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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的手臂因為少年剛才的那番話停留了許久,剛準備往前伸了伸,但他想了想,又縮了回去。此刻紀凌風(fēng)只覺得自己委屈不已,甚至有一個想法,既然少年心中還有別人,那自己也不要沒臉沒皮地湊上去了!他還氣自己,明明是當朝太子,尊貴無匹,卻在少年面前,甘心放低身段!現(xiàn)在起,他才不要再和少年同床了。但到了要上床的時候,紀凌風(fēng)又有些擔心,畢竟今天才幫少年在宮中豎了威信,若是明日傳出兩人新婚第二天就分床而睡的消息,少年又該如何自處。想到此,紀凌風(fēng)只能冷著臉,叫扶蘭拿出一床被褥,睡在地上,反正這事扶蘭知道也無妨!聽到太子殿下的吩咐,扶蘭不由得大吃一驚,她也沒有想到,剛才進屋前還好好個的兩人突然鬧了矛盾,還嚴重到要分開睡的地步。看著太子一張冷臉,殿下又沉默不言,扶蘭也不好意思說什么,只好依著太子的意思,抱出一床被褥來,不過扶蘭也聽說過,在這民間的夫妻也是如此,多半是床頭吵架床尾合,這兩人應(yīng)該也和好的很快。想了想,扶蘭就將那被褥鋪在兩人的床邊,這樣可不也是床頭床尾嘛!果然太子殿下并未多說,只臭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么。扶蘭鋪好被褥后就安靜退出去,過了一會聽到里面沒什么動靜,便將蠟燭吹滅了。入了夜后,紀凌風(fēng)躺在那冷硬的被褥上,仍舊睡不著,同時一想到昨晚他抱著少年那溫軟的身體,便心頭百般滋味難言。此刻聽著少年平穩(wěn)的呼吸聲,紀凌風(fēng)不由得一嘆,他這是折磨對方,還是在折磨自己?第118章宮廷篇六十三紀凌風(fēng)這一覺睡得十分不安穩(wěn),不知過了多久,模模糊糊中聽到了窸窸窣窣的響動,便從迷蒙中醒來。此時整個房間都昏暗無光,不過紀凌風(fēng)因自小習(xí)武的緣故,即使是夜晚,也能夠看的清楚。只見床上正安眠的少年不知何時身體已經(jīng)縮在一處,牙關(guān)處還發(fā)出顫聲,好似夢中囈語,看上去極為可憐可愛。此時紀凌風(fēng)看了這般光景,哪里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少年這般作為分明就是故意的,好讓自己放心不下,也是舍不得他離開的意思!紀凌風(fēng)心中竊喜,不過片刻后,他又十分糾結(jié)起來,少年那件事還沒有說清楚,若是這樣罷休,日后他豈不是更加膽大包天、肆意妄為!可是看著少年這番模樣,紀凌風(fēng)又著實狠不下心腸一番天人交戰(zhàn)后,紀凌風(fēng)下定了決心,自己必須得好好懲罰他一番,只是他已經(jīng)入了宮,便是自己的人了,自己也不能太過無情!打定主意后,紀凌風(fēng)便從地上那冷冰冰、硬邦邦的鋪蓋中站起來,鉆入少年軟綿綿的被窩里,將對方的身體攬入懷中,同時在心中暗暗發(fā)誓,自己這只是見不得他受寒的樣子才抱住他睡覺,但兩人沒說清楚之前,他是決計不會搭理對方的。而少年甫一入他的懷中,便自尋了一個地方,陷入深眠,剛才那顫音也消失地?zé)o影無蹤。看著少年無知無覺的睡臉,紀凌風(fēng)心中是又愛又恨,最后忍不住輕咬了一下對方的耳垂,嘟噥道:“你可別再欺負我了?!?/br>說完之后,便一同沉沉睡去,交頸而眠。到了第二天,扶蘭起的額外早,專程候在外室,等著兩位主子醒來。首先出來的是太子。太子的臉色仍不見好,眉眼間皆是寒色。扶蘭哪里見過這般,心中有些擔心,也不敢多問,反倒是其余的侍女都習(xí)以為常,個個小心翼翼地伺候他洗漱。而后,太子望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去收拾一下,他還在睡,動作小心些,別吵醒了他?!?/br>扶蘭忙低頭應(yīng)是,同時心中一松,看來太子雖然還有氣未消,可是對于殿下還是很上心的。而進了內(nèi)間后,殿下果然還在熟睡,扶蘭輕手輕腳地走近了些,疊起被褥,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被褥一點溫度都沒有,心頭更是一喜,明白這兩人昨日分明是同睡的!收拾妥當,扶蘭又連忙帶人準備好熱水、漱盂、毛巾等物品,等待殿下蘇醒。扶蘭伺候好殿下穿衣后,看殿下有些怔然的樣子,便叫其余人等退去,小聲寬慰自家主子:“殿下不必擔憂,太子對殿下可是上心地很,昨日還是和殿下同睡的”只見聽了她這番話后,池淵果然微微笑了一下,不過笑意極為短暫,很快消失在嘴角。見狀,扶蘭不由得有些心疼,同時隱隱也清楚此事絕不如她想象地那么簡單,按理說夫妻之間不該她過問,但她還是忍不住道:“不知殿下可否告訴扶蘭,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扶蘭也想為殿下分憂?!?/br>池淵倒也并不打算瞞她,畢竟扶蘭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心腹,也是他計劃中不可缺失的一環(huán)。池淵思忖了一下,就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聽完后扶蘭也是大驚失色,雖說她離開襄北的那一天早已經(jīng)做好了為王爺犧牲的覺悟,可是這些日子陪在世子身邊,她的想法就逐漸改變了。她多希望這個秘密爛在襄北的風(fēng)沙里,隨塵埃淹沒,她多希望世子殿下能夠堂堂正正地站在眾人面前,往后能夠就像這幾日那般和太子殿下平安喜樂過完一生便是她唯一的夙愿??蓻]想到這個秘密終究還是會有一天暴露,可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比她想象地還要快!一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很有可能是那位之后,扶蘭不免生出一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來。她甚至有些恨,既然世子殿下已經(jīng)代替他來了京城,無論生死,無論禍福都各不相干才對,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還來干什么!雖說殿下說太子應(yīng)該只是有所懷疑,但一想到那位已經(jīng)打算在京城長住,那么這個秘密只怕再也守不住了!扶蘭心中不免十分憤然和焦慮起來。池淵自然不會錯過扶蘭的情緒變化,雖說他早已清楚扶蘭對他的忠心,但有的時候忠心的可能不止一人。而扶蘭被襄北王從小培養(yǎng),對于襄北王自然是忠心耿耿的,池淵也沒有自信可以完全動搖。但這位襄北王的繼承人,也就是曾經(jīng)的襄北王世子,卻難說。如今看了扶蘭的樣子,池淵這才確定,扶蘭確實是真心向著他,那么接下來的計劃,他便有幾分把握了。見殿下仍然沉著從容,好似已有溝壑,扶蘭不由得心中一定,開口道:“不知殿下是如何打算的,若是扶蘭能夠幫上殿下的忙,殿下盡管吩咐便是,扶蘭愿為殿下效死。”聽到扶蘭說出“效死”兩個字,池淵心頭微微一怔,只見扶蘭一向溫婉的神色已然十分決絕,秋水一般的眸子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