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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說,白晝?nèi)サ哪康氖鞘裁??他之前恐怕連陳云盛是誰都沒記住,突然上了什么心? 嗯……紀欣欣嗎? 不太像。 紀欣欣也該知道白晝這張牌她最近是打不動的才對。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個了。 紀繁音在屏幕上打字:【他問了你什么?】 【給我看了一個日程表,問我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陳云盛顯然一頭霧水,【還有,他問我錢有沒有他多?】 紀繁音:“……” 她回復陳云盛:【只說了這些嗎?】 【他就說了這些,不過我想起來了,我和jiejie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和你在一起吧?那個騎摩托車脾氣很差的人,是不是白晝?】 在這個問題的回復上紀繁音確實遲疑了一兩秒鐘。 這一兩秒鐘的時間里她想了很多,但這些念頭又很快像流水一樣潺潺地流走。 她回了陳云盛一個是字,看著聊天窗口。 ――那個冷峻通透里又帶著一點天真的年輕人又會怎么回復呢? 是覺得“不熟怎么可能兩人單獨見面”,還是“你在腳踏多條船”,還是別的什么? 紀繁音就像個正在追懸疑劇的觀眾一樣,饒有興致、又有點置身事外地等待著手機另一端的回復出現(xiàn)。 沒多久,白色的消息氣泡從聊天窗口底端跳了出來。 陳云盛有個習慣。 當他能克制自己的時候,一次只會發(fā)一條信息;但如果正面負面的情緒上來了,就會連著發(fā)兩三條。 【如果能和jiejie單獨見面也算是“沒那么熟”,那jiejie和我有多熟?】 【比跟白晝熟一點嗎?】 【熟到我能約你單獨出來見面的程度了嗎?】 紀繁音稍稍有點詫異地揚了一下眉毛。 她沒有立刻回復,而是盯著陳云盛的三連發(fā)消息看了一會兒,最后莞爾一笑。 笑了好一會兒,紀繁音才給陳云盛回消息:【我從沒有說你不可以約。】 她也分了兩條,第二條還在打字時,聊天窗口頂部就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中……” 紀繁音慢吞吞地打字發(fā)出第二條:【只是我不一定會同意?!?/br> 下一秒,對面直接發(fā)出來沒頭沒腦的一個半【真d】字,只那么一閃的瞬間,陳云盛就火急火燎地點了撤回。 ――大概是一個激動手滑了。 紀繁音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車已經(jīng)開到目的地了。紀繁音把仍舊是免打擾模式的手機鎖屏放回包里,從車窗往外看去。 附近算是富人區(qū),房價不菲,管理也較為嚴格。 其實接下來搬到這附近也不錯,治安物業(yè)地理位置都很合適。 唯一不合適的就是…… 紀繁音的視線定格在不遠處的機車和年輕人身上。 ……就是可能會經(jīng)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白晝。 那樣就不是很方便了。 紀繁音讓司機停了車,坐在車里靜靜地看了白晝一會兒。 白晝和重型機車特別搭,放在一起就是一個暴躁的平方。 紀繁音也不是第一次看他靠在機車上抽煙了,每次表情都是那么焦慮,好像下一刻就要跨上機車去當暴走族了。 她拉開車門下車時,離六點還差六分鐘。 白晝本來沒注意到車停下,但在聽見車門打開的時候,下意識往紀繁音的方向看了一眼,表情一怔,隨即變得更加兇猛侵略:“你那是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紀繁音撥了下自己的頭發(fā),懶洋洋地反問。 “好像在看熊孩子的表情!”白晝低吼,“接你去看電影的人呢?不體貼地再把你送回到別的男人家里來嗎?” 身后的網(wǎng)約車立刻一腳油門跑了。 “希望你不要sao擾我的朋友?!奔o繁音將手放在大衣口袋里,微微仰頭審視慍怒的白晝,“那也是我的私人生活。下次再發(fā)生這樣事情的話,我就要考慮把你從客戶名單里移除了?!?/br> 雖然二號金韭菜成長得尤為旺盛,但在安全危機的情況下,金錢還是放在第二位。 紀繁音可沒忘記這幾盆韭菜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食人魚的事情。 ――雖然那個已經(jīng)被規(guī)避的“未來”里,宋時遇才是小黑屋的主謀,但白晝在知道小黑屋后,又不是沒去玩耍過。 “移除?”白晝噌地一下從機車上站起來了,“你要分手?!” 紀繁音挑了挑眉,短促地輕笑一聲,笑聲是從鼻子里出來的,帶著好笑:“白晝,你覺得我和你在交往?” “……艸,老子要說的不是分手,是散伙!!”白晝咬牙切齒地糾正,“紀繁音,你搞清楚誰才是甲方!” 紀繁音懶懶道:“不掌握主動權的甲方算什么甲方?!?/br> 白晝啞口無言了會兒,冷笑起來:“姓陳的夾著尾巴來找你告狀了?你覺得我要是告訴他你和我之間的交易,會怎么想你?你解釋得清嗎?” 紀繁音疑惑地偏頭反問他:“我要解釋什么?” 白晝愣了一下。 “解釋我為什么在做這份工作嗎?沒這個必要?!奔o繁音淡淡地說,“如果接受不了,就不必繼續(xù)當朋友,就這么簡單。白晝,你看我像是缺朋友的人嗎?” 白晝:“……” 他緊咬著下嘴唇,看起來像是掙扎著想擠出一個“像”,又沒死鴨子嘴硬到那個地步。 紀繁音低頭看了看時間,馬上就到六點了。 但也不必提前上班。 所以她插著口袋又漫不經(jīng)心地對白晝補了一刀:“還有,我也不缺客戶。” ☆、二更(狐貍精業(yè)務。...) 紀繁音覺得九點下班還算是個合理的時間。 至少比以前的零點好多了。 大概是被之前那一頓懟得心塞, 白晝后來的三個小時里沒找紀繁音什么麻煩,但也沒說什么話。 就特別乖, 紀繁音說往東他就絕不往西,蔬菜都吃得干干凈凈。 紀繁音尋思這可能是被開除客戶籍的威脅給嚇到了。 她要離開、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穿長靴的時候,白晝就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紀繁音穿好鞋,輕輕蹬了一下地墊踩實腳跟,回頭問了白晝一個至關緊要的問題:“你的錢夠用嗎?” 白晝還是學生,家里再怎么給他錢,再怎么不關心他的私生活,看見這千萬上億的支出,怎么也該稍微關心一下? 紀繁音在心里都想過一個“白mama拿著八個億支票上門”的劇本了。 那結局當然是拿了支票走人。 “要你管。”白晝冷冷地說。 紀繁音想了想, 確實不用她管。 如果白家人有意見, 那白家人總會有動作。 等他們找上門來的時候再解決不遲。 “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