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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幾身新衣服么?” 顧挽低頭翻著錢包,臨出門,最后檢查一遍身份證,銀行卡,學(xué)生證等一些東西是不是都在里面。 她頭也不抬的說:“我爸媽忙到大年三十中午才回來,年貨都沒怎么置辦,哪還有空給我買新衣服?!?/br> 出來鎖好門,季言初跟在她身后,調(diào)侃她:“你總說自己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過年的新衣服還非得爸媽給你買?” 顧挽回頭反駁他:“這你就不懂了,新年嘛,收到的每一件禮物都是帶著美好祝愿的,衣服更是新年新氣象的象征,肯定要長輩送才有幸福感啊?!?/br> 季言初一愣,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微斂。 “啊,原來是這樣?!?/br> 他嗓音不知不覺低沉了幾分,顧挽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似乎說錯話了,停住腳,等他走到自己身邊,才輕輕叫了他一聲:“言初哥……” “嗯?” 他側(cè)目,一臉隨性淡然,仿佛剛才那瞬間的消沉只是顧挽的錯覺。 顧挽抿了下唇,終是有些沖動的說:“以后過年,你給我買新衣服好不好?” 季言初暗忖,覺得小姑娘這個要求等于是把他自動劃分進(jìn)了‘長輩’的行列。 當(dāng)然這不怪她,畢竟,從前他自己也一直是很自覺地待在那個‘長輩’的行列里的。 錯在他,沒能一直那么安守本分…… 他苦澀失笑,卻也立刻點(diǎn)頭:“好啊,哥哥給你買,以后每年,哥哥都給你買?!?/br> 顧挽滿意點(diǎn)頭,下一秒,也痛快的表示:“那我也會給你買的,以后,每年?!?/br> “?” 季言初一頓,臉色怪異地看著她笑:“你給我買,什么意思?” “難不成你還想做我長輩?” “……” 顧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只是舉了個長輩的例子,沒說一定要長輩,其實(shí)其他人送意義也是一樣的,家人啊,朋友啊,戀人之類的,都可以的?!?/br> 季言初猛地抬眸,眼里閃過不知名的神色。 所以,戀人也是可以的? 他因為這個稱呼,不由失神幾秒。 明知道顧挽或許只是無心說到這個,意義就和例句最后隨口加上的等等一樣。 可他就是忍不住心猿意馬,神魂蕩漾。 顧挽的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眼神,現(xiàn)在都能輕易左右他的心情。 患得患失,忽悲忽喜,他簡直…… 快要發(fā)神經(jīng)了! … 凌晨三點(diǎn)多,他們終于回到上城花園。 季言初八點(diǎn)前要趕去敬老院,差不多還可以瞇瞪兩三個小時。 利用顧挽洗漱的時間,他將主臥的被子鋪好,并叮囑顧挽明早多睡會兒,起來自己出去吃早飯,他大概中午才能回來。 交代好一切,他也草草洗漱了下,隨即回次臥,倒床上就睡著了。 顧挽一進(jìn)房間,就看到主臥床上新?lián)Q的那套粉色床單。 季言初的衣物用品,大多是以黑白灰色系為主,這么少女兮兮的顏色,絕不可能是他的風(fēng)格。 而且這套床單之前也從沒見用過,唯一的可能性是最近,或者是年前才買的。 為誰買的,自然不言而喻。 顧挽喜滋滋地爬上床,縮進(jìn)又軟又蓬松的被子里,左聞聞右嗅嗅,好像被子里都藏滿了陽光的味道,熾烈而溫暖。 不知是因為高興還是激動,這個點(diǎn),她半點(diǎn)睡意也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回想起兵荒馬亂的這一天,到此刻,都還有種不真實(shí)的虛幻感。 早上因為余舟而難受生氣,中午因為見到他而雀躍歡喜,但那時候肯定不會想到,到了晚上,竟然就已經(jīng)和他一起回到了暨安。 顧挽想起昨晚讓他帶她一起走的時候,他當(dāng)時是愣了好一會兒的。 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說:“好,那你跟我一起走?!?/br> 眼若湖光水色,笑如煙籠春山。 那一刻,他就像個浪。蕩又深情的紈绔,莫名有種要帶她連夜私。奔的既視感…… “……” 意識到自己又在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顧挽兩只耳朵像是被火撩了一把,燙得不行。 慢吞吞把半張臉縮進(jìn)被子里,她閉眼數(shù)羊,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次日,顧挽睡到十點(diǎn)多才起床,季言初什么時候出門的,她全然不知道。 因為起來的太晚,估摸著樓下早點(diǎn)店早就收攤了,她索性也沒出去,自己煮了袋泡面湊合。 邊吃邊看電視,一碗面磨磨蹭蹭吃到十一點(diǎn)多。 吃完面又把碗洗了,她窩在沙發(fā)上給季言初發(fā)微信:【言初哥,姥姥體檢完了嗎?】季言初可能還在忙,顧挽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他回。于是百無聊賴,剛準(zhǔn)備把她一直追著的漫畫更新看了,恰在此時,手機(jī)微信提示音響了。 她以為是季言初,打開微信看了眼,卻是劉夏,發(fā)來語音問:“顧挽寶貝,你心情好點(diǎn)沒有?” 顧挽想起昨天和余舟鬧的不愉快,結(jié)果找了個借口在微信上跟她說一聲就走了。后來因為季言初過來,一下午暈頭暈?zāi)X的,竟也忘了給她一個解釋。 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余舟告白的事她始終誰也沒說過,她這邊還在冥思苦想該怎么措辭,然而劉夏已經(jīng)‘唰唰唰’連發(fā)了好幾條十多秒的語音過來了。 “昨天電影看完后,余舟拉著我聊了好久,他把你們的事都說給我聽了?!?/br> “他當(dāng)時心情很低落,說話也語無倫次的,但作為常年混跡情場的老油條,他開口說第一個字,我就知道他想表達(dá)什么。” “其實(shí)高中那會兒,我就看出這小子對你有心思,只是那時候我以為你還沒開竅呢,也就沒多嘴。” “我一直覺得姐們兒我挺了解你的,結(jié)果聽余舟昨天那意思,你不喜歡他,是因為你心里早就有人了?” “這事兒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歡誰了?余舟說你喜歡的那個人在暨安,你一個迎江人怎么和暨安的勾搭上了?不會是網(wǎng)上認(rèn)識的吧?” “所以你也是為了這個人,好好的帝城美院不讀,跑去讀暨安美院?” 她說話向來快人快語,打開話匣子就跟機(jī)關(guān)槍似的,突突突的壓根不給別人說話的機(jī)會。 顧挽搶在她下條語音還在半路的空檔,趕緊按住對話框說:“姐妹,您先喘口氣,好歹讓我也回一句行不……” 八成是看到左上角顯示了對方正在說話,顧挽那句還沒說完,劉夏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個視頻轟了過來。 顧挽:“……” 讓她喘口氣?不存在的。 顧挽按了接聽,屏幕里畫面都還沒完全跳出來,就聽到她那激動又八卦的聲音,還威脅她:“你最好趕緊老實(shí)交代,否則我現(xiàn)在就沖你家去撓著你咯吱窩讓你說,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