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書迷正在閱讀:少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傻書生的庶子男妻、快穿之干掉情敵、招財貓的田園生活、寶石商人、渣人終被渣[快穿]、10859、我在鄉(xiāng)下做網(wǎng)紅、傳統(tǒng)型婚姻abo、太入戲
多的話,歲棲白便直接帶他去了客房。客房里已放著荀玉卿的行李,歲棲白將他帶到了,便道:“你好好休息吧?!彼坪跻延辛耸裁聪敕?,但并未明說,只是微微帶了些笑,口吻是難得的關(guān)懷與柔和。荀玉卿隱隱感覺到歲棲白似乎對自己有些歉意,卻又不知這歉意是從何而起,就點點頭道:“麻煩你了?!?/br>歲棲白沒有再說話,而是很快就轉(zhuǎn)身離開了。蘇伯自然是跟著他一道。荀玉卿待見著歲棲白的身影消失在轉(zhuǎn)彎處,這才進了房間,屋內(nèi)不甚明亮,他便將燭火點起,又微微小開了窗戶??头渴帐暗念H為干凈,但總給人一種凌厲簡潔之感,仿佛不是休息的地方,而是一間供以修行的靜室。也很有歲棲白的風(fēng)格。荀玉卿繞著整間屋子走了一圈,心中實在有些好奇剛剛歲棲白的態(tài)度,思來想去,又走出屋去,悄悄跟上歲棲白與那蘇老伯。第36章本來就是不甚光彩的偷聽,加上對象又是歲棲白,荀玉卿更為謹(jǐn)慎小心了起來。荀玉卿跟著蘇伯與歲棲白一塊兒到了前廳,因怕叫歲棲白察覺,他又遲了一會兒才靠到門口去。這兒畢竟不是荒郊野外,門窗擋著,加上荀玉卿輕功極好,又刻意小心了一些,腳步極輕,量是歲棲白這般武學(xué)修為,怕是一時半會也察覺不到的。中間隔得略有些久,歲棲白似乎已與蘇老伯說了些什么,因此荀玉卿過去的時候,只聽見蘇老伯在廳內(nèi)說道:“小少爺,你性子生得好,只怕是不懂這些事情的,蘇伯是怕別人欺你騙你,傷你的心呢?!避饔袂涑趼犔K伯道歲棲白性子好,不由得神情古怪,但仔細一想,歲棲白的性子確實再好也沒有了,便又耐心聽了下去。歲棲白回道:“蘇伯,你不過見了他一面,又怎知他一定會欺我騙我?”他的口吻平平淡淡,半點兒也沒有波動。“非是蘇伯嚼口舌,但正經(jīng)人家的孩子,哪會生得他這般……”蘇老伯頓了頓,皺起眉頭來,似是有些苦惱該怎么說出口來,“妖里妖氣的,不像是個正人君子。”“那劍秋呢?”歲棲白淡淡道,“劍秋可不是正如正人君子一般?”柳劍秋,也是歲棲白曾經(jīng)唯一的朋友,后來因為作惡死在了歲棲白手中,不過原著中似乎有暗示柳劍秋并沒有死。蘇伯沉吟道:“那怎么一樣呢,劍秋那孩子……咱們也沒想到他會誤入歧途做那種壞良心的事,但說到底,也是情有可原?!?/br>“情有可原?”歲棲白的聲音既淡漠,又冰涼,好似八月十五的圓月下打井底撈起的一瓢沁頭心扉的井水,叫渾身都打起顫來,“那么,當(dāng)年那些被他害死的無辜人是否也都死的情有可原?!?/br>蘇伯這便不說話了,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悠悠的嘆了口氣。荀玉卿微微側(cè)過身,靠在了門板上,心中又敬又佩,許多事許多話,很多人不是不知道,卻并沒有勇氣說出來。歲棲白不但說了出來,他還真真切切腳踏實地的走了下去。幫理不幫親,說得雖然好聽,但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堅守如一,毫無偏私。其實話兒聽到此處,荀玉卿已經(jīng)明白蘇伯為什么不喜歡他了,果然是辛夷的臉惹得麻煩,到底是老人家,男的愛瞧嚴(yán)謹(jǐn)穩(wěn)重,女的便愛見端莊體貼。如辛夷這張艷麗的面皮,自然不易叫人放心,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荀玉卿想通了,便準(zhǔn)備抽身離去,權(quán)當(dāng)自己從未來偷聽過就是了,但他剛邁開步子,就聽見歲棲白開口道:“蘇伯,你瞧我,是否風(fēng)流倜儻,英俊瀟灑?”且不說歲棲白并不是英俊十分,縱然他貌比潘安,顏如宋玉,說出這種話來也有些自戀。這話本就說得實在好笑,尤其是打歲棲白口中說出來,就更覺得有意思了。荀玉卿頓下腳步,又將耳朵貼上窗口仔仔細細的聽,他雖與歲棲白相識不久,但了解對方絕不是一個無的放矢,更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自然是了,這天底下哪還有比小少爺更好的人。”出乎意料的是,蘇伯居然應(yīng)和了,而且聽他驕傲的語氣,仿佛這是極正常極自然的一件事。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粉絲濾鏡吧……荀玉卿下意識搖了搖頭。“那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也會招蜂引蝶,賣弄俊俏?!睔q棲白的口吻依舊不平不淡,渾然不覺自己說出了什么石破天驚般的驚人話語來。荀玉卿先是笑,隨即又慢慢止住了笑,再然后,便一丁點兒都笑不出來了。他已完全聽懂歲棲白想說什么了。“那怎么會呢!”蘇伯急急道,全然不知自己踩入了歲棲白的語言陷阱之中。“是啊,那荀玉卿又怎會如你所說一般欺我騙我?既然我絕非孟浪輕狂之人,荀玉卿也是極恪守禮教之輩,可見相由心生,未必準(zhǔn)的,是也不是?”蘇伯一下子啞口無言,哎哎應(yīng)道:“小少爺這么說,也有道理?!?/br>兩人似乎還要再說些別的,荀玉卿卻已不想再聽了,他身法輕巧,這便踏步離開,悄無聲息的,一點動靜也沒有。廳內(nèi)兩人既不知他來過,也未知他走了,歲棲白雖有所覺,但只當(dāng)一陣清風(fēng)拂過,半點不留痕跡。歲寒山莊的下人不少,門徒與奴仆的衣裳只有細微的差別,他們行動之間悄然無聲,好似一個個幽魂飄過,極寂靜無聲。荀玉卿在歲寒山莊內(nèi)繞了兩圈,只覺得整座山莊既空曠又巨大,栽種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拿窐洹?/br>荀玉卿四處逛了一圈,他對梅花并沒有什么研究,只是覺得似乎有些植株有些差別,約莫是截然不同的品種。他在光禿禿的后院繞著梅樹反復(fù)走了好幾圈,細細思索剛剛歲棲白的言行。雖然荀玉卿并沒有見到歲棲白的臉,但他幾乎能夠想象出來,說這些話的時候,歲棲白的神情大概也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不茍言笑。荀玉卿呆呆的看著光禿禿的梅枝上抽出的一點綠芽,微風(fēng)吹過他的長袖,袖擺微微搖曳著,他忽然將嘴巴緊緊的閉了起來,心中翻覆的一時竟不知是什么感覺。他自然知道歲棲白人是很好的,性情剛正不阿,卻是個通情達理的好人。先前與歲棲白一道行走時,交個朋友時,其實也不無抱個大腿的意思,但今日歲棲白對著蘇伯維護他,他卻忽然明白了,他雖然只是隨口說說交個朋友,可歲棲白卻是真心實意把他當(dāng)做朋友了。以往跟卜旎一道游玩,卜旎雖是個極有趣的朋友,但他有時候說話未免口無遮攔了些,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