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2
“姑娘,您聽見了嗎?巷子里好像有個男人在打人啊?!?/br> 她握緊拳頭,嘟囔道:“那么大一個男人欺負一個姑娘算什么?!?/br> “姑娘,姑娘,您看那個姑娘多可憐啊?!?/br> 小薔看著容虞的目光里有些乞求,小薔雖然年紀小,說話做事也略顯天真,但是畢竟在奕王府待了這么多年也知道不該多管閑事,但是她總不想看到容虞一直這樣平靜又麻木,便借此想要夫人做些什么,多見見人和事,聽聽別人說話,不要總把自己鎖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晃了晃容虞的袖子,道:“姑娘,要不然咱們說幾句話嚇嚇那個男人怎么樣???這樣大庭廣眾的欺負人,真是太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 容虞后知后覺的看向小薔,小巷里的聲音小了些,容虞動了動唇,出乎意料的道:“那下去看看吧。” 小薔應了一聲,然后率先從馬車上下去,然后扶住了容虞,那畢竟是個男人,小薔怕她和容虞兩個人嚇不住那個男人,便讓那兩個護衛(wèi)離得近了些,跟著她們一起走上前去。 “你……你要怎么才能放過我?你這樣到底有什么意思?” “放過你?等你從我家出去那我們自然就沒關系了,怎么?你敢嗎?” 虧得這條路比較僻靜,像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后面,小巷的環(huán)境不太好,前幾日下了雨現(xiàn)在青苔冒了頭,瞧著就潮濕無比,尋常人也不會往里頭去,不然這人估計不敢堂而皇之的在這里欺負人。 小薔跟著容虞還沒走到就大聲道:“你在干什么,這么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你羞不羞?” 那人猛地轉(zhuǎn)頭,露出了那個女人的臉。 女人身形瘦弱,膚色冷白,一雙眼睛總是含情脈脈,姿態(tài)似弱柳扶風,細腰盈盈一握,像一個病美人,是許久不見的容畫。 她的眼角有些發(fā)紅,原本神色還有些倉皇,但在看到容虞之后卻分明是像見了鬼一般,不假思考便脫口而出道:“……是你?你怎么在這里?” 小薔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容虞便先她一步走上前去,她目光掃過那個男人,男人看起來年齡不大,衣衫穿的松松垮垮,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br> 目光最終落在了容畫的臉上,她比容畫要高一些,垂下眸子看向容畫的時候好像還是之前的那個感覺,冷冷淡淡的不帶感情,好像有些輕視,又好像沒有,容畫最是厭惡容虞如此了,當初她是郡王府的六姑娘,即便她心里再怕,再看不過這個女人,至少地位上比她高一截,可現(xiàn)在卻不同以往了。 她聽說容虞現(xiàn)在是沈映侍妾的這個消息了,不管是否得寵,現(xiàn)在的她好像都不能和以往一樣俯視她。 容虞看她驚慌的目光,覺得有些好笑。 那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容虞一眼,道容:“你是誰?” 容虞沒有回答,小薔方才便直覺不對,聽見那個女人那樣說容虞差點就要上前讓那個女人閉嘴,但她看了眼容虞又生生的止住了動作。 她是個很機靈的姑娘,這會察覺到姑娘或許同這個女人認識,便朝后面跟著的那兩個護衛(wèi)打了個手勢。 那兩個護衛(wèi)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護衛(wèi),他們是從沈映的暗屬里調(diào)出來的,非是普通人可以相比,他們沉默著上前,沒發(fā)出一點動靜就把人打暈了,然后拖到暗處。 容畫一見當即就要叫出聲來,但其中一個男人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太可怕了,好像她只要敢叫出來,下一個躺下的人就是她一樣。 她硬生生的把自己叫聲憋了下來,咽了口口水,對上了容虞的目光:“你…你來找我,想干什么?” 容虞方才其實沒認出來那個男人后面的女人是容畫,她只是太無聊了,覺得總得做點什么。 她張了張口,想說點什么,但是看著這人又覺得極難開口,嗓子像黏住了一般,她看著這個人,就覺得她仿佛還生在郡王府那樣一個巨大的牢籠里一樣。 她有點害怕容畫,這種恐懼在往前的十幾年里都未曾表現(xiàn)出來。 她不止害怕容畫,也害怕大夫人還有郡王府里的所有人,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她只要一閉上眼睛,腦子里就是那些人對她辱罵踐踏的場景。 她會偷偷的怕的發(fā)抖,也會試圖逃避和這些人接觸,但是這些東西都被要報仇的執(zhí)念壓住了。 執(zhí)念有時候真的會使人勇敢。 她被罰跪了無數(shù)次,也經(jīng)常會挨打,會餓肚子,會做下人做的活。 但是如今她閉上眼睛,印象最深的卻不是那些。 而是大概□□年前,她的奶媽還在的時候。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那個奶媽了,她小時候多數(shù)都是被白傾親自帶的,只是有時候奶水不足的時候會讓奶媽帶一帶。 那個女人長的其實不太好看,白傾死了以后,她被打斷了一條腿,同她一起被關在了那個小院子里,對她并不算好,偶爾也會打罵她,但是也會照顧她。 她九歲那年,后院里有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送菜的男人,常常會來她的小院子里偷偷給她們送東西。 她年紀小,母親又剛剛離開,很容易的就對這個中年男人產(chǎn)生了信任。 有一次,她被罰三天不準吃飯。 她年紀小,第二天就撐不住了,自己在院子里挖蟲子吃,那個中年男人就是那時候過來的,帶了兩個饅頭遞給她。 她很開心,但是吃著吃著,男人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就開始滑動,甚至放在她的胸口上。 她哭著掙扎,男人就捂住她的嘴。 后來奶媽過來了,她被奶媽救了過來,那個男人沒走。 奶媽讓她帶著饅頭出去,然后自己和那個男人待了一夜,里面偶爾會傳來幾聲奇怪的男女的聲音。 容虞待在外面,聽著那些聲音,吃完了那兩個饅頭。 后來幾乎每天她都能吃到新鮮的飯菜,很少會餓肚子了,男人偶爾會來,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但是隨后就會同奶媽進到房間里,然后第二天早上再出來。 她知道她們在做什么,那個男人在做以前那些男人對她母親做的那些事情。 半年之后,奶媽死了,那個男人也沒再出現(xiàn)過。 太多太多的東西被埋葬起來了,一件悲慘的事情接連著另外一件,那樣的事情,怎么叫人不害怕呢。 她微微握緊了手,試圖把那些東西從自己的腦子里踢除出去。 她甚至有些平和的想,事情都過去了,倘若她能坦然面對,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她開口問容畫:“你怎么了?” 容畫身形有些顫抖,她腦子里浮現(xiàn)了許多東西,容虞只是隨口一問,容畫卻把這句話當作是對她的挑釁: “我能怎么!我過得很好?!?/br> “郡王府的人都死了,你很開心吧,你…你現(xiàn)在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