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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時候做什么動作,分毫不差?!?/br>說著,他嘆口氣道:“可排演時,演到莊主吃下河豚rou的時候,明明就該‘菩薩’夸贊‘孝子’的誠心和勇氣了,我張開嘴,可那聲卻沒發(fā)出來!”賈無欺聞言,略一思索道:“你是說,曲紅綃本該那時唱本,她卻沒有?!?/br>“是哩!”孫興德有些郁悶道,“當(dāng)時我還覺得可能是自己算錯了時間,在莊主面前出了這么大的岔子,這下可完蛋了。可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莊主就……”說著,他又重重地“哎”了一聲。“當(dāng)時沒來得及多想,我回來之后,卻越琢磨越不對?!睂O興德繼續(xù)道,“我把當(dāng)時的情景反復(fù)了無數(shù)遍,怎么想怎么也不是我這里出的岔子??赡潜咀釉揪褪乔〗憔幍?,之前我們排練時她場場都到,而且拿著沙漏卡時間,嚴(yán)格極了,按理說,她是不會出現(xiàn)這樣明顯的失誤的?!?/br>賈無欺聽到這里,馬上問道:“你說那失誤是因曲紅綃而起,可還有別人能夠證明?”“這個自然?!睂O興德重重點了幾下頭道,“在場的樂師們都能作證,這調(diào)一變就該她唱了,可排演時調(diào)已經(jīng)變了好幾節(jié),她卻遲遲沒有出聲。”“原來如此?!辟Z無欺微微頷首,隨即話鋒一轉(zhuǎn)道:“來寒簪宮之前,莊主和曲小姐可曾去往別處遠(yuǎn)游?”“曲小姐遇到了那種事,哪里還敢跑到外面去?!睂O興德壓低聲音道。賈無欺眼珠一轉(zhuǎn):“那在出事之前呢?”“曲小姐信佛,常去山莊附近的寺廟上香?!睂O興德想了想,然后道。朱弦山莊位于湘州府,和瀟州府一衣帶水,賈無欺眸光一閃,心中的許多疑問都有了模糊的答案。林壑?jǐn)筷陨?,云霞收夕霏。日暮之時,天光山影,昏黃一線。隱隱約約的哭聲從朱明齋中傳來,讓本就寥落的暮色更加凄迷了幾分。“曲小姐,”賈無欺看著哭得凄凄慘慘的曲紅綃,額角抽了抽道,“既有易宮主出手相助,寒簪宮中不乏奇珍異草,靈丹妙藥,令兄一定會逢兇化吉,早日康復(fù)?!?/br>曲紅綃哽咽道:“可哥哥到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若是半月后他還是……”賈無欺靈機(jī)一動,立刻道:“都說治病講究對癥下藥,若是能抓到兇手,弄清楚他是從河豚的哪個部位提取的毒藥,又或者河豚毒中可還加了其他的東西,說不定大夫就可以更快地找到最佳的藥方,將令兄治好?!?/br>見曲紅綃面上露出了一絲猶豫的神色,賈無欺又補充道:“況且,對兇手的身份現(xiàn)下也不是一無所知。”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了木條和棉線道,“你看,這是什么?”曲紅綃一見他手中的東西,立刻面色煞白,水汪汪的眼中彌漫著恐慌的情緒:“我,我不清楚……”“曲小姐當(dāng)然不會清楚,這是兇手留在玉衡殿中還來不及打掃的,”賈無欺頓了頓,咧嘴一笑道,“下毒工具?!?/br>曲紅綃本就惶恐不安,看到賈無欺臉上的笑容,她更是不由自足地哆嗦了一陣,然后努力穩(wěn)住聲音道:“哦?我卻不知,這東西,也能下毒?”“曲小姐可知道這根木條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賈無欺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其中一根木條道,“是在橫梁上。”不等曲紅綃反應(yīng),他又接著慢條斯理地自問自答道,“棉線和其他兩根木條呢?是在地上發(fā)現(xiàn)的。借助這三根木條和一條棉線,將蠟球封好的河豚毒液懸在花燈之間,兇手掐準(zhǔn)了蠟球融化的時間,讓毒液在令兄吃下河豚rou的前一刻滴入碗中,讓人誤以為令兄是食用了未處理干凈的河豚rou才中毒的?!?/br>說到這里,賈無欺看了一眼曲紅綃道,“曲小姐覺得,這個能將上菜時碗的擺放位置以及令兄吃河豚的時間都把握的分毫不差的兇手,最有可能是誰呢?”曲紅綃一只手抓緊了身側(cè)的衣服,另一只手無意識地纏繞著耳畔的一縷碎發(fā),輕聲道:“或許是對這場儺戲十分熟悉的人罷?!?/br>賈無欺點了點頭,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站起身來道:“關(guān)于兇手的身份,曲小姐不用急著下定論,可以再仔細(xì)想想。只是,”他深深看了曲紅綃一眼道,“曲小姐需知道,河豚毒毒性迅猛,只需幾滴毒液,便可置人于死地。不論何人,若決定使用河豚毒,那定是起了殺心?!彼捯粑绰洌t綃身子一僵,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地神情。賈無欺嘆了口氣道:“在下言盡于此,曲小姐若有新的線索,不妨來靈藥峰找我?!闭f罷,他再無多言,抬腳離開了朱明齋。是夜,暴雨傾盆,電閃雷鳴。賈無欺正閉目躺在榻上,轟隆雷聲中,他聽到“吱”地一聲輕響,緊閉地木窗不知何時露出了一絲縫隙。這時只聽“咔嚓”一聲霹靂聲起,一道閃電照亮了他的窗前,在窗紙上投下一個瘦削的人影,人影的背上,仿佛還背著一把掃帚。“掃帚老人?”來不及多想,賈無欺從床上翻身而下,推窗望去,風(fēng)雨交加的夜色中,一個黑影在不遠(yuǎn)處佇立,似乎在等著他跟上來。賈無欺立刻跳窗而出,斜斜掠出數(shù)丈,兩人于是你前我后,俱是一言不發(fā)地一展身形,衣袂飄飄,如蒼鷹一般向空中掠去,倏然幾個起落,便已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和漫天的風(fēng)雨里。賈無欺跟在那人身后,從歲寒齋一路掠至寒簪崖前,那人才收住了腳步。二人隔著重重雨幕,那人又遠(yuǎn)遠(yuǎn)站著背對賈無欺,容貌看不真切。但從身形裝扮來看,卻是頗像那名傳授賈無欺履虛乘風(fēng)步的掃帚老人。“閣下可是——”賈無欺剛要出口詢問,一陣沙啞陰沉的笑容從那人嘴里傳出,霎眼之間,那人已右腿為軸,身體一旋,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指如劍,疾地向他肋下的期門xue點去。第108回【】賈無欺臉上笑容一斂,腰身一擰,堪堪避開對方指尖的鋒芒。來人一招不成,又接一擊,手腕一揚,借著寸勁發(fā)力,朝賈無欺心口抓去。賈無欺腳下一滑,整個人如同一只陀螺,在濕滑的山石上旋轉(zhuǎn),一下便閃到了來人的身后。“你不是掃帚老人。”賈無欺望著對方的背影,也并不急于攻擊,反倒是不緊不慢地下了結(jié)論。來人沒有轉(zhuǎn)身,亦沒有明確回答,只是發(fā)出一陣如夜梟般的喑啞笑聲。“你雖不愿意說,我卻也猜得到?!辟Z無欺想了想道,“你極力想要掩蓋自己的武學(xué)出處,出手雖快,但招式卻都十分平常?!闭f到這里,他還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若你真的有心取我性命,照這么打下去,在你殺死我之前,恐怕你先累死了。”來人聽到這話,肩膀一聳,不知在想些什么。“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