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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9

分卷閱讀409

    昭所言,眼下倒是甄姑娘的病……”

    “放心吧皎皎?!毙H王笑得有些小得意,“樓先生說了,只要甄姑娘這心結(jié)解了,她的心疾便不是不可醫(yī)治,你我啊……就等著吃珪兒那猴孩子的喜酒好了。”

    項珪這些天來心煩意亂得很,自從宣親王同他說了讓他娶甄寶珠為妻之事后他便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甄寶珠,想到她靠在床上乖乖巧巧喝藥的模樣,想到她看著看著書便潸然淚下的哀愁模樣,想到她的心疾,甚至還想到她再不會睜開眼的模樣。

    若是醒著時總不由想到便也罷,夢中他竟也能夢見她!

    便是他有意喝醉后不管是意識朦朧間還是睡著后,腦子里都仍有她的身影!

    項珪將自己生生整出了兩個大黑眼圈來。

    向漠北到聽風軒見到他時,他正坐在屋前門檻上,頂著一雙黑眼圈在喝酒。

    項珪抬眸看他,頗為詫異道:“阿珩今日下值挺早?”

    “聽小魚說二哥已經(jīng)許多日未有到花廳用膳,我來看看二哥?!毕蚰苯鼇砉路泵?,總是過了晚膳時辰才能下值,便未能與家人一道用晚膳,皆是他回來后向?qū)埐硕说铰犙┸幦サ摹?/br>
    因而他并不知曉項珪已經(jīng)許多日沒有同家人同桌用膳。

    項珪并不答話,只是往旁挪了挪身,爾后虛拍拍自己身旁空出來的門檻,對向漠北道:“坐?”

    向漠北聞言在他身旁坐下。

    項珪看他連身上常服都還未換,再看他早已脫了年少稚氣如今只沉淀著成熟與穩(wěn)重的臉,抬手扳過他的肩,笑道:“上一回這么同阿珩坐著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來著了?”

    “我十二歲時的事情了。”向漠北并不需要多加回憶便有了答案,“懷曦還在的時候?!?/br>
    懷曦是他的恩人,亦是橫亙在他心里一道永不會愈合的瘡疤,即便十數(shù)年過去,即便他而今已不再如當初那般尖銳脆弱得令人害怕,但項珪以及宣親王府眾人仍不敢觸碰他這一傷口,因此項珪并不接話,而是將手中的酒壺朝他面前一遞,問道:“阿珩如今的身子,可能來上幾口?”

    “偶爾小酌是可以的。”向漠北笑著接過項珪遞來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小口,卻被嗆得連連咳嗽,惹來項珪一通哈哈大笑。

    “我這酒可是西北烈酒,比京城的酒要烈上數(shù)倍,阿珩你啊,還差得遠呢。”項珪邊拍著他的背為他順氣邊笑道。

    向漠北只覺喉間辛辣不已,過了許久才緩過勁來,項珪則是在這期間又飲了幾口。

    “二哥的事,我聽小魚說了?!苯K是緩過勁來的向漠北道。

    項珪哼了一聲:“幸好你不是聽爹說的。”

    “二哥意下如何?”向漠北問。

    “什么意下如何?”項珪想也不想便道,“當然是不娶不娶不娶!”

    “二哥是不喜甄小姐故而不愿意娶?”向漠北又問。

    “不然呢?”項珪煩躁,“難道我還能喜歡她不成?。俊?/br>
    “如此便是最好了。”向漠北露出了寬慰的神色。

    項珪卻是擰起了眉:“阿珩此話何意?”

    “無關(guān)情愛,二哥便不會受傷。”向漠北平靜地與他解釋,“即便二哥答應(yīng)下來,也僅僅是幫甄姑娘圓她死前的一個心愿而已?!?/br>
    “好好說話!”項珪愈發(fā)不耐煩,“什么死不死的?樓先生不是說她有救,不會死的嗎?”

    向漠北眸中有詫異:“二哥難道不知甄小姐如今患了心病?這心病導(dǎo)致她的心疾無法醫(yī)治,如今連樓先生都束手無策?!?/br>
    項珪怔住,腦子里又開始浮現(xiàn)甄寶珠的模樣。

    “什么時候的事?誰說的?”項珪頗為著急地問,“我如何不知?”

    “近兩個月來的事情。”向漠北不錯過項珪的任何一個神情變化,“自是樓先生說的,至于二哥為何不曉,想來是二哥從未有心于甄小姐的事情而已?!?/br>
    項珪將手中的酒壺捏得緊緊。

    “她如今……”項珪眉心緊蹙,“是活不長了?”

    “是?!?/br>
    “她患了何心病?”項珪又問。

    “二哥這是問錯了人,我不知?!毕蚰钡?。

    項珪丁點未有懷疑向漠北的答案。

    項珪陷入了沉默。

    向漠北拿過他手中的酒壺,淺淺飲了一口,沉聲道:“二哥若是答應(yīng),此事也不會有外人知曉,婚事只在我們府上辦,不過是讓甄小姐歡喜而已?!?/br>
    項珪不語,只是伸出手奪過他手里的酒壺,仰起頭大口大口地喝,酒水灑了他滿襟他亦毫不在意。

    向漠北沒有再說話,安靜地陪著他再坐了會兒便起身離開,甚也未有再說。

    直至向漠北離開,項珪都未有察覺自己方才不論是話語還是神情皆是為甄寶珠而憂,他只是發(fā)現(xiàn)甄寶珠的模樣好似在他腦子里揮不去了!

    他這是見了鬼了!

    而向漠北才離開項珪的聽風軒,從方才他入聽風軒開始便一直等在外邊的孟江南便忍不住朝他跑了過來,拉著他的手迫不及待地問:“嘉安嘉安,怎么樣了呀?二哥他答應(yīng)了嗎?”

    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這是一件與她相關(guān)的緊要事情似的。

    向漠北捏捏她比成婚那時候似乎更柔軟的手,低聲道:“二哥自是還未有親口答應(yīng),不過離事成十之八九了?!?/br>
    觀二哥的反應(yīng),顯然甄小姐已經(jīng)入了他的心,不過是他還未自察而已。

    雖然目前只是淺淺淡淡連二哥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可來日方長,這般淺淡的感覺總會化為刻骨銘心的情意。

    孟江南眸中光亮更甚,她先是怔了一怔,爾后撲到向漠北懷里,興奮道:“我就知道嘉安最厲害了!嘉安出手定能事成的!”

    向漠北不禁輕輕笑了起來,捏了捏懷里小妻的耳珠。

    真是,他這可是把二哥都給騙了。

    不過,這般倒也挺好。

    這向漠北啊,便是宣親王妃祭出來降項珪的“終極武器”。

    項珪是萬萬沒想到他這從不會胡鬧的三弟這回竟是同全家一道將他誆得死死的。

    至于說好的只有宣親王府與勇義侯府知曉的不聲張的喜事,自然……也是騙他的。

    當他抱著甄寶珠回了聽風軒后,宣親王府當即擁滿了前來道賀的賓朋,府門外的爆竹聲更是連綿不止。

    而甄寶珠只知自家爹娘為自己許了人家,許了個優(yōu)秀的兒郎,至于是誰人家,誰個兒郎,她并不知曉,此前所有人也都對她絕口不提此時,待得項珪將她的紅蓋頭掀開,她才在明亮的紅燭中瞧清他的模樣。

    她先是震驚,爾后是歡喜,最后是嬌嬌怯怯地喚了他一聲:“夫君?!?/br>
    亦是自這一聲“夫君”開始,她便真真成了項珪心中的朱砂,抹之不去,歷久彌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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