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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不管他愿不愿意,要把他按在地上狠狠進入,要他下面含著不準流出來。整個身體都留下吻痕,最深處也是他的東西,從里到外都是任策的。這些見不得光的念頭,想起來都怕人,白慶憶是他心頭朱砂痣,是窗前白月光,他不敢折辱。低到塵埃里。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他說要走,任策一定不攔,只會求他回來。可是白慶憶不會,就好像這通到最后已無人出聲的電話,是由他先掛掉。“白美人真狠心。”“說斷就斷,這不是狠心,是果決?!?/br>江祈晚真想把蕭子鴻的嘴塞住,這人情商也太低了,任策苦逼成這樣,他翹著二郎腿若無其事地打游戲就罷了,竟然還在說風涼話!“是不是兄弟??!”“通關了,角落有個寶盒,你翻轉過來才能見到,打開寶盒就可以避開攻擊?!?/br>江醫(yī)生興致勃勃地拿回手機,卡了兩小時的關卡終于破了!“好嘞!謝謝蕭哥!”任策覺得這兩人十分礙眼,和小汪說了再見,帶上鑰匙就走了。家里沒人在等。他也沒開燈,一頭倒在沙發(fā)上,睜著眼睛看暗色中燈飾的輪廓。早下定了決心,什么是目的什么是手段他很清楚,想要的只有一個白慶憶,其他的都能舍棄。但不能明言告訴他,這種事一定要先斬后奏,毫無退路時他總得收留自己,就像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冒著危險也要把人帶回家照顧。一分一秒都不能多等了,這么好的白老師,隨時會被別人盯上。任策也等不起了,太過難受。給蕭子鴻發(fā)了消息,扔開手機翻身就在沙發(fā)上睡了。他不知道首先看見消息的是江祈晚。小姑娘夸蕭哥打游戲有天才,讓他不要浪費,開了手機幫他下載,想借機騙取游戲錢財。這時收到任策微信,它橫幅彈出,想不看到都難。她睜大眼睛,心道不會吧。蕭子鴻又幫她過了一關,把手機丟過來罵她蠢,“同樣的招數(shù),我都玩膩了,你怎么還看不透。你到底是不是XX醫(yī)學院畢業(yè)的?”卻見她呆呆傻傻,眼睛瞪大。他笑罵道:“傻到不會狡辯了?”“老!蕭!”“什么?”“策哥要跑路了!他為了復婚已經(jīng)開始變賣家產(chǎn)了!”她把手機還給他,“你自己看!”——我決定走了,股份轉讓的文件已經(jīng)備好,什么時候簽個字?第十六章白慶憶挺喜歡這新家的,只有一點不太滿意,就是樓高。四樓實則也不高,但他腳差點被打廢,這輩子好不全了,爬樓梯就異常辛苦。尤其當他提著重物,幾乎是一步一停。一個人過得不錯,都是說來騙任策的。冷清的屋子,令他想起并不美好的童年。初時做飯總是有余,他已忘了自己的食量。也不能再靜心品嘗自己手藝,總要開著電視,讓屋子有些人氣。說要過回往昔生活,已然不可能。他抱著一疊厚重的插畫圖冊,停在樓梯間休息,忽然不知道離開的意義為何。任策沒有犯錯,動手打人的又不是他。他一心想和自己好,用這種理由分手,對他不公平。但話已說盡,沒有回還可能。他認命地嘆氣,抱著書繼續(xù)上樓梯。八月臺風季到,白慶憶沒在南方住過,不知道臺風登陸,原是這等壯觀。道旁樹木多七歪八倒,還有的竟被攔腰截斷。風一天到晚吹個不停,他都不能開窗通氣。他住得偏遠,地勢高,聽說市區(qū)堪比水漫金山,災情更嚴重的地方連人都吹沒了。先前買了許多畫冊,他打算做成PPT,開學后用來講故事教生字,便整日在家對著電腦整理打字,有時眼睛累了便望向窗外??耧L呼嘯,他看得膽顫心驚。這么兇蠻的風災,他第一次見。四樓不能輕易看見樓下。他也不明白那天為何鬼使神差,站起身往樓下看。或許天生注定一對的人,冥冥中能夠感應對方。總之他確實是看見了,有個男人撐著黑傘朝樓上看。雨中他面目模糊,風肆虐而過幾乎吹反傘骨,他腳生根似地定在原地。兩人目光隔著好幾簾雨幕對上,白慶憶轉身沖下家門。左腳腳踝疼得像有千百根針扎,他咬牙往下狂奔,還差幾階就到了,看見樓外他渾身濕透,黑發(fā)貼著俊朗的臉往下直流水,傘也終于不知去向。他狼狽地像只流浪狗,眼睛卻明亮無比。白慶憶的腳踝一抽,忽然失了力氣,踩落了梯邊,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倒。這次他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落進一個濕冷卻溫暖的懷里。“我保證過,你不會再出事了。”他一下噎聲,伸手死死抱著任策,手指都蜷曲起來勾住他。是在那一刻任策才明曉,白慶憶并不冷情。他先前的不在乎,全是裝出來的。他也愛自己,每個細節(jié)都不會騙人,千真萬確?;蛟S連白慶憶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只是哭著不肯松手,“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你沒看新聞嗎?傷亡數(shù)字升到兩位數(shù)了!還敢站在外面!”“那你呢?腳壞了還跑樓梯?”“我是擔心你!”“我是想你,想得——”任策低聲道,“能夠見你,死在臺風天也心甘情愿?!?/br>這一句話狠中白慶憶死xue,他生平最怕死人,一想死的還是小策,氣急攻心,竟然講了粗話:“你他媽閉嘴??!”罵得任策骨頭酥透。“白老師,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字面意思上的,賭場我不要了,什么臟生意我都不做了,我就想和你過日子。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只能做乞丐了?!?/br>白慶憶怔愣,“你說什么?”“我說,我一無所有,只剩下你?!?/br>“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什么黑幫大哥了。”白慶憶全身發(fā)抖。任策登時慌亂,松開懷抱把他扶好,“是我錯了,淋了雨還抱著你,是不是害你冷了?快回家洗個熱水澡,在幾樓?我背你上去?!?/br>白慶憶怕自己聽錯,反復確認道:“你離開黑幫了?真的?一點關系都沒了?”任策撩起衣袖。他原先紋的花臂,只剩下白白的線條痕跡,“一點關系都沒有,我連紋身都洗了。你這么干凈,我要配得上你,當然得從良。給我個機會,白老師,教我做個好人?!?/br>白慶憶哭了又笑,眼角還帶著淚珠,不知說什么好,其實是想說的太多,到了嘴邊只變成一聲聲“小策”“小策”,喊得世界春暖花開。任策的手是濕的,猶豫片刻,俯頭輕輕吻去他的眼淚。淚珠化在唇舌之間,比蜜還甜。卻還能更甜。白慶憶忽而親了上來,任策只愣了片刻,立刻按住他的后腦,用力地吻了下去。唇舌交纏間,濃情蜜意才剛開始。*臺風過后天藍云稀空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