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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虞千云那方人就要沖上來揍姜昔玦了,施月硬著頭皮沖到了姜昔玦面前:“你們聽我說,我真不是包庇他,真的是連喬把我劫走的,武陵的桃花疫也是連喬造成的?!?/br> 虞千云哼了一聲:“虞青影,你還知道自己姓誰名誰嗎?你還知道你是哪家的人嗎?能不能別一天做些丟人現(xiàn)眼的事!” 此情此景,施月感覺有些頭疼,雖說她其實并不關(guān)心姜昔玦和玄門正派會不會產(chǎn)生什么誤會,就算真打起來,不波及到她就行了。 但是,姜昔玦總歸是幫了她,施月二十幾年的三觀不允許她這么冷漠無情。 很快,施月心中有了個想法。 “各位師兄,容我說一句?!彼荒槼林氐亻_口:“大家都知道,我以前喜歡姜昔玦,但他是非常……不喜歡我的,所以,就算是我綁架他,他也不可能綁架我,他躲著我還來不及呢?!?/br> 這話很有邏輯感,在場玄門弟子聽后,都有些發(fā)愣,之前那名說話的紫衣青年對虞千云小聲道:“我感覺她說的有點道理。” 施月有些心虛地回頭看了姜昔玦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正看著她,眼神有些意味不明,他緩緩啟唇:“以前喜歡?” 施月心頭一跳,馬上意識到了他在問什么,趕緊解釋道:“我以前還是太年輕了,總覺得自己這輩子非你不嫁,經(jīng)歷了上次的事件之后,我幡然醒悟,你根本一點都不喜歡我,強扭的瓜不甜,我這輩子只想找個兩情相悅的人,以前多有打擾了,以后不會了。” 施月說這話時聲音不小,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 說完之后,她長舒了一口氣,終于把這樁事兒給了了,以后虞青影和姜昔玦的瓜葛都是過去式了,和她施月無關(guān)。 至于桃花蠱的問題,之前施月不知道姜昔玦身份的時候確實想過找他幫幫忙,但現(xiàn)在她完全不想了,她還不信了,自己一個玄門三大世家的大小姐還解決不了一個死不了人的蠱了。 更何況,反正也死不了人,如果不影響正常生活,她不介意冷處理。 姜昔玦靜靜地望著她,眼中似乎有某種情緒在閃動,半晌之后,他才道:“虞姑娘變心的速度可真快?!?/br> 施月沒明白姜昔玦這算是什么態(tài)度,她想了想又道:“我知道你和緣溪老祖才是一對,我比較有自知之明,就不插足了,祝你們百年好合。” 此話一出,仿佛觸動了什么開關(guān),全場都安靜了,是那種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的、詭異的安靜。 然而施月并沒有意識到氣氛的不正常,依舊滔滔不絕地說著:“你們小情侶也別因為我有間隙,我呢,就是過眼云煙,就是你們感情的調(diào)味品,我保證,以后絕對不來煩你們?!?/br> 面前的人,一身黑衣,青絲如黛,膚白若雪,唇色很淡,眉眼清秀,整個人宛如一張水墨畫,他沒束發(fā),發(fā)絲有些凌亂,那濃重的殺氣仿佛在這一刻散開了,施月聽到他說:“你祝我們百年好合?” 施月怕他不信,重重的點頭:“當然,我是真心的。” 姜昔玦望著她,似乎是在審視她的行為,隨后,他道:“好,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以后別后悔?!?/br> 說罷,他祭出了飛劍。 “你等一下!”紫衣青年出聲阻止。 姜昔玦看了過去。 “你不準走,你還沒有洗脫嫌疑呢!你得跟我們回去!” 姜昔玦的表情沒什么太多的變化,甚至有些冷漠:“我已經(jīng)不是你們姜家的人了,各位要是懷疑是我干的,大可拿著證據(jù)去拜月教總壇討說法?!?/br> 說完之后,姜昔玦不再理會,手中掐訣,飛劍迅速竄了出去,很快就化為一道紅光在天邊消失,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施月一回頭,發(fā)現(xiàn)在場眾人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她,那是一種奇怪得讓她有點兒發(fā)毛的目光。 人群中,一名紫衣女子冷哼一聲:“反正,你做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br> 施月其實早就已經(jīng)注意到這名紫衣女子了,因為她實在是太漂亮了,這女子看起來比應(yīng)該比虞青影大幾歲,第一眼的感覺是漂亮,第二眼的感覺是更漂亮,漂亮得幾乎有種驚心動魄地感覺。 施月沒接話,她并不認識紫衣女子,而且這位對她的敵意還挺明顯的。 紫衣青年又開口了:“此事還是等家中長輩處理吧,武陵離魏家近,屬于他們的管轄范疇,咱們還是等結(jié)果吧。” 說罷,紫衣青年又眼色不善地瞪了施月一眼,隨后看向虞千云道:“希望虞兄管好令妹,不要讓她誤入歧途了。” 虞千云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 .…. 入隊后,施月又站上了何安塘的飛劍,除了何安塘,根本沒人理她。 何安塘看施月的眼神怪怪的。 施月:“這樣看我做什么?” 何安塘:“你完蛋了,你諷刺姜昔玦。” 施月:“???” 何安塘使勁兒睜著腫得像核桃一樣的眼睛,意味深長地道:“誰不知道姜昔玦喜歡緣溪老祖,但緣溪老祖并不喜歡他,聽聞緣溪老祖剛成名的那年還有個相好,不過那相好后來因為她太強勢了,娶了別人作妻。” 施月倒吸了一口涼氣,聽何安塘這個意思,姜昔玦和緣溪老祖好像并不是情侶關(guān)系,而是姜昔玦單方面追求,卻求而不得。 這是什么級別的人間地獄,你永遠不知道你舔的人正在舔誰。 那她剛剛說的話落在姜昔玦耳里,不就變成了傷害值特別高的嘲諷了嗎? 怪不得姜昔玦是那種奇怪的反應(yīng),還讓她別后悔,那不是在威脅她吧? 那很有可能真的是在威脅她…… 何安塘:“師姐,你這是因愛生恨了嗎?” “我這是腦子抽了?!?/br> 接著,何安塘就將兩人分別之后發(fā)生的事告訴了施月。 當時,何安塘返回綠幽谷去搬救兵,正好碰上了外出尋找施月的虞千云,可是等他們到達那家客棧的時候,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樹妖消失了,施月也消失了,消失得一干二凈,就像從未存在過一般。 唯一的痕跡,就是空氣中留下的暴虐地靈氣波動??吹竭@些,何安塘就哭了,虞千云從何安塘的描述里判斷出妖樹是幾日里在武陵城肆虐地桃花疫,于是帶著一干人馬前往武陵,正好遇上了準備去皖南魏家參加演武大會的姜家子弟,幾人說了一下情況就一起來武陵了。 何安塘旋即又露出了好奇的表情:“師姐,你跟我說說唄,咱們分開之后你到底遇到什么了?怎就和姜昔玦一起了?” 施月想了想道:“你走了沒多久,鬼醫(yī)就來了,還把我抓走了扔進緣溪鎮(zhèn),她似乎想把緣溪鎮(zhèn)里的一個妖樹煉制成一種蠱,被姜昔玦阻止了。” 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