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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周全。”“小王爺,我……”裴蓁緩緩起身,囁嚅道,“我還有個請求……”“哦?”傅季瑛坐了下來,扭頭看看那只麻雀,此刻它已經完全站了起來,翅膀上的傷口也凝固了。“我的傷也好了……我想……”裴蓁鼓起勇氣,“我想再見見云麒……”“裴蓁。”傅季瑛的語氣像是在勸說他一般,“我對云侍郎說,這是我父親戰(zhàn)死部將的兒子,無親無故,你說如果此刻你突然出現(xiàn),是不是也對云麒不太好?!?/br>“也對……”裴蓁無奈的點點頭。“其實你何必這么心急呢?”傅季瑛笑道,“就算正常層層的考試也不過幾年而已,你連這幾年都等不了嗎?”“我害怕我等不了。”裴蓁苦笑著指指自己的胸口,“小王爺,你的太醫(yī)可以看出來詞牌名,怎么沒有診出我有心疾?”“心疾?”傅季瑛也有些奇怪,“他的確沒有說與我?!?/br>“也許是診不出來吧,我也有近十年沒有發(fā)作過了,只是這病如同懸在心口的刺,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一百年后,我也不好說?!?/br>“這幾日的確不行,等過幾天,再想想辦法?!备导剧鴩@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小王爺?shù)拇_是通情達理的人?!迸彷韪屑さ男π?。“你這個毛病我沒發(fā)現(xiàn),倒是看到你身上有疤痕?!备导剧鴨柕?,“你的手臂上好像是燒傷,當時傷的很重吧。”“小時候貪玩。”裴蓁不好意思的回答,“把燒好的滾水澆在自己身上,一連起了好幾個水泡?!?/br>“留下這么深的傷疤,是開水能燙出來的嗎?”傅季瑛又問。“小蓁!哥!”傅季瑛還沒來得及聽到裴蓁的回答,傅季珩就已經闖了進來,他一屁股坐在了二人中間,滿臉悲傷道,“我好慘啊……”“怎么了?”傅季瑛問道。“你看……”傅季珩無奈的攤開手,兩只手掌都變得紅腫不已。“你一定沒好好背書,又挨了板子。這孩子,真是記吃不記打?!备导剧酒饋?,裝模作樣的在傅季珩腦門上敲了一下,伸手捧起那只麻雀。“好了,你們玩吧,我去把麻雀放回去!”傅季瑛從樹上慢慢爬下來,他向來溫和如玉,以一副貴公子的形象示人,如今卻在爬樹放小鳥,甚至也覺得那只小鳥圓滾滾的十分可愛,這樣的事莫說別人,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呦,世子殿下這是童心未泯,上樹掏鳥嗎?”不遠處,一個幾分油滑幾分世故的聲音傳來。傅季瑛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三步并作兩步向那人走去,“顧太醫(yī)從來不肯放過我,只要我稍稍做點丟人的事,你總是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br>“要不怎么說是神醫(yī),我料事也如神。”那顧太醫(yī)毫不客氣的伸手搭上傅季瑛的肩膀,在他臉前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紙包,問道,“上好的白毫銀針,皇后宮里賞下來的,嘗一嘗?”顧太醫(yī)雖是太醫(yī),卻是個高大魁梧的武夫身材,甚至臉上還蓄著一圈絡腮胡,他咧嘴一笑之時,倒真如綠林好漢一般。“青巖,你之前給那個裴公子診過脈,你可看出他的心臟有什么病嗎?”待到二人都走出傅季珩居住的小院,傅季瑛沉聲問道,“他說他患有心疾,只是許久沒有發(fā)作了,你卻沒有說與我?!?/br>“我看不出來,也許真的是因為許久沒有發(fā)作,也許真的是因為他在誆你,”顧青巖不假思索的回答,“此事不論,有一件事他卻鐵定是在誆你?!?/br>“什么?”傅季瑛連忙追問。“詞牌名?!鳖櫱鄮r正色道,“我問過師父,‘詞牌名’非但藥效奇特,而且起名風雅,此藥共有五味,第一味名為‘燭影搖紅’,可藏迷情之藥;第二味名為‘琵琶仙’,可藏蒙汗藥;第三味叫做‘齊天樂’,可藏苦口良藥;這第四味是‘杏花天影’,可藏少量慢性□□。這前四味‘詞牌名’都如同我之前所說,藏藥其中,可以隱去所有嗅覺和味覺上痕跡?!?/br>“這有什么問題?”傅季瑛問道,“我說與他,他也都認了?!?/br>“如果他不是在誆你,那必然是他真的不知道?!鳖櫱鄮r皺皺眉頭,“這‘詞牌名’卻還有第五味,這一味叫做‘點絳唇’……”顧青巖停頓片刻,繼續(xù)道:“這一味藥之中,不論藏著□□、鶴頂紅還是牽機藥,都可以隱去所有痕跡,就算連銀針都測不出來,而且藥效絲毫不受影響,雖是神鬼莫測,亦可見血封喉?!?/br>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慢經年傅季瑛前腳剛剛離開,傅季珩便一臉期待的關起房門坐回裴蓁身邊,他傻笑著向裴蓁伸出兩只手,那眼神就如同等待喂食的小狗一般。“你這是什么意思?”裴蓁被他看的有些發(fā)毛。“小蓁,你給我涂點藥吧,看你的藥那么神?!备导剧裆敌χ鴵u搖雙手,“你看,剛才的小鳥摔得一動不動,現(xiàn)在卻可以站起來了,那我……”“我這可是救了麻雀的藥,是獸藥,你敢用嗎?”裴蓁打斷了他的話,笑著揚揚手中藥瓶,一臉期待的等著傅季珩的回答。他此番住在王府,倒是與傅季珩實打實的共同生活了幾日,沒了那迷(情)藥,傅季珩也不像之前那樣迷戀于他的身體。裴蓁也漸漸發(fā)現(xiàn),傅季珩父親太嚴厲,母親太放縱,再加上身份特殊,其實不過是個沒什么朋友的孩子。雖然他依舊不知道傅季珩為何如此惦記著自己,二人之間的關系也悄然改變了許多,裴蓁有時逗他,就仿佛在與云麒說話,他們不過都是半大的孩子罷了。“我怎么不敢用!”就在裴蓁心中亂想時,傅季珩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壞笑道:“我可是你的金主,你怎么可能舍得我死。”“真是長大了,不知道又從哪里學來這些詞兒……”裴蓁裝模作樣的搖搖頭,將藥瓶中的藥粉倒在水杯中和水調開。他一把拿過傅季珩的手,輕輕將那藥糊涂在他的手心。“嘶……”“別動……好了!”裴蓁擦擦手,“你就這樣抬著手晾著,一個時辰就好了?!?/br>“真厲害!”傅季珩大驚小怪的端著雙手,又神秘兮兮的問道,“小蓁,你說我長大了,就像你有多老一樣,我現(xiàn)在也好奇了,你到底多大呢?”“我長得不老就行了,你管我多大?!迸彷栊χ琢怂谎郏霸傩∫脖饶愦??!?/br>“小……”傅季珩停頓了片刻,又問道,“那我再叫你小蓁,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你愛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裴蓁心不在焉的收起藥瓶。“那,我難道叫你哥嗎……”“瞎說!”傅季珩的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