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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區(qū)別的?;蛟S他能與小朗做到相敬如賓,但要像我四哥四嫂那般恩愛卻不大可能。誠然普通夫妻間能做到相敬如賓已然不錯(cuò),但小朗值得更好的。” 明朗頗為意外,想不到幾人里看似最大咧的趙飛飛卻有這般見解與心思。 容姝兒也被這番話鎮(zhèn)住了,片刻后擰眉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兄長不懂。” 趙飛飛雙手一攤,意思是你自己設(shè)想看看。 明朗腦中不由浮現(xiàn)出成親后的容翡,清晨睜眼與她問聲好,起床去上朝,傍晚歸來,脫下外衣,明朗隨手接過掛好,他更衣和凈手時(shí),明朗便吩咐擺飯,然后共坐桌前,就著燭光吃晚飯,互相說點(diǎn)今日的瑣事。夜深濃重,兩人再看看書,散散步,洗漱,熄燈,入睡…… 好像跟如今也沒什么區(qū)別…… 好……好像也還……挺不錯(cuò)的…… 容姝兒腦海中則出現(xiàn)一幕: 自家兄長早起上朝,明朗門前恭送,容翡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一個(gè)為國為民的偉岸背影。一忙便是整整一日,晚間還依舊公文在手,眉頭緊鎖。 明朗溫柔上前,拿著本書想與他說說話。 容翡面容冷峻:“哪里不懂?先去抄寫三遍?!?/br> 明朗:…… 容翡:“府里有事?不懂的可去問管家或母親?!?/br> 明朗:…… 容翡:“還有事嗎?無事便先歇了吧,不必等我。” 容翡:“睡不著?可去佛堂抄抄佛經(jīng)?!?/br> 明朗:…… 明朗孤零零的一人走向臥房,如花容顏漸漸蒼老…… 容姝兒不由打了個(gè)冷顫,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cuò),但讓小朗這么度過一生,卻實(shí)屬有些造孽。 容姝兒被腦海中的畫面沖擊了一下,一時(shí)無法反駁趙飛飛,過了會兒方不服氣道:“那你說,哪個(gè)更好的,能配小朗?!?/br> 本來幾人在議的是誰配得上容翡,結(jié)果倏然轉(zhuǎn)到了誰配得上明朗。明朗都有點(diǎn)哭笑不得了。 幾人親如姐妹,自然覺得自家姐妹天下第一好。 趙飛飛摸著下巴苦苦思索,京城年紀(jì)適合的貴族子弟她自然知曉不少,然而腦中轉(zhuǎn)了一圈,末了,卻不得不承認(rèn):“……綜合來看,的確沒有比你兄長更好的?!?/br> 想那京城中,家世相當(dāng)?shù)?,卻自身無甚大才能。文才尚可的,武學(xué)卻無甚造詣。勉強(qiáng)算文武雙全的,樣貌上卻又差了許多…… 這京城第一公子的名頭果然非浪得虛名,不是隨便何人能相提并論。 容姝兒十分得意。 卻聽趙飛飛道:“但這種事并非單純看般配與否啊,最重要在于兩情相悅。唯有兩情相悅,心心相印,方能如我四哥四嫂那般。” 容姝兒一聽,立刻轉(zhuǎn)向明朗:“小朗,你不喜歡我哥嗎?” 明朗:…… 容姝兒與趙飛飛四只眼睛都看著明朗,明朗心中驀然一跳,這一剎那,頭腦竟然一片空白。 ……喜歡容翡嗎…… 趙飛飛忽然反應(yīng)過來,趕緊扯了一下容姝兒的衣袖:“這不妥,這話不應(yīng)該問小朗,要問,也該先問你哥才對?!?/br> 容姝兒道:“我哥嗎?他,他應(yīng)該……” 話聲漸漸不太有底氣的低下去。一直以來,容翡身邊除明朗外再無其他女孩兒,也未見容翡對其他人像對明朗那般。無疑明朗在容翡那里是特殊的。然而這幾年容姝兒也長大不少,心智日驅(qū)成熟,思慮更為周全。 自家兄長對明朗好則好已,然而要說男女之情,卻又好像沒有任何明證……雖偶爾兄長看小朗的眼神,對小朗的態(tài)度,讓她覺得不一般。然而想到兄長的性子,心思深沉,喜怒難辨,誰又能捉摸他真正的想法? 若他對明朗并無男女之情,這般說來,卻要讓明朗尷尬了。 容姝兒忽然意識這的確不妥,哪怕與明朗關(guān)系再好,也顯得有點(diǎn)魯莽了。 容姝兒看看明朗,又看看趙飛飛,舉棋不定。 而明朗一顆心簡直要提到嗓子眼,緊張的盯著容姝兒的唇,不知道它究竟會蹦出哪幾個(gè)字眼。 卻是趙飛飛開口,道:“你哥若有意,再問小朗,看她選擇。若你哥……所以呢,這事暫且打住,不要叫小朗多想,我們姑娘家家的,最忌多想,自作多情?!?/br> 趙飛飛向來心直口快,又是為明朗著想,當(dāng)下直言不諱。明朗聽見這話,一顆心撲通落回腹中。 的確,自作多情什么的,不可取。 容姝兒嘆口氣,道:“可那個(gè)唐玉釧我真心不喜,但愿她早點(diǎn)識趣離開?!?/br> 趙飛飛攤手,卻道:“既是你祖母讓人來的,人又是個(gè)豁得出去的主,只怕沒那么好打發(fā)?!?/br> 說的是,既是容老夫人刻意安排,大家都心知肚明,自不好從中阻攔,不管成與不成,面上至少都得客客氣氣…… 趙飛飛嘿嘿一笑,頗為幸災(zāi)樂禍:“這容府,怕是要不安生了哦?!?/br> 容姝兒佯怒道:“你走!你別來了!” “我哥定瞧不上她那樣的,別擔(dān)心?!比萱瓋鹤詈笳f道,也不知說給自己還是說給誰聽。 明朗并未到擔(dān)心的程度,誠如容姝兒所說,她亦覺得容翡不會鐘意唐玉釧。雖也不知他究竟鐘意哪樣的,但容翡若要娶妻,定不會是唐玉釧那般的。 她只是有點(diǎn)悵然。唐玉釧的到來,再一次正面而清晰的提醒她,容翡總是要娶妻成家的。 “看什么?” 幾日后,晚飯時(shí),明朗一直悄眼打量容翡,想從他面上看出點(diǎn)什么。容翡對唐玉釧之事仿佛沒有任何反應(yīng),除那日在容夫人院里突兀的一眼后,之后便未再提起過。就好像沒這個(gè)人一般。 “沒什么?!泵骼拭Φ?。 通常只要被他抓住,他都不可能視而不見。容翡放下碗,???,抬眼看明朗,那意思很明顯,有話就說。 明朗只好道:“你最近很忙啊?!?/br> “嗯?!比蒴涞溃骸霸趺戳??” 明朗道:“這幾日你都沒去給容夫人請安……” 容府向來不愛應(yīng)酬,但容夫人離京好幾年,如今回來,有些人與事難免無法避開,這些時(shí)日便陸續(xù)有些訪客,偶爾容夫人也須外出。 本來容府幾房以前便分開吃住,眼下容夫人又忙,于是那日大家一起吃過一頓飯后,之后依舊恢復(fù)如初,各吃各的。 明朗便每日也還是跟從前一樣,同容翡在小容園內(nèi)吃。每日容夫人空閑時(shí)便去給請安。 容翡早上向來走的早,那時(shí)容夫人尚未起床,晚上容翡倘若回來的早,便過去問候一聲,回來的晚,便免了。容府并不太注重這些,容夫人也心疼容翡忙,來不來請安都無所謂。 這些時(shí)日,容翡都回來的很晚,以至于一次都未去過容夫人院中。 容翡頷首:“嗯,忙。母親說什么了?” 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