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書迷正在閱讀:少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傻書生的庶子男妻、快穿之干掉情敵、招財貓的田園生活、寶石商人、渣人終被渣[快穿]、10859、我在鄉(xiāng)下做網(wǎng)紅、傳統(tǒng)型婚姻abo、太入戲
意洋洋的很,荀玉卿眼睛都未眨,只是又倒了一杯酒。他這杯酒剛飲空。就聽得笑聲戛然而止,眾人驚慌失措的站起來,霎時間桌椅瓢盆擺動的響聲便一起發(fā)出聲來,荀玉卿瞥了一眼,只見個瘦的好似猴子般的男人栽倒在地上,一張臉發(fā)青,“咕咕”的發(fā)了幾聲,神情驚恐無比。“你別殺他。”荀玉卿皺眉道,他雖然不怕殺人,但這人也只不過是嘴巴賤了一些,總算罪不至死。卜旎便輕哼了一聲,筷子上也不知夾了什么,隨手一揮,正中那人口中,打得他滿嘴是血,但不過瞬息之間,那人便已可以撒潑打滾的喊“救命”“要死”了。但一個人往往能這么喊的時候,通常卻都沒有到死那么嚴重。那瘦小男子顯然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一個驢打滾從地上爬了起來,只當卜旎跟荀玉卿是怕他,就嘿嘿笑道:“原來你們也知道本大爺是歲寒山莊的人,你們?nèi)遣黄穑‖F(xiàn)在跪下來磕頭道歉已經(jīng)完了,不過……”他小小的眼睛在荀玉卿身上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忽然垂涎三尺道,“要是這個大美人肯……”“你還是把他殺了吧?!避饔袂鋰@了口氣。卜旎邪笑了一下,點點頭道:“好啊,要是歲寒山莊里連這樣的人都收,我看歲棲白也沒有什么好怕的?!?/br>他說著便要動手,那瘦小男子見他們竟對歲寒山莊全然毫無畏懼,知道自己是嚇唬不住他們了,膝蓋便是一軟,結(jié)結(jié)巴巴道:“大俠饒命!是小人嘴賤,小人不會說話!小人……小人……”他幾乎說不出話來了,“你們就當小人是個屁,就這么把小人給放了吧!”“你是不是給歲寒山莊送布料的人?”荀玉卿忽然問道。那瘦小男子一驚,怔怔道:“大俠怎么知道……難不成您是?!”他驚詫又詭異興奮的表情已經(jīng)完全暴露了他的想法,“莫非您就是那傳說中的狐妖……啊不是,狐仙下凡?”荀玉卿還未來得及開口,卜旎已笑得錘起桌子來了。“……”荀玉卿沉默了一會,才道,“剛剛我要進來,正聽見你吹噓自家的布,還說歲棲白都穿你家的布做的衣裳?!?/br>這瘦小男子便又急忙吹噓起荀玉卿耳聰目明,聰穎機智,好似他聽個消息就能上天攬月,下海擒龍一般。卜旎笑得打跌,捧著肚子在長凳上打滾,荀玉卿伸腳一踢,把他踹到了地上去,面容便是一寒。見荀玉卿面色不渝,那瘦小男子便立刻住口了,他倒還算是會看幾分眼色。卜旎從地上爬起來,抹著眼淚笑道:“玉卿兒,你到底要不要殺他呀?!?/br>他的聲音又變回了讓荀玉卿想皺眉頭的那種甜膩。“不要不要!”還不待荀玉卿回答,那瘦小男子就立刻撥浪鼓般的搖起了頭。這時卜旎點的飯菜跟面食上來了,面是荀玉卿的,他從竹筒里抽出筷子,將面翻了翻,問道:“你過來,坐在這兒。”他這話是與那瘦小男子說的,眾人已叫他們二人剛剛的手段駭破了膽,紛紛別過臉去,搬了桌椅退開老遠,誰也不敢吱聲,那瘦小男子的目光在這些昔日好友身上一打轉(zhuǎn),見全無一個依靠,不由苦著臉,一步一挪的往前走去,屁股沾著板凳邊,模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與方才的威風八面有極大的不同。“你怕什么。”荀玉卿淡淡道,“我叫你來,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br>“大俠盡管說,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蹦鞘菪∧凶用嗣约旱牟弊樱Z氣之中已然帶了一絲哭腔,“只要別問小人想怎么死就成?!?/br>荀玉卿失笑道:“不是這個問題?!?/br>“那是?”一聽與死無關(guān),瘦小男子登時精神了起來,便道,“不是小人自夸,這方圓百里的風吹草動,沒有一樣逃得過小人的耳朵?!?/br>荀玉卿暗道:男人八卦起來,女人都要讓步。“我想問你,歲棲白到底是個怎樣的人?!?/br>他這話音剛落,本就不太吵鬧的小店里頓時就出現(xiàn)了死一般的寂靜,連那獨行俠都停下了筷子,瘦小男子的臉色也大變了,他似是看到了什么極驚恐的,極可怕的事情,喉嚨低低發(fā)出了幾聲,半晌才道:“這……這……”任是誰看到他這樣的臉色,也絕不會忍心逼問他的。荀玉卿便也就在這神色之中,看出了原著之中歲棲白叫人敬畏恐懼的可怕來。第20章第二日天剛亮,荀玉卿便醒了,他與卜旎要掉頭回去,去哪兒都成,總之要離歲寒山莊遠遠的。他們二人要店小二準備了些干糧,等待途中,昨晚被他們問話的那個瘦小男子也苦著臉從門外走了進來,并沒有瞧見坐在火旁的荀玉卿二人,只管與同伴唉聲嘆氣了起來。荀玉卿一聽,才知昨夜下了雨,他們的馬車停放處的泥土都塌了下去,輪子正好陷在泥水里,根本拉動不得,需得許多人力去抬。他不動聲色的飲了一杯茶,待店小二給他們送上熱騰騰的干糧,便與卜旎一塊走了出去。兩人剛跨出門檻,就看見幾個伙計站在綿綿細雨里頭,正目瞪口呆的看著馬車,那陷在泥土里頭的馬車,此刻正被提起了小半,后頭懸空浮著,馬兒快步走了兩步,整輛車子就從淤泥水中完全出了來。“后頭那人好大的力氣?!避饔袂浒档溃七@些伙計只管目瞪口呆,半分沒有幫忙的意思,后頭大概也不過能站個一兩人,也不知是怎樣的神力。他站在門口,卜旎抱著熱騰騰的干糧,順著他的視線,穿過綿長的雨簾,便見著一個男人慢騰騰的從馬車后方走到了車轅邊上。那男人長得并不難看,但要說英俊,卻還遠遠不到那種程度,又高又瘦,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好似夜空里的兩點寒星,手上沾著剛剛抬馬車時留下的泥點,另一只手握著一柄劍,穿了襲墨綠的長袍。他看起來很年輕,但是眉宇之中,卻又好像沒有那么年輕。荀玉卿往后微微退了一步,輕聲道:“卜旎,你逃命時的輕功好是不好?”這世上的輕功固然有好劣快慢之分,但真當以命相搏,逃命之時,卻是要看本人的本事的。“怕你也跑我不過?!辈缝换氐?。“那真是好極了?!避饔袂渎笸肆艘徊剑麖奈催@么怕過,剛來時殺人的那一刻,準備逃跑的那一會,學武的那兩年,被卜旎下藥放倒的那瞬間,他都未曾如此刻這般,感覺到了毛骨悚然的恐懼。那人的一雙眼睛,比荀玉卿見過的任何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