間醍醐灌頂,整個人一下子清醒過來。當(dāng)即不再猶豫,連忙朝著老君所在的藥廬跑去。“你等等??!”看著說風(fēng)就是雨的玉鼎,天元眉頭一皺,忽然就有些后悔,告訴他這個這個法子了。“你要借太極圖?”竹舍中,老君盤膝而坐,此時面帶微笑地看著玉鼎,繼而問道:“還是放不下嗎?”“還請大師伯成全?!?/br>玉鼎沒有直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深深地俯首作揖,以此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決心。“罷了,我也不問緣由了?!?/br>隨手輕輕一揮,原本懸掛在墻上的那一卷寶圖漂浮到玉鼎面前,老君淡然的聲音隨之響起:“希望在你師尊與師叔出來之前,你能解決這件事情?!?/br>元始在教訓(xùn)完通天之后,心情通常會舒暢兩天。在這兩天里,若是對他說一些“事情”,其接受度也比往日要強(qiáng)。所以,玉鼎如果鐵了心要和天元在一起,那么“見家長”是不可避免的。不過為了避免重蹈之前的覆轍,他很顯然需要重新組織一下說話的方式,并且還得挑個好時機(jī)。簡而言之,天時地利缺一不可,至于余下的“人和”,那就全看玉鼎自己的本事了。“是,弟子明白?!?/br>玉鼎也不傻,已經(jīng)聽出了師伯話中的提點(diǎn)。這會兒抬起頭,看著對方,玉鼎又行了一禮,“多謝師伯成全。”“好了,去吧?!?/br>笑著臉,免去了玉鼎的禮數(shù),老君手指輕輕一點(diǎn),原本懸浮在一旁的太極圖“嘩啦啦”展開,隨著陰陽之氣蒸騰而上,兩條仿佛是由玉石雕琢而成的黑白錦鯉緩緩游弋在玉鼎身旁。五色虹光閃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