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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沉聲道。“早就聽聞索盧大人一桿火龍槍名動天下,可之前穿過隧道時,在下卻看到索盧大人背上所負長槍頻頻撞上石壁,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樣?!辟Z無欺舔舔有些發(fā)干的嘴唇,“若是善使長槍,對此般武器駕輕就熟,自然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索盧大人以為呢?”不等索盧崢開口,有個人已經(jīng)挺身而出,率先道:“既如此,不如我來一試。”說話的,正是久未開口的洛十誡。他話不多言,一呼一吸間,陰陽雙劍業(yè)已出鞘,一股威壓無聲傳開,內(nèi)力不足者已悄悄退后,避開了這股凜然劍意。“有勞閣下。”賈無欺倒不見外,又隨口扔出一個炸彈,“既然少林和御前司的領(lǐng)隊都有人一試,武當?shù)念I(lǐng)隊咱們也不好落下,希聲道長,你說是也不是?”“好個無禮的小子!貧道今天便讓你知道,我武當名門正派,豈容得你小子隨意構(gòu)陷!”希聲怒氣沖沖說完,袖子一抖,化掌為拳,直直沖賈無欺攻來。“梅掌門救我!”賈無欺才不跟他正面交手,腳下抹油,一下便躲到了梅獨凜身后。梅獨凜長眉一挑,竟然沒有出聲斥責,眾人看向賈無欺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欽佩,還有贊賞對方不怕死的勇氣。武學(xué)出身,情急之時,最難掩藏。尋常交手或可用別門別派的招式作遮掩,但真正到了生死時刻,獨門絕技還是會情不自禁地使了出來。岳沉檀、洛十誡、梅獨凜三人自然不是尋常對手,要想從這三人手下逃出生天已是萬難,何況獲勝。不過十招來回,這三人的對手就暴露了真實的身份。“行正”的真實面目是方破甲自不必說,那“索盧崢”早就嫌背上長槍礙事,將它摜在地上,以臂為槍,以指為矛,朝洛十誡攻去。一刺一穿,正是聞名江湖的飲血指。“這人是——張虬指!”不少人認出了“索盧崢”的真實身份。如此一來,殺害那名御前司侍衛(wèi)的人也已清楚明白,正是頂著“索盧崢”這張臉的張虬指。可真正的索盧崢又在何處?他們是何時被掉包的?索盧崢功夫了得,又是誰將他制服?這種種謎團,眾人已無暇顧及,只因與梅獨凜交手時一直遲遲不肯拔劍的希聲,終于從背上的包裹里抽出了長劍。等隱在包裹中的劍首被緩緩抽出,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哪里是劍,分明就是一柄龍頭拐。怪不得這位“希聲”一直不曾拔劍,原來想隱藏的便是埋在包袱里的這個龍頭。這個龍頭,與印在玄誠尸首上的那個龍頭印無二。“穆千里——”有人低呼道,“怎么會!”不怪眾人難以置信,“神眼”穆千里在江湖上素有威名,因參與破獲不少公門大案,也令不少朝堂大員青眼相加。這樣一個在江湖廟堂都頗有名望的老人,為何會假裝身死,又為何會假借江湖后輩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里,這一切都令人摸不著頭腦。“正是老夫。”被認出了身份,穆千里倒也灑脫,徑自揭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一張遍布皺紋的臉便出現(xiàn)在了大家面前。面如槁木,眼如鷹隼。確實是穆千里。“穆老,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許多對穆千里心懷敬畏的年輕人,失望又疑惑地問道。穆千里只是掃了眾人一眼,他像是在看與方破甲戰(zhàn)得正酣的岳沉檀,又像是在看神色了然的賈無欺,終究還是收回目光,一句話也沒有多說。“你就是穆千里?!泵藩殑C持劍而立,冷聲道。“是?!蹦虑Ю稂c點頭。“有名有姓,死得不冤?!泵藩殑C眼神冰冷,已經(jīng)像是在看一個死人。穆千里不欲多言,手中拐杖龍頭一揚,眨眼之間,已攻去四十九式,每一擊都是毫不留情地砸向致命處。梅獨凜冷哼一聲,一手持劍,一手負在身后。也不出手,像是逗小孩般左避右閃。等那四十九式結(jié)束,他冷冷道:“不過如此?!?/br>只聽一聲龍吟,他手中的無鞘劍不知何時已然刺出,不過一擊,他手腕已翻轉(zhuǎn)百十次,龍吟再出之時,那柄無鞘劍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鼗氐搅怂谋成?。而他的對手,已?jīng)仰面倒在了地上,額間的梅花與身旁的龍頭相互映襯,形成了一幅古怪的畫面。只有一擊,只用一擊,聞名江湖的穆千里,就真真正正的成了一具尸體。“收拾一下?!泵藩殑C面無表情瞧了一眼地上的尸體,扔給派中弟子一句話,便走到了一邊。仿佛那地上的死人,與他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這世上能得到他費心一瞥的事物并不多,洛十誡的劍法算是其中一個。張虬指與洛十誡相對而立,兩人以這幅姿態(tài)相持已久,似乎都在努力找著對方的破綻。張虬指早聞洛十誡大名,知道與對方交手,搶了先機便是賣了破綻,只能得來一個死字,故而隱而不發(fā),專等著對方先出手。他自認為自己的策略十分高明,卻不知道,就在兩相對立的時候,自己全身上下三十六處死xue已全在洛十誡的掌握之中。就在他暗自得意的時候,洛十誡突然唇髭微動,吐出一個“請”字。還不知對方所“請”為何,重如泰山的劍威已替對方做出了回答。張虬指自詡膂力驚人,生平對戰(zhàn)無數(shù)巨力怪人,從未有過今天這樣的體驗。當他用最引以為傲的一雙臂膀,抵住對方的劍身時,卻被一股沒頂?shù)慕^望瞬間擊垮。那雙壯可擎天的臂膀,在重如千鈞的劍勢之下,如不堪一擊的竹篾,啪地一下,就被輕易壓斷。不過是兩柄長劍,卻輕輕巧巧地封住了他所有的去路,抵住了他所有的攻擊。劍威深重,他幾乎被迫得喘不過氣來。他想要勉力支撐,可全身上下如同面條一般,軟綿綿地使不上半點力氣。洛十誡的手腕只是微微一按,他便不受控制地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冷汗順著額角流下,前襟后背全部濕透,滴落下來的雨水并沒有給他帶來半點涼爽,反倒讓他遍體生寒,顫抖不已。那雙強勁有力的手臂,如今已如篩糠一般,垂在他的身側(cè),抖個不停,哪里還有半點平日里遒勁有力的模樣。“承讓?!甭迨]收回雙劍,面容冷肅,沒有半分獲勝的喜悅,似乎一切都在他預(yù)料之中。三人的戰(zhàn)斗已有二人偃旗息鼓,只剩下岳沉檀與方破甲。方破甲梭梭直指要害,岳沉檀卻式式留有余地,這讓兩人的交手遲遲沒有落下帷幕。方破甲混跡江湖多年,很是懂得以己之長攻彼之短的道理。岳沉檀腿腳不便,他卻偏要頻頻變換身形,在快速的閃身中射出飛梭。吸取了之前的經(jīng)驗,他的銀梭不再是鋪天蓋地而去,而是只朝岳沉檀腿部幾處重要xue位釘去,角度刁鉆,十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