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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他低頭品嘗自己的手藝,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張斂從剛才開始就坐在自己對面,動都沒動過。白耳抬起頭,茫然看他:“怎么?”張斂移開視線:“沒什么?!?/br>白耳福至心靈,想起之前和張斂顧煥一起吃過一頓飯,張斂的飯量比他們倆加起來還要多。他沒飽,但他不說。白耳忽然覺得自己這大半個月來特別幼稚。他和這種小孩似的人鬧什么別扭?有意義嗎?到頭來累的也只是自己,因為別人從小到大都是這種生活模式,誰來也改不了。白耳想通了,臉色也就和緩了不少。他把盤子往中間推了推,說:“一起吃吧?!?/br>張斂狐疑看他:“你不吃?”“我吃不下這么多,你幫我吃一點?!?/br>張斂實在抵不住食物的誘惑,便不客氣地伸手要拿,被白耳輕輕拍開。“干嘛?”“你的筷子呢?”“沒有?!?/br>白耳無語半晌,想起自己一開始來到這個家里,廚房空無一物窗明幾凈的樣子,覺得張斂說自己沒筷子也正常。他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一雙新筷子,遞給張斂:“我買了一套,你就用這雙吧?!?/br>張斂接過筷子,依舊和餐具配套款式,象牙白,筷子尾部用深棕色點綴幾片花藤。張斂終于問出口:“你平時都這樣嗎?”白耳沒明白:“都怎么樣?”“配套餐具,藍(lán)點睡衣,書包上掛吊飾,熊頭棉拖鞋,這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睆垟恳灰患?xì)數(shù),“還有綁蝴蝶結(jié)的臟衣籃?!?/br>白耳難得臉紅了。他放下筷子,解釋道:“臟衣籃不是我自己買的,是我找一個女生買二手臺燈的時候,她一定要連這個一起送給我,說急著回國,等不及賣了。我本來想把那個蝴蝶結(jié)剪掉,但是它是用膠水粘在上面的,粘得很緊,強(qiáng)行剪下來的話會把膠弄花,很難看?!?/br>白耳這是第一次和張斂一口氣說這么多話,就為了解釋那綁著蝴蝶結(jié)的臟衣籃。張斂卻看著白耳緋紅的臉龐,看著暖黃的燈光打在他白凈柔和的皮膚上,將他纖長的睫毛投下一片羽毛般的輕柔陰影。他捏著白耳給他的筷子,連炸雞也忘了吃。“睡衣和拖鞋,是因為純棉,又暖和,就隨便買了,書包上的吊飾是朋友送的,餐具……算了,我為什么要和你解釋這些?!?/br>白耳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奇怪,反正張斂老早就覺得自己娘炮,他也沒必要到現(xiàn)在反而在意起張斂的看法來。“吃吧?!卑锥鷽]再說別的,低頭吃起炸雞。過了一會兒,張斂才夾起一小塊雞rou,慢慢地吃起來。胃被攻陷二斂直男城墻防衛(wèi)指數(shù)下降了一格你是豬嗎白耳乖乖吃了幾天藥,抱總算等到感冒痊愈。這幾天主課作業(yè)多,尤其需要小組討論的作業(yè),一周就有十幾篇,小組成員幾乎天天見面。白耳怕把感冒傳染給組員,每天戴著口罩和他們說話,自己都覺得不大好意思。好在組員們都不在意這些,而且白耳每次都把任務(wù)完成得又快又好,再難的論點他都能劃進(jìn)思維導(dǎo)圖里,一點點拆開給組員講。白耳脾氣好又有耐心,問什么都答得上來,漸漸大家都把白耳當(dāng)成組里的主心骨,什么項目下來都首先拿去問白耳。快上課的時候,組里的馬拉西亞女生杰西卡跑過來小聲問白耳:“白耳,等下你可以過來和我們坐在一起嗎?”杰西卡是個打扮非常時髦的女生,每天都會化很濃的妝,但是性格卻挺羞澀,說話時細(xì)聲細(xì)氣的。白耳說:“當(dāng)然可以?!闭f著就開始收拾桌上的筆電。杰西卡沖他一笑:“太好了。因為你總是和張斂還有顧煥坐在一起,我還怕叫不來你?!?/br>說完指了指教室的另一個方向,白耳看過去,他的小組成員都坐在那里,一見他看過來便沖他手舞足蹈。白耳不知道怎么解釋:“你誤會了?!蔽液退麄兊年P(guān)系沒有那么好。“是嗎?我以為你們的關(guān)系很好。”杰西卡回頭笑著說:“特別是張斂和顧煥,他們總是找你。”杰西卡又小聲在他耳邊說:“他們真的很帥?!?/br>我知道了,只要你別說我可愛就好。白耳坐到小組成員中去,被拉到中間去坐著。他們組五個人,除了白耳,還有馬拉西亞女生杰西卡,中國男生陳淘淘,中國女生孫朱凌,希臘男生西蒙。陳淘淘對他表示熱烈歡迎:“可算把大佬拐來了?!?/br>杰西卡:“白耳,我們想著上課坐在一起的話,很多問題可以及時解決。你成績最優(yōu)秀,我們特別希望你來?!?/br>白耳有些不好意思:“你們直接跟我說一聲,我就會過來找你們了?!?/br>西蒙夸張地一聳肩:“你身邊那兩個大帥哥可太嚇人了?!?/br>“你們總是一起上課?!睂O朱凌笑著說:“我們以為你們是固定隊伍,不敢去找你?!?/br>白耳感到很無力:“我們不是?!?/br>他們聊了一會兒,離上課還有兩分鐘,顧煥和張斂進(jìn)來了。不知道為什么,白耳感到自己身邊熱烈的討論氛圍忽然冷卻了一瞬間。顧煥四處看,顯然是在找他。還是張斂一眼就看到坐在人群里的白耳,竟然轉(zhuǎn)個身,主動朝白耳走過來。白耳:?顧煥就算了,怎么連你也?兩個大高個穿過人群,見白耳身邊實在擠不進(jìn)去,便從善如流地走到白耳身后一排位置坐下。正正坐在白耳身后。西蒙:“哇哦?!?/br>杰西卡小聲對孫朱凌說:“我有一點緊張?!?/br>孫朱凌小聲回她:“是個女人都會緊張。”陳淘淘湊進(jìn)來:“說實話,我也有點緊張?!?/br>白耳就搞不明白了,他們兩個為什么一定要和自己坐一塊兒?顧煥趴到桌上,湊近白耳的耳朵說話:“原來你想和你的組員呆在一起?!?/br>他的距離有點太近,溫?zé)岬谋窍⑷紦涞桨锥膫?cè)臉。白耳皺了皺眉,挺起腰板,和顧煥拉開距離,然后才轉(zhuǎn)頭對他說:“我覺得這樣比較方便。”顧煥作出無所謂的表情:“這是你的自由?!?/br>另一邊的張斂則依舊一上課就不說話,戴著耳機(jī)一臉生人勿近地玩手機(jī)。課上到一半,老師讓大家就一個話題開始互相討論。白耳他們小組自然湊到一起,杰西卡猶豫了一下,問:“要不要叫上他們一起啊。”“他們”指的自然是坐在后面的兩尊大佛。張斂和顧煥坐在最后一排,整排只有他們兩個人,大家都在討論,只把他們兩個扔下的話,顯得有點心酸。孫朱凌和陳淘淘看向白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