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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好像山林里蹦出來的野生小鹿,帶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濕漉漉的睫毛,用小蹄子抹了把汗,笑起來露出兩排白花花的糯米牙,他提拎著手上的兔子,開心的說道,“沒想到今天能碰見你!”“我也沒想到。”荀玉卿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你今天回來的很早?!彼痉€(wěn)了,重新又抬起頭去搜尋那個陌生人的身影。柴小木興高采烈的點點頭,鬢發(fā)上的汗撒了些下來,整個人帶著一種蓬勃的熱氣,好像渾身都帶著在林木之中漏過樹木縫隙的陽光,他歡天喜地的說道:“今天我去看了看陷阱,掉了好幾只笨蛋兔子,大哥哥我跟你說——咦?”終于發(fā)覺荀玉卿并沒有在看自己的柴小木踮起腳順著他的視野看向遠處,問道:“大哥哥,你在看什么啊?”荀玉卿這才收回目光來,那人早已不見蹤影了,再浪費時間也是于事無補。“不知道,我瞧見了一個有些在意的陌生人?!避饔袂涔殴值?。柴小木不太明白,睜著烏黑明亮的大眼睛茫然的看著荀玉卿,緩慢的重復(fù)了兩聲:“有些在意的陌生人?那……那是怎樣的陌生人?”“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突然看到的,大概是我多心了吧?!避饔袂鋼u了搖頭道,“算了,不必在意,你既然已經(jīng)回來,那咱們倆便一道回去吧,正好中午加菜?!?/br>柴小木自無不可,欣喜的點點頭,倒沒有多心,跟著荀玉卿便走了。那個人到底是……荀玉卿若有所思的又往后瞧了一眼,他往常并沒有這么好奇心重,非要說的話倒也不是真的一定要知道對方是誰,與一見鐘情更是毫無瓜葛,只是有一種,怎么講才好呢——就好像第一次碰見歲棲白時的感覺。那種好像小動物會在心里拉響的警報聲一瞬間在荀玉卿的腦子里拼命亂響個沒完沒了,但對方看起來卻是個極溫文儒雅的和善君子。算了……慣常煎藥的地方大概是因為時間長久了,帶著一種極濃的苦藥味,柴小木手腳勤快,幫著搬出板凳火爐還有藥罐來,那兩只兔子被他用草繩捆了,栓在木桌腳上,可憐巴巴的縮著,耳朵耷拉著,模樣好不可憐。荀玉卿拿著蒲扇,看得很不忍心,便婉言勸道:“小木,你把它們帶走處理了把,免得意先生回來麻煩。”同情心跟口腹之欲之間的抉擇,荀玉卿決定捂住臉選擇后者。柴小木“嗯”了一聲,拎著兔子就往后廚去了,正好他一走,秦雁就出來了。秦雁看起來精神頭不太好,但依舊微微笑著??匆娝?,多少讓荀玉卿感覺到好多了些,秦雁是個能夠穩(wěn)定別人心神的人,只要他在場,好似什么事都不會太嚴(yán)重。“你還好么?”荀玉卿問道。“我?”秦雁怔了怔,似是有些恍惚,他低聲重復(fù)了兩遍,旋即抬起頭來對著荀玉卿點了點頭,微微笑道,“好,只是之前貪看雨景,叫雨淋濕了袍子,約莫是有些著涼了,不打緊的。”荀玉卿懷疑的瞧了他兩眼,把扇子收在腹部處問道:“真的不打緊?”秦雁溫柔而謹(jǐn)慎的微微笑了笑,重復(fù)道:“不打緊的。”他走了過來,同荀玉卿一起坐在長長的板凳上,目光在藥爐上打轉(zhuǎn),忽然出聲道,“歲大俠的身體也快好了吧?!?/br>“啊——”荀玉卿有些猝不及防,他轉(zhuǎn)頭去看秦雁的臉,對方只是專心致志的看著那個藥爐,他略帶遲疑的說道,“嗯,快好了,過不了幾日,我陪他去歲寒山莊……”“然后呢?”秦雁輕聲問道,“我們已經(jīng)知道是柳劍秋阻攔小木了,你是想要送他回歲寒山莊還是……”其實荀玉卿也不知道,他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我也不知道,阿雁,其實我也沒有想好許多事情,人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我不會永遠跟他在一起,他也不會永遠跟我在一塊兒,你說是么?”秦雁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微微嘆了口氣,輕聲道:“我瞧得出來,他怕是很喜歡你的,我也知道,你心里是很在意他的。但你要做什么選擇,那就要看你自己的心意了,你倒不必顧及我們,你有什么重要的事盡管自己去做,小木的仇,我自然是會陪他去查的?!?/br>他的聲音如此溫柔,用詞也格外和善,甚至連他的微笑都好像春風(fēng)拂過大地。可荀玉卿怎能如他所說,撇下柴小木與秦雁,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去。更何況,他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做的,一來他不是古代足不出戶的千金小姐,二來他雖然答應(yīng)跟歲棲白交往,但這最多意味著他們可以牽手擁抱親親嘿嘿嘿,但不意味著他余下的人生就此吊死在了歲棲白身上,天涯海角都得跟著歲棲白走。“我只是陪他去歲寒山莊。”荀玉卿沉重嘆了口氣,他的嘴唇很薄,抿起來的時候,有種不近人情的冷酷,好似從他鼻梁陰影之中探出的目光,都帶著幾分毒辣的試探與嫵媚。這會兒他不自覺的咬了會兒嘴唇,血色幾乎都沖了上來,帶著guntang的熱度,鮮紅如血。看起來很美。秦雁靜靜的瞧著他,看得幾乎入神,他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想,若是荀玉卿的性子有外貌的半分毒辣,興許……興許許多事情都不會發(fā)生,但同理,他從這無法言喻的感情之中得到的快樂與幸福,也都全然不存在了。陽光很暖,難得沒有人押著歲棲白在床榻上休息,他自覺傷勢好了許多,便推門出來走走,免得骨頭都生出銹來。他循著藥味走向煎藥的角落時,便看見了秦雁的目光。他很熟悉這種眼神,也很熟悉這種情感。第97章情敵這個詞對歲棲白來講不但陌生,而且遙遠。不過這件事倒也不足為奇,他知道荀玉卿長得好看,性情也好,有人喜歡才是稀松平常,若是沒有人愛慕,這反倒是件稀罕事了。秦雁并沒有沉醉太久,他一向是個很克制又很理性的人,更要命的是,他還是個極體貼溫柔的人,正是這樣的性格,使得他很清楚自己什么應(yīng)當(dāng)做,而什么不應(yīng)當(dāng)做,即便他心里再如何渴望,也絕不會越過底線。也許是因為秦雁永遠都明白自己該做一些什么,不該做些什么,他很少會去勉強別人,也不太會為別人勉強自己,他做任何事情,仿佛都是應(yīng)當(dāng)如此,恰到好處,正因他要去做,而絕非是別人的意愿。但人若是活得這么明白,難免要比別人幸運的多,也不幸的多。于是秦雁把目光一轉(zhuǎn),便也瞧到了歲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