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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榮默的婚禮提上了日程。 家庭小聚的時候,岑母和顧寧鈺興致勃勃問岑歲和榮默:“有沒有想過辦什么樣的婚禮,是包個海島,還是去城堡里面,或者郵輪啊大莊園啊什么的,你們想辦什么樣的?” 婚禮這種事情,榮默當(dāng)然聽岑歲的。 他自己對這些沒什么所謂,只要岑歲喜歡就行了。 而岑歲也確實想過婚禮的事情,她看一眼岑母又看一眼顧寧鈺,出聲道:“我想辦純中式的婚禮?!?/br> 鳳冠霞帔大紅嫁衣,蓋著一張薄紗紅蓋頭。 聽到這話,榮默往她看一眼。 他幾乎下意識就想到了,岑歲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在多出來的那一世的記憶當(dāng)中,他血灑沙場,欠她一場婚禮。 而她苦等了一輩子,一輩子沒有穿上過那身早就準(zhǔn)備好的紅嫁衣。 他心里微微揪了一下,只是軟目靜靜看著岑歲。 岑歲碰上他目光的時候,眼神摻染著同樣的東西。 岑母和顧寧鈺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默契,還稍微滯愣了一下。 在她們的潛意識里,都覺得現(xiàn)在的年輕人,全喜歡西式婚禮,拖著頭紗拖著婚紗裙擺,像個高貴無暇的公主,所以她們沒想過中式的。 現(xiàn)在聽到岑歲的想法,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還是岑母先說話,“還好問了一句,要不然都打算聯(lián)系設(shè)計師給你定婚紗了。那現(xiàn)在就不定婚紗了,找人給你定制中式禮服,做你喜歡的?!?/br> 岑歲笑了笑,“好啊,要超級美超級艷的?!?/br> 顧寧鈺也笑了笑,“那必須得是要超級美艷的?!?/br> …… 岑歲的禮服和鳳冠,是顧寧鈺找認(rèn)識的設(shè)計師,為岑歲量身定制的。 鳳冠禮服的樣式款式是岑歲自己選的,之后禮服上的花式紋樣,以及堆滿珠翠的鳳冠,都是純手工制作,制作工藝極其復(fù)雜耗時,價格也極其昂貴。 而榮默的禮服,那就差不多是岑歲禮服的贈品。 當(dāng)然這是開玩笑的說法,他的禮服同樣也需要花費不少的心思和時間,只不過沒有岑歲的禮服和鳳冠復(fù)雜罷了。 禮服的制作需要很長時間,所以婚禮定在了下一年。 岑歲倒是不著急,因為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值得這樣的等待。 …… 四月下旬,灣口市的天氣已經(jīng)明顯熱了起來。 趙明遠(yuǎn)分別給岑歲和榮默發(fā)了信息,說蓮花碗已經(jīng)修復(fù)完成,展出時間定在五月一號勞動節(jié),讓他們有空可以過去看看。 這消息一放出來,在圈子里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甚至很多圈外的人,因為之前岑歲一夜爆紅的視頻,也激情轉(zhuǎn)發(fā)起了微博,都說要去瞻仰一下這個活在文字傳說中的極品寶貝。 岑歲收到信息后心情很好。 還有一件讓她心情好的事情,是有人想要一套高定系列的首飾。 這是主動找上門的大單子,岑歲帶著好心情起身,打算去找陸文博聊一聊。 然而剛走到陸文博辦公室門外,敲兩下門板推開門,她便猛地懵愣住了。 她推開門的時候,辦公室里是這樣一幕—— 童晶晶站在辦公桌邊,手里拿著一沓a4紙,而陸文博坐在辦公桌邊緣,握著童晶晶的胳膊,在和她接吻。 也就是門被推開的一瞬間,兩個人便立馬分開了。 而岑歲尷尬得臉都快熱炸了,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連忙出聲說了句:“不好意思,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說完把門一關(guān),直接拿著設(shè)計稿轉(zhuǎn)身就走。 走的時候還在心里尖叫——啊啊??!她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而辦公室里,陸文博和童晶晶比岑歲還要多尷尬一百倍。 在岑歲關(guān)上門走掉以后,童晶晶直接踢了陸文博一腳,紅著臉道:“都說了這是公司了。” 陸文博再次伸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笑著說:“晚上一起下班?!?/br> 童晶晶沒有拒絕,“你趕緊去找歲歲吧,她肯定找你有事?!?/br> 陸文博找去岑歲辦公室的時候,岑歲正靠在椅子里梳理剛才自己看到的畫面。 聽到敲門聲,她立馬坐直了身子,往門上說了聲:“進(jìn)來?!?/br> 陸文博倒是十分淡定,進(jìn)來后直接問:“岑總,找我什么事?” 岑歲看他一眼,沒說設(shè)計的事,先出聲說私事道:“可以啊,二寶之前說你倆有貓膩我還不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br> 陸文博清清嗓子,“正打算跟你們說呢?!?/br> 岑歲盯著他,“對我表姐好點?。 ?/br> 陸文博輕輕笑一下,“我是認(rèn)真的?!?/br> 岑歲當(dāng)然知道他不是隨便的人,也就最后接了句:“那就好?!?/br> …… 被岑歲撞破后,陸文博和童晶晶沒再隱瞞關(guān)系,很快就公開了。 周二寶從自己找狗糧吃哭唧唧,變成了直接放開了哭唧唧,然后回去收拾行李,果斷和陸文博換了房子住。 嗚,她才不要再繼續(xù)和童晶晶住一起,有事沒事看他倆撒狗糧! 她要自己住,做一個一人獨住一套房的,高貴的單身狗! …… 五一放假的時候,岑歲和榮默去了蘇安市。 趙明遠(yuǎn)在飯店里定好了包廂,拉著鑒古協(xié)會的那些老家伙們,請岑歲和榮默吃飯。 自從岑歲把剩下的柴瓷殘片捐給他,他就一直在忙修復(fù)的事情。 現(xiàn)在修復(fù)工作已經(jīng)完成,第一天正式展出,博物館外面就排起了非常長的參觀隊列。 看到業(yè)內(nèi)業(yè)外人士看到蓮花碗的反應(yīng),趙明遠(yuǎn)的內(nèi)心也算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心里的滿足讓他覺得無憾,今天自然也就備下了好酒好菜,以一種慶賀和感謝的姿態(tài),請岑歲和榮默入席。 岑歲和榮默坐在圓桌邊,看著桌子一圈熟悉的面孔,只當(dāng)是舊友相聚。 人數(shù)和上一回岑歲捐柴瓷時候一樣,還是那些人。 這回再見岑歲,他們對岑歲的態(tài)度更多了一些恭敬和客氣。 岑歲當(dāng)然也知道,這都是因為她太爺爺?shù)木壒?,也因為那一盞正在博物館展出的柴瓷。 席間大家感慨良多,有人說趙明遠(yuǎn),“他一直就有執(zhí)念,怎么也不死心,所以那半片柴瓷啊,一直也沒有展出。我們都覺得完全不可能等到另一半,哪知道,竟然真讓他等到了!” 趙明遠(yuǎn)坐在席邊輕笑,“確實堅持得毫無理由,可歲歲給了我驚喜和結(jié)果,說明冥冥之中自有緣分。不管怎么說,我都要感謝歲歲,讓我到了這把年紀(jì),還能有這種經(jīng)歷。” 而說到冥冥之中自有緣分,就不得不說今家了。 說到今家,夏國梁就很是感慨,看著岑歲說:“我的眼光還是準(zhǔn)的,當(dāng)時去龍樹村調(diào)查殘片的來源,我就說了,你讓我想起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