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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銀狼拔地而起,張開布滿獠牙的巨口向藤原久兜頭咬了過去。猩紅的口腔籠罩下來,幾乎遮住了清亮的夜空,涎液滴在草地上腐蝕出腥臭的黑煙。背后巨大的樹干擋住了藤原久的退路,利齒幾乎下一秒就能刺穿青年脆弱的身體。藤原久眼瞳中亮起熔巖般的金芒,他雙眸冷冽,抬起手指快速在空中繪出一個符文。霎時間,空氣中仿佛有重壓降下,巨狼咬合的速度明顯一滯。狼妖前爪深深扣在泥土里,喉嚨間發(fā)出一聲低吼,再次加快速度咬了過來。但只在這瞬息之間,藤原久已經(jīng)蹬著樹干借力躍了起來,在空中轉(zhuǎn)動了一周后剛好落在銀狼的后頸之上。下一秒,金色鎖鏈瞬間纏上狼頸,伴隨著銀狼的吼叫和呼吸,一點(diǎn)一點(diǎn)卻無法抗拒的狠狠縮緊。巨狼瘋狂立刻的掙扎起來,藤原久站在狼首之上抿緊了嘴唇,一手攥緊了鎖鏈,另一只手中凝出金色長劍。他本想著刺狼妖的雙眼,但凝出鎖鏈后,剩余的神力無法再拉長利劍,藤原久被狼妖摔的身形一晃,但下一秒就毫不猶豫的穩(wěn)住身形,長劍直接刺進(jìn)了狼妖的眉心,還在不斷的加大力氣。巨大的銀狼哀嚎一聲,側(cè)身向巨木撞去,希望能夠?qū)⑸砩系娜怂﹂_,而藤原久卻任憑粗礪的樹紋在眼前快速放大,層疊的枝干在他的身上撞的分崩離析。被神格強(qiáng)化后的身體可以抵御一定程度的攻擊,因此,不管什么東西打在他的身上,藤原久都不為所動的加速收緊鎖鏈和下壓劍柄。流淌著金芒的鎖鏈深深勒緊銀色巨浪狼的皮rou之中,漆黑的鮮血也從眉心淌出。就在巨狼忍不住想要就地打滾將他背上的人類碾到泥土里去時,藤原久眼中的熔金愈發(fā)燦烈,他的面具早就不知丟到了哪里,被比刀片還要鋒利葉子劃出血痕的臉上一片冷徹,他踩著巨狼的頭顱,斬釘截鐵的吐出一字:“鎮(zhèn)!”下一刻,巨狼的身體猛然轟然倒地,一邊抽搐著一邊快速縮小,猙獰的銀色毛發(fā)變?yōu)槿狙闹币?,四肢萎縮化為手腳,狼臉也重新變成了人面。只是烏帽滾落在一邊,露出斑白的頭發(fā),面容上的皺紋似乎多了一倍,看著竟然比之前的老者模樣還要衰老了許多。如果之前還能稱得尚有威儀,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是行將就木了。“……壬生大人,您也生病了了嗎?還是說,自始自終,生病的就只有您呢?”藤原久冷冷的睥睨著他,開口譏諷道。老者仰面躺在泥土之中,只覺得身體重如千金,連手指都難以移動,但即使如此,他仍然瞪著那雙渾濁的眼睛怨恨的盯著面無表情的青年,恨恨道:“你這種低賤的人類根本不配擁有青木的神格??!只要吃了你!只要吃了你磯月之森的輝煌就可以延續(xù)下去!你這種偷竊神格的卑賤之人有什么資格反抗我??!”“不好意思,您這種‘神格不要請捐給需要的人’的語氣簡直和您口中卑賤的人類一模一樣。”藤原久走到他的眼前,忽然抬腳踩住了他的胸口,冷聲道:“不管您說的多么冠冕堂皇,可我只知道一點(diǎn)……”“山神大人是會為了保護(hù)山中的生命而將珍貴的神格賜給我這種卑賤人類的人!至于你,你只是個為了自己活命就將痛苦轉(zhuǎn)嫁到真心愛戴著你的人身上的膽小鬼罷了!”藤原久踩著老人胸口的腳愈發(fā)用力,眼中熔巖般的金色比滿月還要盛烈,他俯視著老人扭曲的面容,手中一點(diǎn)點(diǎn)凝出長劍:“您已經(jīng)淪為妖魔了,這種疾病確實(shí)是好不了的,所以,我來送您一程,壬生大人?!?/br>黑發(fā)金眸的青年俊朗的面容上沒有絲毫感情,手中的利劍直直墜下,耀眼的光芒漸漸填滿了老者渾濁的眼睛。然而,就在利劍即將刺進(jìn)胸膛的瞬間,巨大的破空之聲從身后響起,一柄錫杖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直刺向藤原久的后心。背后之人出現(xiàn)的太過突然,藤原久反應(yīng)過來時,脊背上都已經(jīng)感到了刺破肌膚的冰冷殺氣,藤原久面上兇色一閃,毫不猶豫的回身相迎,手中長劍蕩起一道弧線與錫杖相撞發(fā)出金戈之聲。藤原久這才看清突襲之人頭戴天蓋,身著僧衣,一雙凜然的眼中殺氣四溢。藤原久感受著手上的力道,忽然輕蔑一笑,下一秒,那僧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掀飛了出去,直到撞到樹干才停住了身型。突然出現(xiàn)的暗殺者對藤原久而言不過上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而已,可就是回身迎擊的瞬間,他的腳下忽然一空,藤原久心中驟然升起危機(jī)之感。不需要看他就已經(jīng)知道,定然是壬生掙脫了鎮(zhèn)壓,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堂堂妖神竟然沒有配合那名僧人襲擊他,而是捂著不斷流出黑血的傷口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森林之中。真是個懦夫!藤原久忍不住想要啐上一口,卻也不沒指望在森林中找到遁走的妖神。他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順著樹干滑落下來的那名僧衣妖怪身上,提著劍走到了他的面前。“完全被當(dāng)作棄子了呢?”藤原久用劍尖挑起了他的下巴,注視著那雙銀灰色的眼睛,淡淡開口:“喂,你知道這座森里所謂疾病的真相吧?”“……是的,我知道。”“那么你就該清楚,壬生大人犯下的,是無法被諒解的罪行,那種家伙,為什么還要追隨他?”“主人以前并不是這樣的?!币簧砩碌难殖烈髁嗽S久才緩緩開口:“主人以前是為嚴(yán)肅但是實(shí)際上十分寬仁的神明,我們的親人都不幸死于意外,像我們這樣無家可歸又能力低微的妖怪只會成為大妖的食物,是主人撿回了我們。”“主人照料我們,教導(dǎo)我們……啊,當(dāng)時的森林真的非常熱鬧,和主人在一起的日子實(shí)在是太美好了。”似乎是想到了往事,妖怪輕輕的笑了起來,天生就有些暗淡的銀灰色眼瞳也亮起了漂亮的光彩。只是,主人實(shí)在是太老了,就連神格都開始腐朽最開始,確實(shí)是一些同伴因?yàn)椴幌胫魅穗x開而主動提出替主人承擔(dān)一部分痛苦,只是,在感受到難得的輕松后,主人已經(jīng)完全停不下來了……“我知道,主人所做的一切都無濟(jì)于事,只會讓大家痛苦而已?!毖蛛y過的閉了閉眼睛,可開口時,語氣卻仍然無比堅(jiān)定。他當(dāng)然知道主人才是疾病的源頭,是他在讓這座森林死去,可……那是主人啊。“……我的生命是從被主人撿到的那刻才開始的,所以,我只愿能以此身,為主人赴死?!鄙碇难肿罱K這樣說道。“……你叫什么名字?”藤原久沉默了許久,忽然問道。“……我是磯月之鼠?!?/br>“你知道嗎,剛才如果壬生大人肯趁著你刺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