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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開始寫寫畫畫,投入進去時根本注意不到旁邊還坐著一個龍淵了。 直到她猛然站了起來,走到桌邊提起暖水瓶倒水,非常突兀地打斷他的創(chuàng)作,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鄭先生,按響警鈴,讓保護你的人貼過來?!?/br> 鄭泉立刻照做,下了一秒眉頭緊鎖地看著她,同樣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怎么了?” 第108章 二更 殺手們的合作 龍淵低聲說道:“您的警衛(wèi)到了之后, 請讓他們立刻來找我?!彼抗庵苯涌聪蜻@個小院左近唯一那棟三層小樓的第三層朝著斜對著他們院子方向的那扇窗戶。 鄭泉住在京郊,雖然進進出出看到的都是菜園和麥田,腳下踩的都是泥土, 距離他的院子不遠處還有一個小小的荷塘, 只是現(xiàn)在季節(jié)不對, 塘里只剩下一些特意留下來的枯荷, 被荷塘四周不畏嚴寒的野草映襯著, 也別有一番野趣。 看起來似乎只是平平無奇、隨處可見的鄉(xiāng)下地方。 但其實鄭泉的身份特殊, 住處也不是隨隨便便選的, 比如他的小院子方圓一里以內(nèi), 除了這個荷塘之外就只有田野,這個時節(jié)還能看到青青的麥苗和微微上了霜的大白菜。 那個三層樓里居住的想也知道不會是什么普普通通的鄉(xiāng)下老百姓。 龍淵過來的時候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個位置,只是當時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所以她才會直接進了鄭泉的院子里。 這院子如果不知道鄭泉的身份的話,就跟農(nóng)村的鄉(xiāng)下小院沒有什么區(qū)別, 青石的院墻砌得不高,龍淵坐在院子里, 那棟三層小樓就一直沒有脫離國她的視野范圍內(nèi)。 窗戶那里出現(xiàn)不對,她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 通知鄭泉聯(lián)系警衛(wèi)的同時, 她也征得他的同意后進了屋子里——可惜鄭泉走到哪里都是獨居, 他的院子里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一個負責他一日三餐的中年男性,對方也會負責打理院子的衛(wèi)生情況。 因為人不多, 所以一層就夠用了,鄭泉這房子連二樓都沒有,龍淵轉(zhuǎn)了一圈,沒有找到趁手的工具, 而這院子的房頂還沒有院子里那棵大核桃樹高,她幾步出了屋子,直接爬上了樹頂。 一眼就看到鄭泉的警衛(wèi)們正走過來。 倒是那邊的三層樓,再也沒有看出什么動靜。 警衛(wèi)們眨眼間就進了院子里,前后沒有超過兩分鐘,鄭泉讓他們聽龍淵吩咐,看八個人的神色分明也已經(jīng)認出龍淵來了,答應(yīng)得非常痛快。 留下了兩個人跟在鄭泉身邊保護他以防萬一,其余六個人都走到了龍淵面前。 她看著仍在視線范圍內(nèi)的那棟三層小樓直接問道:“有人知道那樓里什么情況嗎?” 其中一人快速地說道:“那里住的是一位大領(lǐng)導的妻子,還有一些家里人,據(jù)說是因為領(lǐng)導的妻子不喜歡住在城市里,住在高樓大廈里睡不著覺,就想在鄉(xiāng)下地方呆著,睡得踏實又安穩(wěn)?!?/br> 另一個人跟著說道:“但是最近領(lǐng)導身體有些不舒服,領(lǐng)導夫人和家里人就都搬回去了。那房子里除了一個留下看家的保姆之外沒有別人。” 龍淵搖了搖頭,快速而又清晰地開始安排工作。 == 三層小樓里,郎一林看向另一個說是要跟他合作的蓋文:“別說你沒感覺到?!?/br> 蓋文第一次直面這種明明什么也沒做、明明還保持著絕對的安全距離,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的感覺,他不停地搖頭再搖頭,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反復嘀咕了半天還是這一句,郎一林懶得再聽他說廢話,直接說道:“我早跟你說了這個女人有點邪門,有一種比野獸更加敏銳的直覺。你輸了,所以現(xiàn)在開始聽我的?!?/br> 蓋文點點頭,走到他身邊,他們兩個都在三樓,此時此刻不約而同地都距離剛才那扇好像被龍淵發(fā)現(xiàn)了的窗戶很遠,窗戶在左側(cè),他們幾乎避到了最右邊的角落。 明知道離開了那扇窗戶就不會有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但作為殺手的一種本能還是會選擇盡可能避開被人注視。 這讓他們極度沒有安全感。 聽到郎一林的話,蓋文點了點頭很痛快地說道:“愿賭服輸,現(xiàn)在開始我聽你的。”他轉(zhuǎn)而慶幸道,“幸好你堅持做了兩手準備。要不然我們在這里什么也沒干就被發(fā)現(xiàn)了,只能狼狽逃竄,想想就覺得窩囊?!?/br> 郎一林瞥了他一眼,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提醒道:“現(xiàn)在也一樣要狼狽逃竄。” 蓋三兩下就把東西全都收拾好了,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不不不,被你說中了,早早做了安排,我們這叫按計劃行事,怎么能說狼狽呢!” 郎一林這些年除非任務(wù)需要,一般不怎么跟人打交道,因此很理解蓋文的思維,但他一向信奉能做不說、能動手不動口,也不準備再跟他浪費口舌,而是直接將背包往背上一甩,貼著右側(cè)的墻根打開窗戶,單手往窗臺上一撐,干脆利落地翻了出去。 蓋文忍不住從郎一林跳下的那扇窗戶往下看,發(fā)現(xiàn)他跳到了二樓的陽臺上,正仰頭看向自己。 兩人眼神一交錯,郎一林就提醒道:“愿賭服輸,別忘了你的任務(wù)?!?/br> 蓋文點頭:“知道,我這邊肯定不會出問題?!彼玛柵_的人招了招手,笑嘻嘻地說道,“祝你計劃順利!然后明天我們就能愉快地一起瓜分懸賞金啦!” 郎一林頭也不回地揮了一下手,飛快地繞過三層小樓正對著鄭泉小院的那一側(cè),頭也不回地朝著后面的山上去了。 說是山,其實只是一個小山坡罷了,山坡上的植物大都已經(jīng)枯黃,只有一些蒼翠的老柏樹四季都是相似的樣貌。 郎一林進去的時候,龍淵安排的人同樣兵分了兩路,兩個人去往三層樓的方向查看情況,剩余的人都跟著她一起直奔院子后面的小山坡。 這小山坡顯然很久沒有過人跡了,枯枝橫行霸道,荊棘條肆無忌憚,還有各種各樣的辨認不出的枯草、一簇又一簇的野棗樹,密集到人都有些下不去腳。 負責鄭泉的安全工作的幾個大男人雖然認出了龍淵,但面對面的時候看到她給人的感覺總是非常年輕,跟視頻里完全不一樣,很難把她跟傳說里那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大英雄對上。 見她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手里一把鄉(xiāng)間最常見的砍柴刀都能舞得虎虎生威。 這砍柴刀還是他們給她找來的呢。 他們工作就在這邊,實在閑得沒事干的時候也會揮一揮砍柴刀練練,順便收集些柴火用,沒有誰能把砍柴刀揮成她這樣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砍刀的角度不一樣、還是她的力氣跟他們不一樣,左手都不用動,右手一刀下去前面的灌木叢就刷一下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