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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的柴小木,第一時間便能來到陸慈郎此處,而不似他們?nèi)缃襁@般,拖延了幾日。陸慈郎平靜無波的瞧了瞧他,點(diǎn)頭道:“是呀,保不住,你若想保住,非得去尋,rou靈芝,不可,這東西貴重,得不償失。沒了功夫,怎么就,不能活了。難道缺手?jǐn)嗄_,瞎子聾子,全要,去死嗎?”“rou靈芝……”秦雁重復(fù)了幾聲,忽然有些失神了,荀玉卿坐在椅子上怔怔的出神,竟一時說不出話來。陸慈郎也不管他們二人,只幫著柴小木換了傷藥,自去廚灶里煮藥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柴小木這才慢慢醒轉(zhuǎn),他眨了一眨眼睛,平日里噓寒問暖圍上前來的大哥哥與秦大哥竟都不在,便轉(zhuǎn)頭看了看,只見秦雁神色悵然,荀玉卿卻是呆呆出神,兩人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醒了過來。“秦大哥,大哥哥。”柴小木喚道。兩人這才如夢初醒,湊近過來問道:“小木,你還好嗎?有沒有哪兒不舒服?!鼻匮愕惯€好些,荀玉卿臉色雪白,倒比傷患還要更衰弱些,柴小木知道荀玉卿一路上不知為何,對自己的傷勢始終抱有愧疚歉意,瞧他臉色,心中便明白了八九分了。“大哥哥,我是不是好不了了?”柴小木問道。“不是?!避饔袂渥诖策叄銖?qiáng)一笑,輕聲細(xì)語道,“陸神醫(yī)厲害的很,他說你的傷不難治。”柴小木“嗯”了聲,忽然又問道:“那是我的武功好不了了,是不是?”他說得一字不差,秦雁跟荀玉卿果真面露難色起來,既不好說不是,也不好說是,過了好久,荀玉卿又道:“不會的,神醫(yī)說了,只要有rou靈芝,你的武功就會好的?!?/br>“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的……”柴小木雖然不知道rou靈芝是什么東西,但聽起來便覺得名貴,于是搖了搖頭,不愿荀玉卿與秦雁為自己涉險(xiǎn),便道,“我跟大哥哥你們不一樣,本來就是個柴夫,有沒有武功,我也照樣好活的,只是……只是……只是樂爺爺他們的仇,還有爺爺他……我,我報(bào)不了了?!?/br>柴小木急忙將臉兒撇過去,側(cè)在里頭,荀玉卿與秦雁默默無言,知他心里絕不如嘴巴上說得這般輕松。時間說快也快,沒一會兒,陸慈郎便將熱騰騰的藥湯端了進(jìn)來,要柴小木喝下,那藥也不知摻了什么,老遠(yuǎn)便聞到一種nongnong的苦味,荀玉卿光是聞著就想吐,難為柴小木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陸慈郎的屋子不大,秦雁與荀玉卿當(dāng)晚睡在外頭,以天為被地為席,滿腦子想的便都是那rou靈芝了。荀玉卿已不是第一次睡在地上了,往日里在野外露宿,還要應(yīng)付爬蟲野獸,可他今日卻依舊失眠了。“你睡不著么?”秦雁的聲音還是如往常一般溫柔,他們兩人并排躺著,肩膀挨著肩膀,卻也不覺得苦。要是擱在以往,荀玉卿可受不了這點(diǎn)苦,別說是泥土地,便是瓷磚地要他睡,他也絕不肯的,沒想到如今,反倒睡得踏踏實(shí)實(shí),沒有半點(diǎn)不習(xí)慣。大概是因?yàn)樗缃褚衙靼琢?,真正的痛苦從不是來自外在的環(huán)境,而是自己的內(nèi)心。得知自己因?yàn)橐患∈赂淖兞饲匮闩c柴小木的命運(yùn)之后,荀玉卿的心里就備受煎熬,好不容易陸慈郎答應(yīng)救柴小木了,卻因?yàn)閭麆萃涎拥奶茫裥∧镜奈涔σ膊恢懿荒鼙W ?/br>“這地上的確很涼?!鼻匮爿p聲道,“難為你了。”“這沒什么?!避饔袂渎犻_了眼,入目便是星光,他枕著手,忽然轉(zhuǎn)過頭去看秦雁的臉龐,低聲道,“我只是心里很難過,總是記掛著小木,他一個孩子卻要受這樣的苦楚,我……我……是我對不起他哩。”秦雁微微皺了皺眉頭,寬慰道:“你怎么總說自己對不起小木,小木的傷本就與你無關(guān),你能為他做這許多,已是仁至義盡,rou靈芝……rou靈芝的事情,再想辦法就是了?!?/br>“你……你不明白的?!避饔袂渌坪跸肓鳒I,他一雙嫵媚又多情的眼睛亮得驚人,好似含著淚,可待星光一轉(zhuǎn),又好似是秦雁的錯覺。秦雁聽出他不肯多說,便也不問了,他將眼睛眨了眨,忽然又聽荀玉卿低聲問道:“秦雁,我想說一件叫你為難的事情,你……你不要生氣,好么?”“你是要說我的手,是么?”秦雁嘆了口氣,直言道,“我就知道,你白日里瞧出來了?!?/br>荀玉卿沒料到反倒是秦雁直言說出來,愣了一愣,便伸手去握秦雁空空蕩蕩的袖子,秦雁下意識縮了縮,但仍叫荀玉卿握住了那半截殘肢。其實(shí)早已不疼了,可叫人按住自己最不恥,最忌諱的地方,秦雁仍是忍不住微微抽了口氣。“當(dāng)時一定很疼?!避饔袂溆行南腴_解他,可真正握住了秦雁那處殘缺,卻又忽然驚覺起語言的蒼白來。正如秦雁難以理解他如今的愧疚之心,他又憑什么去對人家的苦痛悲傷置喙。“還好?!鼻匮阏f,“我已忘了那時有多疼了?!?/br>他的口吻格外輕松自在,竟好似在說一件極普通的事一樣,秦雁轉(zhuǎn)過頭來瞧了瞧荀玉卿,忽然莞爾道:“你想安慰我,是不是?”“我本想的?!避饔袂涑聊撕靡粫?,又道,“可是,可是我并不知你當(dāng)時有多疼,我說沒事的,又沒什么大不了的,總沒有什么用處,我又不知你心里是多難受的?!?/br>旁人出言安慰,總是說些總好過喪命,好在是左臂,日后會慢慢好的之類的話語。他們雖非是壞心腸,可卻總不知道秦雁心中的痛楚,說來說去,也是蒼白無力的很,透著局外人的淡然與可憐。秦雁原以為,荀玉卿也是這樣的。因此聽了這話,秦雁忽然笑了起來,他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輕聲道:“玉卿,你性子這般溫柔,千萬不要叫人欺負(fù)了去?!鳖D了頓,他又隨即說道,“其實(shí)也沒有事,我知道,你們總是好心的,是為我好?!?/br>荀玉卿暗道:你這般的性子才叫做溫柔。“我已認(rèn)了。”過了許久,秦雁才道,他的聲音里好似透著無限的蕭索與悲涼,荀玉卿便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以前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也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在現(xiàn)代的時候,誰都是自己管自己,吝惜多瞧旁人一眼。最終,荀玉卿只道:“那你要活得比別人更開心些?!彼⑽⑿α诵Γ焓謳颓匮悴亮瞬聊樕系臏I,低聲道,“我雖然……雖然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但也遇見過,極不好的事情,你也知道,這樣的一張臉,總會惹上很多麻煩?!?/br>秦雁無聲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荀玉卿咬著嘴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