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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會供他讀書的。” “至于金壺他們,人各有志,天賦不同,也不能強(qiáng)求。商賈之路也沒什么不好,只要是靠著自己,能養(yǎng)家糊口,不依靠別人,也就是了?!?/br> 聽了王永珠這話,顧長卿才放緩了神色,他也知道金壺這天份,只怕考上秀才都難,只是想拉撥王家一把。 既然王家這邊有打算,大不了到時(shí)候他照應(yīng)一把就是了,何必互相勉強(qiáng)? 因此也就搖搖頭:“罷了,罷了!” 金壺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只恨不得立刻就離開顧家去,就說這見面禮這么厚重,肯定不是啥好事,感情是要他去讀書啊,這簡直是要他的命??! 還好有老姑在,逃過這一劫! 顧家老夫人見事情定了,看看時(shí)辰,就道:“好了,這孩子還小呢,又是第一回 到咱們家,可別嚇壞了他!時(shí)候好早晚了,你帶著他們?nèi)デ邦^去吧,我們娘幾個(gè)說說話?!?/br> 顧長卿等人忙起身,拜別了顧家老夫人,帶著楊宗保和金壺到前院去了。 楊宗保也只得跟上,到了前面,顧長卿讓顧子楷他們陪著宋重錦和金壺。 將楊宗保請到了書房里,命人倒上茶水來,分賓主坐下。 又問了幾句話,楊宗保都不卑不亢的回答了。 顧長卿早就知道楊宗保的身份,當(dāng)初聽張婆子說了后,就去調(diào)查了一番。 要是以前,對于楊宗保這種算是半個(gè)江湖身份的人,他頂多也就是見一見,給上隆重的謝禮,也就罷了。 將來若真又是求到他面前,順手的人情能做就做一下,并沒有打算多加接觸。 可不知道怎么的,看到楊宗保,他也覺得面善,即使是半個(gè)江湖人這種膈應(yīng)人的身份,都沒能讓他反感。 雖然從資料上知道了楊宗保這悲慘的一生,可真看到了人,顧長卿忍不住感慨同情了幾分。 說話語氣就更溫和了。 第一千兩百七十一章 灌醉 楊宗保見顧長卿這般態(tài)度,倒是還穩(wěn)得住,一問一答間,就聽下人來說,午飯都備好了,請大家入席。 這才停了話頭,示意楊宗保先請。 楊宗保推辭不過,側(cè)著身子,先出了書房。 顧長卿看著楊宗保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過他到底老成,很快就收斂住了神色。 面無異色的出來,一起吃飯,還讓幾個(gè)晚輩給楊宗保敬酒。 楊宗保雖然不太理解這顧家這位大老爺是怎么了,還讓幾位公子給自己敬酒,只得一一接了。 上好的酒,幾兄弟雖然不知道顧長卿是什么打算,可到底是有默契,知道父親大約是想將這位姑母的便宜弟弟給灌醉。 這老子有事,兒子服其勞,有啥說的,拎著酒壇子上唄! 顧子楷想得多一些,莫非是聽了表妹喊人家舅舅,親爹吃醋心里不痛快了,所以給人家一個(gè)下馬威? 忍不住多看了顧長卿一樣,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親爹?被顧長卿一眼給瞪到一邊去了。 宋重錦也看出來顧長卿似乎要故意灌醉?xiàng)钭诒?,倒是想替楊宗保說情,卻被顧長卿給按住了。 金壺更不用說了,他最小,話也不敢說,就算桌上都是他見都沒見過的美味,也不敢伸筷子去夾菜,只埋頭扒拉米飯。 反正這米飯又香又甜,不用菜都能扒拉幾碗進(jìn)去。 還是宋重錦看不過去,照顧他,給他夾菜,才混了個(gè)半飽。 楊宗保也意識到了顧長卿要灌醉自己,只是不明白為什么。 想了想,到底是張婆子的娘家,也是王永珠的嫡親舅舅,還有宋重錦在一旁,就算喝醉了也沒事。 他酒品還算不錯(cuò),并不是喝醉了就發(fā)酒瘋的人,而是醉了就安靜的睡著那種。 倒是不擔(dān)心自己酒醉說錯(cuò)話什么的,也想要看看顧家到底是個(gè)什么章程。 既然想看顧家是什么意思,干脆也就來者不拒,很快就喝干了好幾壇子,整個(gè)人搖搖欲墜。 別說他,就是勸酒的顧家?guī)仔值?,雖然也是酒中英雄,也有些受不住了。 顧長卿眼神清明,滴酒未沾,只讓人將楊宗保扶到客院去休息,又讓其他人都回去了。 顧家?guī)仔值芏急幌氯藬v扶著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金壺先吃完,就被顧長卿打發(fā)人送到后頭老夫人院子里去了。 宋重錦也沒喝酒,此刻看著躺在桌上,醉死過去的楊宗保,忍不住道:“舅舅,不知道我這舅舅哪里得罪了舅舅,他為人一貫小心,最疼永珠,還請舅舅——” 話沒說完,顧長卿就打斷了宋重錦的話:“你放心,我對他沒有惡意,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印證一下?!?/br> 宋重錦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看顧長卿的臉色,意識到了什么,給顧長卿行了個(gè)禮,“那我在外面等著?!?/br> 顧長卿也不惱,只隨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然后一起到了客院,早就有一位大夫等在了客院里。 楊宗保旁邊有兩個(gè)小廝守著,此刻他昏昏沉沉的躺在炕上,呼吸間酒氣沖天。 宋重錦站在院子里,沒有跟進(jìn)去,只是一雙耳朵卻一直聽著里面的動(dòng)靜。 里面靜悄悄的,只聽到幾聲瓷器放在桌上的聲音,還有衣服翕動(dòng)的聲音。 好半天后,才聽到那個(gè)大夫的聲音:“大人,請看——” 然后就感覺到里面顧長卿的呼吸聲似乎急促了起來,好一會才平靜了下去。 又靜默了一會,就聽到里面腳步聲起,門被打開了。 大夫躬身出來,被人帶了出去。 顧長卿的聲音也響起:“進(jìn)來吧,我問你些事情。” 宋重錦進(jìn)了屋,屋里有一股淡淡的藥味,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幾乎不可察覺到血腥味。 掃視了一下楊宗保的渾身,衣服都沒有動(dòng),因?yàn)樘稍诳簧希_上的鞋子脫了下來,露出里面的襪子來。 這襪子,宋重錦眼神一動(dòng),這襪子是王永珠的手筆,為了區(qū)分左右,她做了記號,聽她說過后,他穿襪子一般都按照這記號來穿。 想來?xiàng)钭诒R彩?,可現(xiàn)在這么一看,這襪子可是左右穿混了。 還有手指頭哪里,有一個(gè)小小的紅點(diǎn),似乎被針刺破了。 顧長卿坐在炕邊的椅子上,雙手自然垂放在膝上,神色平靜中又帶著一點(diǎn)說不出來的感覺。 示意宋重錦坐在了對面,微微閉上雙眼,手指頭敲著膝蓋,從容的道:“仔細(xì)說說他的生平吧!” 宋重錦從顧長卿這平靜從容的態(tài)度里感覺到了些什么,也就正色的,慢慢將知道的楊宗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顧長卿聽到楊宗保被人害得那般田地的時(shí)候,忍不住眼神一變,一直敲著膝蓋的手指頭一頓。 宋重錦停頓了一下,見顧長卿沒說話,也就繼續(xù)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