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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只是今娘娘生產(chǎn)一事里,有幾人看著可疑,臣婦大膽,已經(jīng)讓懷大總管將人先關(guān)押起來了。若是陛下因為喜得貴子而高興赦放了她們,娘娘先前的苦頭不是白吃了?要知道,娘娘生產(chǎn)兇險,差點沒過來——” 此言一出,長宮歡快的氣氛頓時凝滯了。 皇帝也怔住了:“你是說,有人在皇貴妃生產(chǎn)的時候動手腳?” 王永珠點點頭:“娘娘此刻脫力昏睡過去了,臣婦到底學藝不精,還先請陛下讓杜院正和諸位太醫(yī)大人進去給娘娘診脈。那些穩(wěn)婆,陛下不妨讓人帶過來,親自審問?!?/br> 皇帝深深看了王永珠一眼,然后扭頭:“杜卿,你帶人進去給皇貴妃好好診斷一番!” 杜仲景拱拱手,答應著去了,經(jīng)過王永珠邊的時候,忍不住擔憂的看了她一眼。 王永珠沖他點點頭。 陪著皇貴妃在里面抗了一天半夜的,白的時候,還陪著皇貴妃吃了點東西墊肚子。 這折騰了半夜,早就又累又餓,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更不用說,為了將小皇子喉嚨中的羊水給弄出來,她修煉強健體術(shù)中級這么久,好不容易練出來的那一點點內(nèi)勁,今兒個全用完了。 要不是最后一點精神提著,只怕都要倒在地上了。 因此等杜仲景他們進產(chǎn)房去給皇貴妃診脈去了,她一直提著的心才算放下來。 眼前一陣發(fā)黑,忍不住扶住了廊下的柱子才站穩(wěn)了。 皇帝借著廊下的燈光一看,王永珠臉色發(fā)白,整個人搖搖墜的樣子。 頓了頓,才吩咐道:“給世子夫人看座!” 蘇大總管多精明的人,立刻使了個眼色。 很快就有人搬來座椅放到了下首,還有炭盆,再有入口溫度剛好的茶和一盅燉得糯糯的銀耳羹。 王永珠也顧不得別的,道了謝,先坐了下來,那椅子上鋪設(shè)了軟和的坐褥,暖洋洋的,先喝了兩口溫茶,緩解了一下喉嚨的干涉。 然后才端起銀耳羹,慢慢的喝著。 旁邊伺候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只聽到王永珠手中調(diào)羹偶爾碰到瓷碗邊,發(fā)出的輕響,和炭火盆里的炭燃燒發(fā)出的嗶啵的聲音。 蘇大總管早就派人去跟著懷才手下的內(nèi)侍去將先前被關(guān)起來的那幾個穩(wěn)婆帶了上來。 雖然是深夜,可到底是辭舊迎新的節(jié),長宮里也是燈火通明,那幾個穩(wěn)婆被押送到皇帝面前,都十分恭順的跪了下來。 皇帝看了看王永珠:“你說這些穩(wěn)婆有問題?皇貴妃不是順利生產(chǎn)了么?” 說實話,他自己都對皇貴妃能順利生產(chǎn)沒抱什么期望,所以聽說他們母子平安,頓時喜出望外,還真沒想過有人對皇貴妃出手。 宮里那些女人怎么想的,他也清楚的很。 皇貴妃腹中孩子臍帶繞頸,不是有大福氣,是不能平安降生的。那些女人不用動手,就能達到目的,幾乎都不會出手。 他還真沒懷疑過。 那幾個穩(wěn)婆聽了,立刻喊起冤屈來! 只說她們本來在里面伺候得好好的,皇貴妃娘娘力竭,她們也沒法子,誰知道世子夫人居然就將她們給趕來出來。 她們固然本事不濟,就算借給她們一百個單子,也絕無害貴妃和皇子之心?。?/br> 王永珠吃完一盅銀耳羹,總算恢復了一點子精力,冷笑著看了那些穩(wěn)婆一眼。 然后起,不卑不亢的道:“啟稟陛下,這一段子來,臣婦一直在給娘娘調(diào)理體。也教給了娘娘一,會將腹中孩子脖子上的臍帶給繞出來。昨,臣婦給娘娘診脈的時候,就已經(jīng)診斷出,娘娘腹中的小皇子脖子上的臍帶頂多還有一圈半了。” “這個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更不用說這一段時間來,娘娘一直按照臣婦安排的食譜用餐,平里做,還在屋里多走動。再者小皇子的體重也控制的好,并不是那種斤重的過大孩子,要說一切正常的話,娘娘能順利產(chǎn)下小皇子?!?/br> “最開始,發(fā)動后一切都還算正常。可等到娘娘的宮口開得差不多了,可以躺在上生產(chǎn)后,羊水都快流干了,卻反倒沒動靜了?!?/br> “不管是太醫(yī)開了催產(chǎn)的藥,還是灌參湯,娘娘腹中的孩子卻怎么都不出來,娘娘雖然著急,卻還沒放棄。這幾個負責的穩(wěn)婆反倒先放棄了,若是換個六神無主的,這太醫(yī)又不能進來,只怕娘娘和小皇子就只能等死了——” 皇帝聽到這里,眼中閃過一抹戾氣,看向那幾個穩(wěn)婆。 穩(wěn)婆們瑟瑟發(fā)抖,跪在地上抖得更篩糠一般,還勉強辯解:“奴婢冤枉啊!真的冤枉啊!” “奴婢們從進了長宮,就先被盯著洗澡換衣服,衣服都是長宮提供的,手都用水泡過,還有酒擦過,都是按照世子夫人提出來的要求辦的。再說了,生產(chǎn)的時候,旁邊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奴婢們就算有那個心,也沒機會動手啊!更不用說,打死奴婢們也沒那個膽子?。 ?/br> “陛下明察!” 皇帝看向王永珠:“世子夫人怎么看?” 王永珠幾乎要被氣笑了,自己老婆孩子差點遭毒手,為人夫為人父的問個外人怎么看? 我看你像傻子! 第一千五百四十九章 人人自危 “陛下確定想問臣婦的意見?”王永珠看著皇帝。 皇帝頷首。 “不管是不是這些穩(wěn)婆有什么問題,可事關(guān)皇室子嗣,陛下難道不是應該嚴查嗎?若是只因為皇貴妃和小皇子平安無事,就將有嫌疑的人輕松放過,豈不是太便宜她們了?也讓幕后之人逍遙法外?” “更不用說,這次生產(chǎn)所參與的人手,都是陛下精挑細選,宮里層層審核篩查絕對是家清白,忠心陛下的。可里面居然還有包藏禍心的人,難道陛下不覺得可怕嗎?” “這些人,今天能對著皇貴妃和小皇子出手,誰能保證,哪一天,有足夠的利益或者威脅,不會對宮中其他人出手呢?” “陛下若是不查清楚,豈不是相當于邊一直隱藏著沒有發(fā)現(xiàn)的禍端?” 既然皇帝非要自己說,王永珠也就不客氣了。 一番話下來,不僅皇帝的臉色沉,就連他邊的內(nèi)侍也露出緊張震驚之色來。 更不要提下頭跪著的那幾個穩(wěn)婆了。 她們并不傻,王永珠這話就差明說了,要嚴查她們背后的勢力,懷疑她們后的勢力如今只是對皇貴妃和小皇子下手,將來說不得會對皇帝下手了! 這只針對皇貴妃和小皇子下手,還能說到是后宮爭斗,女人之間的事。 可若是涉及到皇帝的安危,那可就不是后宮,而是事關(guān)前朝了! 皇帝若真是想查,就算是掘地三尺,都能查出來。 穩(wěn)婆中有兩個雖然勉強支撐著,可眼神已經(jīng)露出惶恐害怕出來。 一旁站著的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