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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干活自己養(yǎng)活自己吧? 其余的,三房沒一個頂用的,老三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如果不是每年過年能看到他,張婆子都要以為自己這個兒子死外面了,反正是指望不上。 老二,更不用說。 自己老閨女,那可是心肝寶貝,怎么舍得讓她下地去? 至于林氏,如果老大真去了,就是她害得,到時候她絕對不會饒了林氏,也不會讓林氏這個害人精還留在王家。 數(shù)來數(shù)去,只有大房的兩個大孫子了,已經(jīng)是半大的后生了,別人家的娃,這么大都當(dāng)一個壯勞力使喚了。 自家是因為老大和林氏,他們有力氣,又心疼孩子,才慣得只農(nóng)忙的時候去幫忙。 如果真是那種最壞的結(jié)果,她要對付林氏,幾個大孫子都是林氏生的,沒了老大在中間壓著,幾個孫子的心肯定是偏著林氏的。 林氏那個賤人,本就想奪自己管家權(quán),老大一去,幾個能下地干活的孫子都是她生的。 等過兩年娶了媳婦,那邊的優(yōu)勢更大,以后這家里誰說了算,還真不一定。 未雨綢繆,張婆子覺得,有必要先下手為強,趁著林氏現(xiàn)在還分不了神,得把幾個孫子好好的調(diào)教調(diào)教。 無論如何,得確保自己在王家的地位,不然如何能護住老閨女! 因此才有了早上的借題發(fā)揮。 對于如何調(diào)教兒子孫子不敢不聽自己的,張婆子經(jīng)驗十分豐富。 反正一哭二鬧三上吊,再拿孝道的大帽子扣一扣,天長日久的天天在他們耳邊念叨,要聽爹娘爺奶的,然后控制住銀子錢,就沒有不成功的。 果然,張婆子一出手,金斗兄弟就中招了,扎著手,在旁邊諾諾的想解釋,可張婆子哪里能給他們開口的機會。 一邊拍著胸口哭王永富,一邊喊著不活了,沒意思,與其將來被兒媳婦和孫子挫磨死,還不如現(xiàn)在就陪大兒子一起去了,地下好做個伴。 逼得金斗和金壺沒辦法,噗通給跪下了,苦苦哀求:“奶,奶,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 又被逼著發(fā)誓,他們一定會跟自己的爹一般,以后啥都聽爺爺和奶奶的,絕對不會挫磨爺爺奶奶和老姑,一定會將他們供起來,不然就天打雷劈,娶不到媳婦,打一輩子光棍。 張婆子這才一抹鼻涕眼淚,滿意的起身:“你們有這樣的孝心就好,我也就放心了!唉,你們也別怪奶,奶這是擔(dān)心你們爹?。∧銈兊钚㈨樜腋銧斄?,若是你們不孝順我們,只怕你爹第一個不同意!你們這么孝順,我和你爺心里都高興,你爹要是聽了,也會高興的!如今他受傷了,咱們不管干啥,也得讓你爹高興,是吧?時候不早了,我回屋收拾收拾,再帶點銀子,也不知道昨天那銀子夠不夠使,可得早點去,免得耽誤了你爹的身體!” 這話一出,本來還有幾分羞憤和怨憤的金斗和金壺眼睛一亮,看張婆子的眼神立刻感激起來。 只要奶肯掏銀子給爹治傷,被罵算啥?給奶下跪,發(fā)誓算啥? 要是爹能治好,他們以后兄弟肯定會好好的孝順爺奶和老姑的! 第一百章 他來干啥? 張婆子的目的達到,也不攏匚萑ナ帳傲恕 江氏也忙借口去收拾一會要給王老柱他們帶的吃的,去灶屋了。 金斗和金壺兄弟也有了一點信心,起碼奶肯掏銀子,就算萬一馬大夫不行,就再換個大夫,只要不放棄,總能治好的。 這么一想,兩兄弟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對視一眼,回屋又把爹娘的衣服給收拾了幾件包好。 留下王永珠和幾個小豆丁大眼瞪小眼。 王永珠此刻才反應(yīng)過來,張婆子先前的一系列行云流水,簡直是教科書般的哭鬧的目的是什么。 等她明白過來,張婆子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最后還用金錢這個大殺器,讓金斗和金壺倆兄弟,對她充滿了感激。 想來這種手段再來幾次,金斗和金壺還有金盤,將來只怕又是三個王永富了。 這手段,干凈利落,而且毫不遮掩,偏還這般有效! 王永珠都要給佩服得跪了! 外面院子里,江氏已經(jīng)將烙好的餅和咸菜壇子都裝好了,遞給了金斗,看看四周沒人,才小聲的提點安慰:“你們兄弟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打起精神來,好好照顧好你爹!你爹這個時候身邊離不得人,你們爹受傷了,你們兄弟更應(yīng)該齊心,立起來才是!” 金斗和金壺聽了這話,腦子才清醒過來。 對啊!爹受傷了,家里的頂梁柱倒了,可他們已經(jīng)是大人了,就得立起來,護住爹娘和小弟才是! 兩兄弟對看了一眼,眼神都堅定了起來。 金斗一夜之間,就飛快的成熟長大了。 此刻不忘記跟江氏道謝:“謝謝三嬸提醒!” 以前他們兄弟被自己娘親洗腦,加上江氏的確在王家如同隱形人,沒啥地位,兩兄弟從來沒將江氏放在眼里。 基本都是屬于看到了跟沒看到一樣,談不上恭敬。 此刻得到江氏的提醒,兩人心中感激,態(tài)度和語氣都誠懇了許多。 江氏本還想說兩句,眼神掃到張婆子已經(jīng)出來了,忙頭一低,轉(zhuǎn)身就鉆進灶屋去了。 王永珠也走了出來,她想著黃松菇已經(jīng)快要成熟了,一會去了鎮(zhèn)上,如果可以的話,得去吳掌柜那里問問,確認他收不收,如果收的話,也要約好時間才行。 張婆子又叮囑了江氏幾句,讓她好好看家,拘住幾個孩子不要在村里亂跑,也不要到處亂說,否則回來定要算賬的。 江氏低頭都一一答應(yīng)了。 幾人才要出發(fā),剛拉開院門,就看到宋重錦一臉凝重的站在門外,還帶著幾分糾結(jié)之色,手舉在半空中,似乎正是要敲門的樣子。 王永珠眼皮子一跳,他來干啥? 張婆子看在昨日宋重錦幫忙把自己大兒子從山上抬下來的份上,只哼了一聲就別過頭去。 倒是金斗,心里感激昨日宋重錦的幫忙,見大家都有幾分尷尬,主動打招呼:“重錦叔,你是不是找我四叔?他昨晚還沒回來,我們一會就要去鎮(zhèn)上,可有什么話讓我捎過去?” 宋重錦嘴唇翕動了兩下,眼神在幾個人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定在了王永珠身上。 王永珠有點莫名巧妙,宋重錦這一大早跑到自己家來,看著自己,是想干啥? 見宋重錦欲言又止,又擋在門口不說話,金壺急啊,還要趕幾十里山路去鎮(zhèn)上呢,這耽擱了算誰的? “重錦叔,你有啥事就直說,我們還急著去鎮(zhèn)上看我爹呢,實在是耽誤不得——” 宋重錦臉上掠過一抹不自在,眉頭皺了幾下,才咬牙道:“王家妹子,借一步說話。” “啥?我?”王永珠吃驚的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