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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丑后(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

分卷閱讀30

    哼,張琰輕哼一聲,也不知哼啥,他掃視了一眼眾人,道,“你們倒是說說,顧將軍所犯之罪,該如何罰?”

“玩忽職守,隱瞞不報(bào),此乃大罪,依按軍法處置?!?/br>
焰軍治軍甚嚴(yán),當(dāng)然不可能輕易繞過,張琰沉吟半響,下令,奪去顧郡城軍甲,卸其軍職,杖責(zé)一百,以儆效尤。

這算是輕罰了,但眾人也無人言語。

這一幕算過了,現(xiàn)在該說攻伐的事,還未起頭,尹回出班,道,“侯爺,我軍在平陽整頓數(shù)日,休整的已經(jīng)足夠了,眼見馬上就要入冬,停頓一日都是銀子,再這么磨下去,別說舊南,我等也要餓死在這荒野?!?/br>
“那依尹將軍之見,該當(dāng)如何?”張琰也知道自己確實(shí)拖的太久了,這對他們非常不利。

“攻?!币氐ㄍ鲁鲆粋€(gè)字,眼神堅(jiān)定。

張琰輕抿嘴唇,他一直都沒有去找宓寧,按照上一世的走向,他此刻與宓寧已逐漸交好,入冬的第一場雪便是他占領(lǐng)舊南的時(shí)候,可是現(xiàn)在時(shí)日將近,卻一點(diǎn)進(jìn)展都沒,原本打算用來威脅宓寧的婁佳怡也不見蹤影,難道只能攻城?

摸了摸下巴,張琰最終下令,擇日攻打舊南府。

總算處理了一檔子事,張琰揉了揉眉心,不知道炎炎在家怎么樣?

他招了招手,示意茍爾,茍爾湊近身來,道,“侯爺?”

“你回府告訴夫人,今晚回府用膳?!?/br>
茍爾得令。

主帳內(nèi),張琰平躺在靠椅上,仰面望天,近日每晚只要慕容炎有一點(diǎn)動(dòng)靜他都會被驚醒,好久沒睡過一個(gè)安穩(wěn)的覺了,自重生以來,身邊沒有慕容炎的味道他都睡不安穩(wěn),今天突然感覺特別的累。

朦朦朧朧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越來越近,張琰掙扎著睜開眼,入眼便是茍爾焦急的神情,他心里立馬突生的不祥預(yù)感越來越深,“出了何事?”

“夫人...夫人...夫人不見了。”茍爾呼吸急促,急的直跺腳。

張琰頓時(shí)覺得天塌了,轟隆隆一陣,他一度以為自己幻聽,直接從案桌后跳出來,拎著茍爾的衣襟,“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茍爾臉都白了,后背一身冷汗,侯爺?shù)难凵耜幧?,好恐怖?。。?/br>
“夫人...夫人不見了,義陽王也沒了,整個(gè)別院都收拾的干干凈凈?!?/br>
張琰渾身像被抽干了力氣,他走了?走了?又這樣離開了?為什么?

他突然推開茍爾,奔了出去,他不信,這輩子他對他這么好,為什么他還要走,沒有婁佳怡,沒有周竟,沒有任何人,他掏心掏肺的對他,為什么還要離開呢?

一口氣奔到別院,根本顧不上將氣喘勻,他戰(zhàn)兢地推開門,一個(gè)人都沒有,他心里依舊不愿相信,興許那慕容炎在房間等他。

推開房間門,床鋪收拾的干干凈凈,沒有一絲生人氣息,沒有!

或許在梨花樹下,那一片梨花林是慕容行專門種的,慕容炎最愛在那喝酒。

張琰跑過去,梨花依舊滿地,卻沒有那個(gè)眉目清朗,戴著面具的男人。

都沒有,到處都沒有,連他的氣息都帶走了,張琰捂著臉坐在王府別院的門檻,這邊很僻靜,基本沒人來。

茍爾趕來的時(shí)候張琰一個(gè)人孤零零的坐在門檻上,雙手捂面,淚水無聲的從他高高的顴骨滑落,最終,他還是走了么?

茍爾看得心一酸,他走過去,安靜的站在張琰身邊,看著僻靜的路上,無一行人......

第24章戰(zhàn)1

“侯爺...”天色暗了下來,張琰坐在那兒呆愣,茍爾看著他寬厚的背,感覺他一瞬間佝僂了許多,渾身散發(fā)著一種傾頹的氣息。

他望了望天,這種季節(jié),天黑的早,天色一暗,冷空氣也逐漸加強(qiáng),冷得緊,一陣風(fēng)掃過來,吹得人直打顫,茍爾抖啊抖,欲要扶起張琰,卻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

“侯爺,您就跟小的回去吧...”茍爾抖快要哭出來了,夫人一聲不吭的離開,在這寒風(fēng)習(xí)習(xí)的空氣里,侯爺就穿著一件單薄的外衫,冷的嘴唇都青了還不肯挪動(dòng)半分,這真是作孽哦。

“侯爺...”茍爾也不知道說什么勸他,自己一個(gè)下人說話也算不上分量,眼看張琰僵著身子坐在那兒一動(dòng)不動(dòng),他心里不是急個(gè)一分兩分,他探頭往路口望了望,直跺腳,哎喲,顧將軍他們怎么還沒來?

天空蒙蒙的顏色逐漸加深變成了敝眼的黑,黑的想一塊玉,透著一股子涼氣,茍爾將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張琰身上,說,“侯爺,咱回去吧,夫人不回來了?!?/br>
“他會回來的,他會回來的,”張琰激動(dòng)的掐住茍爾的手臂,與其說是在反駁他,不如說是安慰自己,他喃喃道,“我努力了這么久,他怎么能說走就走呢?”

他捂了一把臉,望天,入眼便是一片涼,頭頂?shù)奶炜蘸谌缒?,他突然想起那日的白雪,一匹馬兩個(gè)人,慕容炎就靠在他懷里,他們的孩子就在他眼前變成了一攤血水,紅色的血在白色的雪上格外刺眼,那人卻是笑著與他告別,而他呢,最后卻連他的一具尸首都得不到,生前的種種誤會種種任性浮現(xiàn)在眼前,如果沒有他的自大沒有他的疑慮,當(dāng)初那人是不會離開的,生不能同床,最后,死,都不能同xue。

可能是上天對他的懲罰,他最后什么都失去了,變成一縷孤魂被禁,在那一抹天地間游蕩,許是上天感動(dòng),給了他機(jī)會讓他得以重生,讓他有機(jī)會彌補(bǔ),可是,為什么又是這樣,明明沒有誤會了,他為什么還要走呢?

張琰想不通,他好像抓著慕容炎問問,到底對他有何不快,為何要離開?

可是,這次他想要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明明上午還說要見爹爹的,怎么下午就不見人了呢?

張琰現(xiàn)在是哭都不知道該怎么哭。

他踉蹌著站起身,茍爾已經(jīng)冷的直抖,雙腿都在不由自主的打顫,見他突然起身,猛一抬頭,“侯爺...”

“走吧?!睆堢惨徊礁杏X就有千斤重,他的聲音很啞,茍爾聽著帶著隱忍的哭腔,這么大一個(gè)漢子,此刻背影比六旬老人還要蒼老。

他慌忙跟了上去,靜靜的待在他身邊,安慰的話語如鯁在喉,久久發(fā)不出一個(gè)字音。

轉(zhuǎn)出路口,迎面是達(dá)達(dá)的馬蹄聲,兩人的身影剛出現(xiàn),馬上的人老遠(yuǎn)便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