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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的衣袖,扯著他便往待客堂走。 柳一志倒是想將自己的衣袖抽回來,然而瞧見項云珠瞪來的冷颼颼的眼神,他只能默默收回手,壓低聲音著急地提醒她道:“這般對向小妹名聲不好!” 回答他的是一記更冷的眼神。 “……”柳一志把嘴閉上。 潘大人好不容易在項云珠將柳一志扯進(jìn)待客堂時回過了神,正要跟上,項云珠立刻朝他瞪來嫌棄的眼神,“你跟進(jìn)來做什么?” 于是,才給了柳一志臉色看的潘大人就這么被項云珠晾在了門外,他那抬起還未能落地的腳使得他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極為尷尬。 只見他恨恨地用力一拂袖,離開了。 項云珠與柳一志不知道的是,他們還在待客堂里說話,整個六科衙門就已經(jīng)從她一句歡歡喜喜的“你來啦”與撒嬌似的“沒事就不許我來找你?”以及柳一志的一聲“向小妹”中揣測出了他們之間那不為人知的關(guān)系,無人不震驚得難以置信,便是潘大人回到自己的上值房后都愣住了老半晌才真正回過神來。 待客堂里,項云珠才跨進(jìn)屋便嫌棄地扔開了柳一志的衣袖,面上亦是毫不掩飾的嫌棄,盯著他問道:“喂,柳笨瓜,那姓潘的是不是老欺負(fù)你?” 跟不上思路的柳一志:“……???” 項云珠秉承著“本郡主欺負(fù)的人絕對不允許別人也來欺負(fù)”的原則,十分堅定道:“他要是欺負(fù)你,你就告訴我,我?guī)湍闫圬?fù)回去!” 莫名被感動的柳一志:向小妹不僅可愛,其實也是很溫柔的!和向兄一樣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沒有的事,大家都很好?!绷恢究粗鴨渭兊捻椩浦?,不想官場中那些黑暗里的事情令她心生不快,便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向小妹來找我可是有何要緊之事?” “這個!”項云珠的注意力成功地被瞬間轉(zhuǎn)移,只見她自挎在肩上的一只綴滿了珍珠與金珠的錦袋里掏出來一本冊子,遞給了柳一志,興致勃勃地迫不及待道,“你快坐下看看!立刻馬上看,看完了立即與我說說你的感受!” 柳一志被她掏寶貝似的掏出一本再尋常不過的藍(lán)皮冊子的舉動以及興奮的小模樣弄得一頭霧水,卻還是鄭重地將冊子接過,不掃她的興,認(rèn)真道,“我這就看看。” “嗯嗯!”項云珠將腦袋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般,在柳一志坐下后也趕緊坐到了他對面,腰桿坐得直直的,一副安安靜靜認(rèn)認(rèn)真真不打擾他的模樣。 柳一志是對文字極認(rèn)真之人,無論是看哪一類書,他都能在翻開書冊第一頁時便能迅速進(jìn)入書中的文字世界,不受旁人所擾。 然而他自小到大看的絕大多數(shù)書籍都是儒家經(jīng)典,少數(shù)時間會看農(nóng)家典籍,畢竟他出身農(nóng)戶,時常要幫著家里下地勞作,農(nóng)耕知識必須要知曉,他閑暇之時也會涉獵百家學(xué)說,唯獨沒有看過的,便是話本子。 一來是他沒有這份空暇,二來是出身貧苦鄉(xiāng)野的他自小見過無數(shù)比話本上的故事更為令人難忘的悲歡離合,又何必再去看那些別人幻想出來的悲歡故事? 但因這是項云珠特意找來叫他看的,哪怕他并無興致,他也認(rèn)真地看過了每一行字。 柳一志看書有一習(xí)慣,那便是第一遍看的時候只是看個粗略,雖然也會認(rèn)真,但是不會一字一句細(xì)細(xì)去品,因此哪怕項云珠寫了滿當(dāng)當(dāng)?shù)暮窈褚粌宰?,柳一志看完也不過才花了一個時辰而已。 這期間,項云珠由原本地端坐著到兩手托腮歪著腦袋盯著他瞧,從他頭上的發(fā)冠到他的眼鼻到他的衣服再到他捧著書的雙手,因為百無聊賴,所以她將他瞧得前所未有的細(xì)致。 而柳一志因為一門心思全在話本子上,根本絲毫未有注意到對面的項云珠將他瞧了又瞧不知幾遍。 項云珠則是發(fā)現(xiàn),其實這個柳笨瓜長得還挺好看的,尤其看書時的認(rèn)真模樣,是一種讀書人才有的好看。 然看著看著,她又忽然想起了樓明澈。 雖已不再像當(dāng)初在靜江府他剛離開時那般難過,可每每想起,她還是覺得難受,情緒不由便有些低落起來。 “向小妹,我看完了?!绷恢緦⒆詈笠豁摃仙?,抬眸看向項云珠。 項云珠低落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聽得柳一志如是說,她面上又重新寫滿了期待:“怎么樣怎么樣?” 關(guān)于項云珠的喜好,柳一志不曾打聽過,他只是在暫住于宣親王府期間偶聞項云珠喜愛看話本子與聽說書,并不知曉她竟還有自己寫故事的喜好,壓根沒想到這本寫寫又劃劃的故事乃出自她之手,只當(dāng)她是從哪兒得來的“珍貴”手稿。 于是,在某些事情上的確一根筋憨實的他十分耿直道:“不大行,這故事無非就是市面上大多話本子上所寫的有情人終成眷屬,故事老套,情節(jié)不夠曲折,不能引人入勝,可讀性不強,向小妹你這是——” “啊……!”柳一志話還未說完便被項云珠一拳頭毫不猶豫地打到了他臉頰上。 項云珠氣呼呼地從他手中將自己辛辛苦苦寫好的話本子奪了過來,又在他腳背上狠狠跺了一腳,用力“哼”了一聲,氣鼓鼓地走了! 什么嘛!這個柳笨瓜!她寫的故事明明這么好看,他竟然說她寫得不好! 氣死她了!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只覺自己萬分無辜的柳一志捂住自己腫得老高又疼得厲害的臉頰回到自己上值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大對勁,就像是茶樓里那等著說書人將故事繼續(xù)的茶客的神情一樣。、柳一志將自己臉頰捂得更嚴(yán)實。 太、太丟人了! 然而旁人則是瞪大了眼紛紛在猜:不、不是吧?雖然聽說小郡主性子火辣,可不至于大白天的就把人咬了吧?還是咬在臉上! 不,不對,這姓柳的窮小子到底和小郡主什么關(guān)系啊 聽說宣親王對小郡主就像護(hù)犢子一樣,誰敢靠近小郡主一丁點,他就恨不得將對方給往死里揍,他會何時來揍這個窮小子? 254、254 京城的深秋有如靜江府的深冬一般,凍極了人,孟江南早早便叫小秋將棉簾拿出來掛上了。 才過巳時,孟江南便帶上小秋,往嘉陽胡同去了。 她到得孟蘭茜所租住的小宅門前時正巧見著石山從院子里出來。 當(dāng)初孟蘭茜在宣親王府將養(yǎng)身子時,石山也被向漠北帶回府上治療一身的傷,在孟蘭茜搬出宣親王府后半月左右,他的傷勢也恢復(fù)了七八成,在前去聽雪軒同向漠北夫婦道謝并告辭的路上被蕭箏遇著,蕭箏瞧他一眼便覺他是個可塑之才,便將他帶到了梅林。 到了梅林之后,蕭箏并未多言,只扔給他一桿槍,讓他隨意使喚一番。 石山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