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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是關(guān)不住的,也不用管,小豬仔買回家,往山里一丟,就不用管了。他們餓了就在山里拱草藥吃,渴了就喝山泉水,晚上累了還能自己找地方歇息。我還笑,說要這么著,這豬倒是好養(yǎng),完全不管,不用打豬草,也不用給他們搭豬圈,啥事不cao心!等到要過年殺豬的時候,去山里尋摸一頭,拖出來殺了就是了!可是省心了!” 那邊易師爺這邊還賊順口的,就接過了話頭:“顧家妹子這話說的妙,可不就是不用管么?我見他們山民都是不管的,雖然可能有夸張一些,不過大致應(yīng)該差不離。顧家妹子若是想要養(yǎng),倒是可以選幾座山頭,將豬仔放入山林,讓人在山腳守著,輕易不讓人上山也就是你?!?/br> “等過上一兩年,帶上人,滿山的去尋山豬就是了?!?/br> 這話逗得張婆子又笑了。 王永珠心中暗罵易師爺油嘴滑舌,臉上還得十分捧場的也跟著說笑了兩句。 還是后頭跟進來的顧子楷見著架勢不對,看易師爺這模樣,就說他今兒個怎么穿得這么sao包呢,平日里不修邊幅,今天這樣,問他,他說要見定國夫人不能失禮! 呸!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什么不能在定國夫人面前失禮,這明明就是想在姑母面前表現(xiàn)! 事后諸葛亮的顧子楷眉心一陣抽抽,易世叔啊,您好歹收斂著些吧?您是不知道眼前這位小姑奶奶的厲害,若真是惹得她不痛快了,就您那小身板,不夠人家一腳的。 到底是自己的師爺,又是親爹交代過的,顧子楷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易師爺在死亡的邊緣旋轉(zhuǎn)跳躍。 只得硬著頭皮道:“時候不早了,姑母和表妹遠道而來,想來也辛苦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姑母和表妹好生休息休息。這宅子里的丫頭婆子是我才買的,若是有不合用的,多擔(dān)待一二。有什么需求,直接讓人去縣衙跟我說一聲就是,別外道了。” “我明兒個再來給姑母請安,今天就先告辭了,縣衙那邊還有事,還請姑母和表妹見諒!” 張婆子一聽,自然是正事要緊,忙道:“你們有事那就忙去吧!你放心,我又不是外人,不會跟你客氣的!你也別跟姑母客氣,我的那點子事情本就是小事,你只管忙外頭的事情去,你表妹帶了這么些人,他們又不是吃干飯的?” “再說了,你這讓你易世叔給買了豬仔,又給選了山頭,剩下的那些哪里還用得著你們?只管忙你的去,得了閑過來坐坐就是了。” 易師爺?shù)故嵌嗫戳祟欁涌谎?,眼神透露出的意思:縣衙那邊能有啥事?我怎么不知道? 顧子楷也不管易師爺怎么想了,起身就告辭。 顧子楷都要走了,易師爺自然不能留下,也只好起身,還特意跟張婆子道:“顧家妹子,若是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讓人去叫我就是了——” 張婆子忙謝過了他。 易師爺還有話說,被見勢不妙的顧子楷直接給拖走了,再不走,只怕大家今兒個都走不了了。 出了門,易師爺還一頭霧水:“東翁今日這是怎么了?先前來的時候不是說陪著定國夫人母女一起用飯的嗎?” 顧子楷憐憫的看了易師爺一眼,慢吞吞的道:“我若是不拖著世叔出來,只怕這一頓飯,就是世叔和我在這世上的最后一頓飯了!” 易師爺一愣,倒是笑開了:“你和定國夫人都看出來了?定國夫人不高興?” 顧子楷不答反問道:“世叔你……你對我姑母……我父親他…”他到底沒成親,說起這個來,還挺不好意思,問都問得含含糊糊的。 易師爺?shù)故峭纯欤骸澳闶菃栁?,你父親為何會撮合我跟你姑母?還有我對你姑母是不是真起了心思?” 第一千七百零八章 厚臉皮的老男人 顧子楷沒想到易師爺居然這么大大方方的就說出來了,果真,這老男人的臉皮就比較厚么? 不過心里吐槽歸吐槽,瓜還是要吃的,卦還是要八的,不然怎么能聽到一手消息,好去表妹面前表自己的清白和立場呢? 顧子楷腦子那是門清,立場一直很堅定,那就是站在表妹這一邊。 此刻周圍也沒人,易師爺既然知道那位定國夫人知道了,看這架勢,似乎還有些不太高興,自然要借著顧子楷的口,表白表白自己了。 當(dāng)下也就直言不諱地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自從回京城侍奉雙親后,就算是告老了,本是打算就在京城悠閑度日,將來含飴弄孫做個富貴閑人。若是閑著無聊,也開個館,收兩個幼童啟蒙,也是自在?!?/br> “你父親找我,是因為你要到云中縣來上任。你父親雖然看著端肅,可實際心腸極為疼愛你們兄弟幾個,那里能放心讓你一人到京城千里之外做官?我也是被你父親一片慈父之心打動,當(dāng)然,更是因為當(dāng)年我欠你爹好幾個人情,一直沒機會還上,老朽素來不愛欠人人情,這輩子欠的,大都已經(jīng)還清了,唯獨你父親這里,總是沒機會。這么欠著,老夫心里總不是個滋味?!?/br> “這么多年了,難道你父親開口求我,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辦了不是?更何況只是來輔助你幾年,待你功成之日,就是老朽退隱之時?!?/br> 這個顧子楷心中有數(shù),他知道像易師爺這樣的人物,不知道多少封疆大吏三顧茅廬請他出山,他都不肯。 肯來給自己一個區(qū)區(qū)云中縣令當(dāng)師爺,實在是屈才了。 當(dāng)下恭身行禮:“小侄謝過世叔!” 易師爺擺擺手:“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的爹去,若不是看著他的面,我自然是不會來的。” 顧子楷只得一笑收之。 易師爺這才又說起,怎么會對張婆子動心思的來由。 原來易師爺回家侍奉雙親,后來兒子娶妻外放,女兒嫁人,家里的仆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就跟著兒子去了,有的做了女兒的陪嫁,剩下的也就兩三個老仆,和一個姨娘,守著老宅子過日子。 因著易師爺閉門謝客,不見外人,這幾個人也勉強夠使喚了。 偏生顧長卿去的那日,易師爺?shù)哪莻€姨娘病了幾日了,家里老仆本就年紀大了,腿腳不便利,又要照顧姨娘,就怠慢疏忽了這邊。 顧長卿到了易家,坐了半日,連口熱茶都沒喝上。 再看這外頭院子里,草也沒拔,落葉也沒掃,看著就荒涼。 這書房里,也是犄角旮旯里都是厚厚的塵土,連頭一天的殘茶和點心都還沒收走。 再看易師爺,當(dāng)年何等風(fēng)流人物,就算是右手受傷后,雖然頹廢了些,可外表還是收拾的干凈利落的。 可如今看著,胡子拉碴的,衣服幾天都沒換洗了,皺得跟老咸菜一般,上面還有飯菜油漬的痕跡,顯見得那洗衣服的婆子也是敷衍了事。 顧長卿頓時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