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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荀玉卿的喉嚨腥的很,他一張口,便又嘔出了灘血來,全噴在歲棲白的衣服上,他方才受了那一擊,只覺得全身好似都被拍碎了般,手指無力的揪住歲棲白的袖子,低聲道:“你……你將那藥蛇的血放到我嘴里喝,再將蛇膽剖出來喂我,我……我好似中毒了?!?/br>其實這也是下下之策了,金蛇的一雙手在萬毒里泡過,毒性猛烈,那一掌又打得極重。要是不寄托這據(jù)說是飲后百毒不侵的蛇血,怕是荀玉卿轉(zhuǎn)眼就要嗝屁下地府去了。歲棲白將他輕輕放在地上,身后的溫暖一離開,荀玉卿便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被拋棄的錯覺,他躺在地上,只覺得四肢疲乏,大腦渾噩,周圍黑漆漆的很,他只模模糊糊瞧見了身邊躺著被他打成rou泥的蛇尸,眼淚不知不覺淌了下來,無意識的哽咽出聲:“歲棲白……”那聲音輕輕的,好似一只幼鳥瀕死前的哀鳴。“我在?!彪S著歲棲白的聲音,流入口中的是催人欲吐的腥臭血液,荀玉卿的喉嚨咕咕作響,想要反嘔出來,卻叫歲棲白掐住了下顎,逼著吞咽下去,之后的蛇膽也順著喉嚨滑了下去,他這會兒半生半死,其實倒沒自己真正認知中那么惡心反胃。歲棲白將他摟在懷中,先是溫聲細語的喊了幾聲,見他昏昏沉沉,又厲聲喊道:“不準睡?!?/br>荀玉卿叫他一聲喚醒,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翻滾,手指抓撓了幾下,忽然輕聲道:“歲……歲棲白,你,你的手……好么?”“無事?!睔q棲白低聲道。“那……那好得很?!避饔袂涞偷偷?,“你沒事,好……好極了?!?/br>歲棲白心頭一熱,只覺得手指上摸到的熱血好似要燒起來一般,便將他扶起身來,掌心同他后背相貼,稍送了一些內(nèi)力過去,輕聲道:“你安心好了,你也沒事的?!痹谶@蛇窟之內(nèi),全無可能有外人來打擾,再說荀玉卿受的內(nèi)傷極重,片刻也不得拖延。金蛇如今已死,群蛇無首,便自顧自飛竄了出去,還有些原地蜷起,竟陷入冬眠。歲棲白將荀玉卿攔腰抱起,他知這些蛇亂跑亂竄,待會兒療傷時說不得干擾到他,他倒還能收回內(nèi)力,只怕荀玉卿要傷上加傷,便直奔金蛇居所的唯一一張大床而去。床上不知擦了什么藥粉,竟干干凈凈,沒有蛇敢靠近。荀玉卿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歲棲白要做什么,歲棲白的內(nèi)力至陽至剛,送入體內(nèi)極是溫暖,他只覺得身體好受了些,但不大一會便盡消了,痛苦又翻江倒海的涌了上來。“我……我活不了了,是不是?”荀玉卿嘴唇發(fā)白,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但仍咬著唇,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歲……歲棲白,我,想求你一件事,我怕,怕是做不了了?!?/br>“我不答應?!睔q棲白心急如焚,將他長發(fā)撩到胸前,扶他坐起身來,掌心貼著后背,內(nèi)力便源源不斷的輸了進去,便不再開口,免得內(nèi)息傾瀉。荀玉卿神思已有些恍惚,不知歲棲白做什么,雖覺得身體溫暖了些,卻也沒多在意,只是顫聲道:“你為……為什么不愿意?”歲棲白臉上大汗淋漓,心中雖想回應,但卻說不出話來,只聽荀玉卿一聲聲問道“你為什么不愿意”,聲音漸從顫抖變得哀傷,心道我真恨不得答應你所有的事,可這般要命的喪氣話,你叫我如何能答應?兩人內(nèi)力走了小半,荀玉卿神思漸漸歸位,知曉歲棲白施救,這便沉定下心,一道運功起來。歲棲白得他配合,稍覺輕松,知他神智已經(jīng)清楚,便待一個小周天運轉(zhuǎn)完畢之后,收回了內(nèi)力。內(nèi)氣一收,荀玉卿便倒在了他懷中,歲棲白只見他滿臉好似有些色彩,知是血混在臉上,便扯了袖子去擦拭,沒料一指忽然伸了出來,點了他的xue道。歲棲白登時動彈不得。作者有話要說: 袖·小訪談袖:歲大爺,問你個問題,昨天你才說‘三尺青鋒在手,未敢言敗’,今天劍就讓蛇扭斷了,你有什么感想?歲:我也沒說我沒劍就言敗過。袖:……6666第53章誰能想得到呢,誰也絕想不到的。方才還在懷中溫順乖巧的軀體,竟會忽然伸出手來點中自己的xue道,歲棲白一動也不能動,他瞧不大清楚,并不能觀察到荀玉卿的臉色。只知道那人搖搖晃晃的從自己懷中探出身去,聲音聽起來倒還好,卻有些虛浮。“好棲白?!避饔袂涞穆曇艉艿?他一口氣沒緩過來,又抽了幾口氣,“我同你說,你聽得清楚明白些,好么?”歲棲白眨了眨雙眼,并不出聲。“其實……其實這都是我故意的,我并不是為你而來的?!避饔袂淇煺f了幾句,又覺得胸口悶痛,不由蹙緊眉頭,倒抽了口氣,咬牙繼續(xù)道,“我知道,知道你是個好人,才騙你救我哩。我這人壞得很,是來……是來偷東西的?!?/br>這話說與不說,其實都沒有什么差別,待會兒他翻箱倒柜還不是要叫歲棲白聽見。更何況……荀玉卿心道:我本就要做個壞人,還不如做到底,免得歲棲白自己自尋煩惱,要為我倆的友情為難。胸口疼得厲害,荀玉卿輕輕呻吟了一聲,伏在床榻上緩了緩氣,這才慢慢下地去翻找柜子。金蛇這處東西不少,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他找了許多地方,只見得很多藥瓶與動物尸體,還有些草藥,又搜尋了半日,并未找到。“你說過?!睔q棲白忽然開了口,“永遠不會做錯事,不會叫我為難。”荀玉卿的臉一白,扶著箱子調(diào)息了會兒,輕聲道:“那是騙小孩子的話,難為你還信著。好吧,就當我現(xiàn)在要食言了?!睔q棲白便又不說話了,他慢慢閉上眼睛,荀玉卿微微笑了笑,只道,“誰能想得到自己會被自己的朋友欺騙呢,你也萬萬沒想到的,是么?你天生木頭腦袋,滿腦子裝著正義道理,眼里容不下沙,自然全心全意信我,你人真是好得很?!?/br>“是蠢得很罷?!睔q棲白冷冷道,“你當真自見我那一面開始,便已開始謀劃,為我擋傷,也是要我放下警惕?”“是啊?!避饔袂鋵⒑凶哟蜷_又放下,隱隱作痛的胸口稍微好了些許,他揉了揉胸口,暗道不知道小木的情況怎么樣了,可還好不好?歲棲白便又道:“那你蠢得很了。”荀玉卿輕笑了一聲,他知歲棲白心里一定不好受,可他自己又何嘗好受,但若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