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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gè)鄉(xiāng)下來的丫頭給唬住了。 要是王永珠遇到自己,肯定得讓她吃頓排頭不可。 她一貫自視甚高,聽了侯姨娘的話,倒是回去問了宋重釗兩句。 宋重釗也是個(gè)眼大心空的,本就對宋重錦兩夫妻恨得咬牙,嘴里能說出什么好話來? 一面只將宋重錦和王永珠說得一文錢不值,只說他們兩夫妻,不過是鄉(xiāng)下來的泥腿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哄得立了宋重錦為世子。 又說王永珠一點(diǎn)都無貴女的樣子,就是個(gè)鄉(xiāng)下婆子,還有個(gè)會撒潑打滾放賴的親娘,能是什么好人云云。 一面又夸小侯氏才是名門貴女該有的樣子,哄得小侯氏昏了頭。 今兒個(gè)一早,就派人盯著王永珠的院子,聽說她往高氏這里來了,也就急急忙忙的跟侯姨娘一起先到了高氏這里守著。 見到王永珠之前,小侯氏本以為真是個(gè)鄉(xiāng)下的丫頭,上不得臺面,可一看到本人,哪里像鄉(xiāng)下的丫頭,比她看起來都還尊貴些,尤其是看著自己跟姨娘們的眼神,輕飄飄的那么一眼,就跟沒看到一樣。 小侯氏哪里忍得住,血上頭,那挑撥和嘲諷的話,就沖口而出了。 說出口后,小侯氏還特意挑釁的看著王永珠。 就算她說了,王永珠就能耐她何? 王永珠冷笑,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出來稱大王了。 正要開口說話,高氏先開口了,沉著臉呵斥道:“老三家的,混說什么酸話?娘娘看中你大嫂子,那是咱們衛(wèi)國公府的福氣,也是咱們衛(wèi)國公府的榮光?!?/br> “你大嫂去宮里陪伴好娘娘,那就是咱們家的大功臣,容不得你們來說三道四!更不用說了,我病了,這府里除了姨娘,還有姑娘們,還有老三家的你難道就不能伺候我?還非要你大嫂伺候不成?” “怎么,如今這府里我病了,連叫你們伺疾都不能了?” 這是幾乎將原話甩在了小侯氏的臉上。 小侯氏沒想到,王永珠還沒說話,嫡婆母居然先替她出頭不說,還暗指她不孝。 這個(gè)時(shí)候,不孝婆母可是大罪。 小侯氏再自視甚高,也知道嫡婆母得罪不得,頓時(shí)臉色一白,想辯解兩句,可對上王永珠嘲諷的眼神,耳邊聽到其他姨娘竊竊偷笑的聲音,頓時(shí)又氣又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也就罷了,白素也上前半步,正色朗聲道:“高夫人,國公府的規(guī)矩倒是要緊上一緊了,先不說世子夫人為長,貴府的三少夫人為幼。長幼有序,哪里有做弟妹的,對著長嫂這般說話的?” “再者,尊卑有別,世子夫人乃是超品夫人,貴府三少爺,如今也不過是個(gè)六品的閑職,三少亦不過是個(gè)六品安人,不管何時(shí),府內(nèi)府外,見到世子夫人都該見禮才是。” “可方才所見,三少夫人見了世子夫人不僅不見禮,還口出狂悖之言,這不知是哪一家的家教?咱們娘娘最是見不得這些沒有尊卑的人,若是知道世子夫人在家中,居然被這樣對待,說不得要下旨申斥了——” 白素昨進(jìn)宋家,大家都知道了,此刻見她面生,再聽她說話的口氣,提起宮里的娘娘,當(dāng)下誰不知道她就是皇貴妃邊的姑姑。 這可是能代表皇貴妃的人物,這番斥責(zé),從這位姑姑口里說出來,跟皇貴妃的意思也差不多了。 當(dāng)下,小侯氏腿一軟,一下子軟在了地上,努力辯解道:“臣婦冤枉!臣婦只是因?yàn)樵诩依?,大家都是一家人,嫡親的妯娌,所以就疏忽了!并不是有意的!還請姑姑明察!請姑姑轉(zhuǎn)告娘娘,臣婦絕對不是沒有尊卑的!” 一旁的侯姨娘沒想到,不過是兩句話,居然讓夫人和宮里來的大姑姑都開口了。 尤其是這位大姑姑的意思,那是要傳到宮里去,讓皇貴妃下旨申斥? 若真這樣,只怕小侯氏和侯家的臉就要丟盡了。 一咬牙,也噗通跪在了小侯氏的旁邊。 第一千五百三十八章 不慣你這毛病 只低低的哀求:“求大姑姑高抬貴手,我家三少夫人年紀(jì)小不懂事,說錯(cuò)了話。可三少夫人是無心的,她在娘家受寵,沒那么多心思,說話做事都比較直接。只是想著這是在家里,大家都是一家子親人,才一時(shí)疏忽了!” “真不是不知道長幼有序尊卑有別!還請大姑姑給她個(gè)機(jī)會,她定會改了!以后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cuò)!求大姑姑別告訴娘娘,不然若是娘娘申斥一番,三少夫人的臉面事小,咱們國公府的臉面豈不是也跟著丟盡了?” “世子夫人也是國公府的人,俗話說的好,唇亡齒寒,三少夫人傳出這樣的名聲不好聽,可世子夫人的名聲只怕也有損。外人聽了,只怕也會覺得世子夫人對家人太過薄苛刻——” 侯姨娘到底是能跟宋弘剩下兩個(gè)兒子的女人,很有幾分心計(jì)。 知道單只為小侯氏求,恐怕高氏和宮里的大姑姑都不會答應(yīng)。 索將王永珠給拖下水,她們不在乎小侯氏的名聲,總不能不在乎王永珠的名聲吧? 如今她只有宋重釗一個(gè)指望了,若是小侯氏再出了什么狀況,她兩個(gè)兒子就都廢了! 若真是這樣,她也豁出去了,死也要咬下王永珠一口來。 這話里的意思,不僅高氏和白素聽明白了,王永珠也聽明白了。 高氏就露出幾分猶豫之色,看向了王永珠。 白素也投鼠忌器,收拾一個(gè)小侯氏太簡單了,可若是真讓侯姨娘豁出去了,敗壞了王永珠的名聲,她也不得不多考慮一下。 因此也看向了王永珠。 屋子里其他人,包括跪在地上的大小侯氏,都看著王永珠,想看她如何處置。 眾目睽睽之下,王永珠倒是笑出聲來。 又是一個(gè)年紀(jì)小不懂事的! 當(dāng)下看著侯姨娘:“侯姨娘說三少夫人年紀(jì)小不懂事,我倒是要問問侯姨娘,一般人家的孩子,從小就要教導(dǎo)他們知禮儀懂廉恥明事理,尤其是這長幼有序,尊卑有別的道理,恐怕五六歲的孩童都知道了?!?/br> “倒是不知道三少夫人今年芳齡幾何?莫非連這五六歲孩童都知道的道理,也不知道不成?” 侯姨娘和小侯氏兩張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尤其是小侯氏,她在家中慣,做錯(cuò)了事,父母也大多為她開脫,說她年紀(jì)小不懂事,也就含混過去了。 她也早就習(xí)慣了這個(gè)說辭。 可現(xiàn)在被王永珠當(dāng)著這么多人問到了臉上,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侯姨娘強(qiáng)辯道:“三少夫人到底是弟妹,又初嫁到咱們府上來,世子夫人既是長嫂,弟妹就算說錯(cuò)了,教導(dǎo)兩句就是了,何必這樣抓著自家弟妹的一點(diǎn)錯(cuò)處不放?” 王永珠冷笑道:“好啊,讓我教導(dǎo)兩句是吧,三少夫人,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