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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她們好似是來找圣物的,說是卜旎送給我的東西,他送我的東西多了去了,都是一些小物件,我實在不知道她們要找哪樣?!?/br>秦雁想了想道:“卜旎是之前所見的,與你一道同行的年輕人嗎?”“是啊?!避饔袂潼c了點頭道,“就是,解了你身上非見紅的那個苗族小哥?!?/br>秦雁已將這一頭如云般的長發(fā)盡數(shù)都抹上了桂花油,他將梳子放在桌子上,伸腳勾過張椅子坐下,神情微微有些凝重:“若說為了尋找丟失的圣物而來,且不說那位卜旎少俠給你留下了什么,她們又是為何要打傷姑蘇雙燕?”“我也想不通,瞧她們的模樣好似是很急的,按道理來講,本不應當去找姑蘇雙燕的麻煩?!避饔袂鋼荛_鏈劍,將銀蛇卡子別在了鬢發(fā)上,免得凌亂的碎發(fā)遮住視線,疑惑道,“江湖流言不靠譜的很,我覺得絕不可能是情仇?!?/br>秦雁略一思索,問道:“你的意思是,姑蘇雙燕極有可能擁有這兩位姑娘所說的圣物?即便不是,她們應當與這兩位姑娘有所關(guān)系?那么,你想去姑蘇走一趟了?!?/br>“我確有此意,這幾日來發(fā)生的事實在云里霧里,我想去問問姑蘇雙燕,說不準她們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避饔袂潼c了點頭道,“只是,恐怕耽誤了小木的行程。”秦雁奇道:“我們哪有什么行程?”他微微笑了笑,說道,“這兒反正沒有柳劍秋的消息,你不必多心,明日我們改道便去姑蘇,姑蘇地大繁華,說不準消息更多?!?/br>“說得也是,但愿如此?!避饔袂潼c了點頭,其實他倒不是擔心沒有柳劍秋的消息,而是在思考柴小木之后要走的劇情,不過想了沒一會,他就完全的拋之腦后了?,F(xiàn)在劇情已是亂七八糟的了,要真放柴小木隨便亂跑,說不準還更要命些,倒不如亂個干凈,三人一道在江湖中行走,總比一個人來得安全。外頭好似下雨了,還下的很大,頃刻間便從無聲細雨變成了傾盆大雨,荀玉卿聽見了。他不由得看向窗戶,說道:“那兩個姑娘剛剛跑出去,要沒個落腳的地方,恐怕要淋成落湯雞了?!?/br>“你先前還當她們是惡霸,如今又關(guān)心起來了?”秦雁玩笑道。“總歸……她們也只是兩個小姑娘,又沒有做什么天大的壞事,還憨得很?!避饔袂湮⑽⑿α诵?,他道,“孤零零的從苗疆跑到中原來尋什么圣物,人生地不熟的,想必也有些磕磕碰碰的。”秦雁不以為然道:“江湖兒女,多是五湖四海闖遍。”他言下之意便是荀玉卿心腸太軟,想得太多了些,只是委婉的沒有說出來。“是呀。”荀玉卿只笑,贊同了秦雁的話。秦雁瞧著他孤寂的側(cè)臉,心中一動,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荀玉卿不是在說那兩個苗女。他是在說自己。第60章三人說定前去姑蘇,便走了方便的水路。船大客多,三人只得暫擠一處客房,柴小木暈船,雖不至于整日干嘔難受,卻也倒在床上起不大來,頭暈目眩,好生難受。之后就干脆睡在甲板上,夜間看星,夜風拂面,勉強好過一些,秦雁便與荀玉卿玩笑好在這幾日沒有下雨,否則小木變濕木,更要燒不起來了。荀玉卿也笑,只道柴小木如今這個模樣,別說燒了,連一點兒火氣都沒了。過了足有七日,三人方才抵達姑蘇,柴小木剛一下船便軟了腿,倒在秦雁身上不肯起來,秦雁一手摟他,笑話道:“你要是吐在我身上,休說要陪我一套衣裳,還要幫我洗干凈了。”柴小木連忙擺擺手,也不知是要說些什么。荀玉卿伸出手臂來托住柴小木,將他腰帶一拎,足尖微點,提氣縱身而去,秦雁無奈笑笑,也隨即跟上。三人施展輕功往大路上走去,這碼頭人來人往,多是搬貨的船工,還有些商賈與一些普通百姓,擁擠熙攘的很,他們?nèi)丝v身離去,倒是爽快。“習武之人,只有這些地方方便?!避饔袂涫諝饴涞兀瑢⒁咽菚烆^轉(zhuǎn)向的柴小木放了下來,秦雁伸手抓住他肩膀,兩人一塊兒提著柴小木到路邊的一個茶攤上喝茶。叫了一壺清茶,又要了三碗清湯面。柴小木趴在桌上,仍是半死不活,茶來得極快,這種路邊小攤,也不指望能有什么極好的茶,更何況荀玉卿本也就喝不大出來,他將那寡淡無味的茶水喝了一杯,又灌了奄奄一息的柴小木半壺,笑話道:“羞不羞人,還說自己是個男子漢,坐艘船就成了曬干的咸魚?!?/br>無力的柴小木沖荀玉卿翻了翻白眼,試圖把自己變得更像一條曬干的咸魚。還沒到大中午,路上人來人往,但坐下喝茶的卻不太多,荀玉卿瞧了瞧面,管店家要了些辣子,蓋得一碗面滿滿的。秦雁跟柴小木看得觸目驚心,荀玉卿故意拿那裝辣醬的罐遞到柴小木鼻下叫他一嗅,嚇得柴小木連蹦帶跳躲到了秦雁袖子后頭。“小娃娃?!避饔袂溧托α寺?,把東西還給了店家,只管自己翻攪那碗紅湯面,他自打寒氣入體后便愛吃些辣,好歹吃下肚去,身體會暖和一些。這會兒忽然有個人開了腔:“沒想到艷名滿天下的辛夷公子,也愿意委屈在這小小茶攤吃東西,還換了口味?!?/br>他話音剛落,同行的兩個人一塊兒哈哈大笑了起來。荀玉卿正吃著面,本沒想起來辛夷是誰,但當那大漢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他才恍然驚覺大概是遇上辛夷的“舊識”了。辛夷果真是不能夸的,剛說他沒那么會惹麻煩,這麻煩就一下子上門來了。“嘿,這倆小子,一個乳臭未干,一個斷了只胳膊?!蹦谴鬂h嘿嘿笑道,他竟毫不客氣的就這么坐了下來,把胳膊往桌上一杵,目光放肆的在荀玉卿身上溜來溜去,“能滿足得了你么?”荀玉卿把眉毛一揚,瞥了秦雁一眼,示意了下該到英雄救美的場合了,秦雁忍著笑,故作沒瞧見,低頭去摸柴小木的頭發(fā)。那大漢瞧著兩人“眉來眼去”,不爽的拍了拍桌子,喚了幾聲,又輕咳了下,神色不由得得意了起來,說道:“這倆小白臉能有什么出息,辛夷,你當年瞧不上我,現(xiàn)在倒跟的還不如我,怎么樣,有沒有興趣……”“聽你的意思?!避饔袂浞畔铝丝曜樱M長而嫵媚的鳳眼微微眨動,瞧得大漢心里好生躁動,他笑道,“你好像是想睡我?”這話說得既直白又大膽,眾人不由得驚呆了。大漢愣了一愣,隨即大笑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