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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身子烤暖了,就躬身把熟睡的意清閑抱在了懷中,他瞧了又瞧,好似永遠也瞧不夠似得,然后忽然說道:“你與那位歲大俠,是不是有些什么矛盾?”荀玉卿啞然,他呆呆的坐在桌前,長嘆了一聲,苦笑道:“表現(xiàn)的很明顯嗎?”這個問題似乎十分可笑,因為意無涯很快就笑了起來,他古怪的看了荀玉卿一會兒,溫聲道:“你是指你背后關(guān)心他關(guān)心的要死要活,到了明面上,卻好像非要他討厭你不可的這些表現(xiàn),一點都不明顯嗎?”“那確實,不太明顯?!币鉄o涯帶著笑意說道。荀玉卿頹喪的靠在了桌子上,唉聲嘆氣道:“好吧,我已明白了,你不必再諷刺我了。我……我與他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講,總之,總之,我也不知道怎么才好了?!?/br>出乎意料的是,意無涯并沒有追問下去,他只是淡淡說道:“我與秋辭認識的時候,我中了仇家的暗算,眼睛不能視物。他那時脾氣比這會兒差多了,我聽他說話的口氣,便知他是個嗜血好殺的刀者。”荀玉卿忍不住松了口氣,支起耳朵,詳細聽起八卦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意無涯,對方逗弄著兒子的臉頰,口吻平淡:“他性子驕縱,十足的少爺做派,花錢大手大腳,我們倆因為一些原因,迫不得已要呆在一塊,簡直是相看兩生厭?!?/br>這倒是很像我跟卜旎因為碧玉美人像逃命那段時間。荀玉卿忍不住暗想道,又把意無涯所說的這個玉秋辭,跟那天上街買菜砍價的玉秋辭聯(lián)系到了一起,幾乎有些想笑。“后來我實在好奇他長了張什么樣的臉?!币鉄o涯淡淡道,“就趁著他睡著,摸了摸他的臉,發(fā)覺他長得倒是出乎意料的英俊。他當時安安靜靜的等我摸完,問我做什么,我便同他說怕你死了,我還不知道你長什么模樣?!?/br>荀玉卿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我們忽然就成了鐵打的交情?!币鉄o涯微微笑了笑,然后極平靜的說道,“他為我找了留大夫看眼睛,我才知他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快雪艷刀,不過現(xiàn)在想來,這個身份大概也是造來騙我的。”荀玉卿輕輕哎了一聲,也不知說什么是好,他細細想了想,不好直接為玉秋辭說好話,便拐彎抹角的說道:“雖說這個身份確實造假,但我想,也許他更愿意做快雪艷刀玉秋辭也說不定?”這話說起來,極是委婉,又不著痕跡。意無涯若有所思的瞧了荀玉卿一眼,嘴上噙著笑意,好似并沒有被這句話觸動,只是問道:“說起來,我還沒有問你,你與歲大俠有些什么事情?又是什么,叫你待他這般氣急敗壞,他卻依舊一心一意的掛念你?!?/br>什么叫我這般氣急敗壞的待他,他卻一心一意的掛念我……不過即便是荀玉卿,也實在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張口說歲棲白不掛念自己,他囁喏了兩句,低聲道:“難道我心里,不曾一心一意的掛念他么?”他的話中,甚至隱約有了幾分責備的意思。意無涯失笑道:“既然你一心一意的掛念他,他也一心一意的掛念你,那你為什么又要與他置氣呢?難道這世上還有什么比生死更重要的事情阻隔在你們二人之間么?”“有?!避饔袂漭p聲嘆了嘆氣,“有許多呢,歲棲白是個爛好人,傻子,他要走的路跟我的不同,他那條路,我……我也不想做他的絆腳石。哎,我不知該怎么說,總之,我不想叫他為難,也不愿叫他傷心,我……我不知怎么辦才好?!?/br>意無涯淡淡道:“是么,可我看來,卻是你一直叫他為難,一直叫他傷心,一直叫他沒有辦法。你這般為他著想,卻處處為難他,處處叫他難受,你究竟是想叫他不要為難,還是想叫你自己心里好受得多。”“怎么……”荀玉卿猛然吃了一驚,啞然道,“我怎會是為了自己?”“可你連他想要什么都不去正視。”意無涯靜靜的看著他,“他若是真的生氣,怕也是氣你不愿意與他說個清楚,不愿意相信他,你這般回避,除了叫你自己寬慰,本就是在懲戒他?!?/br>荀玉卿臉上的笑已有些繃不住了,他近乎惱怒的站起身來喝道:“你又明白什么?!”“那你呢?”意無涯冷冷的看著他,“若我不明白,那你就很明白自己想什么嗎?一廂情愿,連機會都不愿意給他?!?/br>荀玉卿剛要開口,意無涯卻忽然道:“你覺得是為他好,對么?”“一個人若拿起‘為他好’的借口,就以為自己是拿了一塊無敵的盾牌,其實卻沒想到,拿起的是一柄利器,他一心盼著好的那個人,便被刺得遍體鱗傷。玉卿,你很聰明,但為什么總要做些蠢事?!?/br>意無涯看起來還如當初一般無趣,可是荀玉卿忽然一下子明白了,為什么玉家兄妹愛他愛得要死要活。“有時候為難,也總有人為難的心甘情愿。”意無涯低低道,“總好過沒得為難,一拍兩散的好,是不是?”荀玉卿這才忽然想起來,意無涯怎會不明白呢,玉秋辭豈不已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了,想來他這句句言語,皆是出自肺腑。荀玉卿的聲音一下子卡在喉嚨里,就此出不來了。意無涯拍了拍愛子的襁褓,慢騰騰的出門去了,淡淡道:“對了,下次遇見那個想做快雪艷刀的傻子,下次記得來找我當面道歉?!?/br>他這就出門去了。荀玉卿眨了眨眼,看了看桌上的葫蘆,無端松了口氣。第94章臨近清晨的時候,歲棲白又醒了一次。這一次他醒得不早不晚,雞啼的第一聲便起了,與他每個清晨別無不同。歲棲白剛要起身,忽覺得腹部傳來疼痛,這才想起自己受了傷,便放緩了動作,慢慢站起身來。陽光尚未拂開云層,清晨的冷風帶著刮刀般的尖銳,落葉與初盛放的花朵上積攢著露水,天地之間好似一副帶著蒼茫水意的水墨畫。歲棲白最初聽見的,是嬰兒啼哭的聲音,他想起昨晚荀玉卿懷中那個娃娃,便要推門出去瞧瞧情況,人還未走到門口,忽聽得嬰兒啼哭聲漸止,好似有人在外頭說話。外頭的人正是意無涯與留伯二人。留伯抱著意清閑,見意無涯將外袍撩起綁在腰間,蹲下身去打理他的花草,這幾日沒什么空閑,院中有些生了雜草,意無涯一一除去了,又扶了扶花朵,他錯骨分筋的手指按在花苞上,很有幾分猛虎嗅薔薇的意味。“留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