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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荀玉卿忍不住悄悄瞥了一眼泰然自若的歲棲白,卻見他差不多把梅花底下的花瓣都擼禿了,聽見自己說的話之后,這才微微笑起來,手也立刻放得規(guī)矩了起來。笨木頭,還不算太呆。說自己不在意,不吃醋,不著急,這會兒倒是把自己最喜歡的梅花都揉壞了,好好一枝花……他這一眼,歲棲白自然也看見了,兩人目光對視片刻,皆忍不住笑了起來,歲棲白更是好似喝蜜一般,又甜又暖。卜旎雖然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但他這會兒已叫荀玉卿剛剛說出的那句話震得大腦混沌,自然對二人之間的“眉來眼去”沒太在意,他干巴巴的張了張嘴,下意識抓住荀玉卿的袖子,急切道:“他喜歡你,那……那你自然是不喜歡他的,對不對?”“卜旎?!避饔袂漭p輕抽了抽袖子,沒能抽回來,他瞧了卜旎好幾眼,知道對方性情與其說是純真可愛,不如說是不諳世事,率性而為,他長嘆了口氣,把手搭在了卜旎的手上,低聲道,“卜旎,你覺得呢?我一直將你當做朋友,我知道你這個人不太壞的,你明白嗎?”卜旎怔了怔,忽然放聲大笑起來,他好似快速說了幾句苗語,然后指向了歲棲白,怒道:“那他……那他就是好人了嗎?!”他的胸膛不停的起伏,足見心緒波瀾,這次袖子也不扯了,卜旎干脆拉住了荀玉卿的手,哀聲道,“他待你好嗎?有我待你好嗎,有我喜歡你嗎?”歲棲白無辜的眨了眨眼,握著手里的梅花,一時竟不知道要讓荀玉卿自己處理,還是維護一下自己作為戀人的尊嚴。要按感情來想,歲棲白肯定是選后面,最好這會兒就拿出兵器較量一下,叫這個苗人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但就按照理智來考慮,歲棲白也很清楚荀玉卿雖之前說想自己吃醋,可也就是表態(tài)在乎而已,他向來是個有主張的人,自己還是不要多說為妙。“他連一句話都不肯說?!辈缝贿煅实?,“他一點兒都不在乎你,玉卿,你怕他很厲害嗎?神女像也很厲害,咱們?nèi)ッ缃?,去圣地隱居兩三年,出來便能厲害過他了,你想打他,想罵他,都可以了。”荀玉卿平靜的瞧著他,淡淡道:“卜旎,我喜歡他,不喜歡你,你明白嗎?”歲棲白作為一個不需出言的完勝者,在情場的高地上十分同情這位來自苗疆的小哥,但心里卻不受控制的雀躍拍起了小手。“對了,你說他不說話?!避饔袂浜鋈晦D(zhuǎn)過頭來,對歲棲白道,“你說句話吧?!?/br>“噢……”歲棲白沉默了半晌,然后把手里的梅花枝遞了出來,淡淡道,“這枝梅花開得格外漂亮,我鏟雪的時候,特別留下來給你的。我聽弟子們說你在天閣看雪,所以過來了?!?/br>荀玉卿泰然自若的接了過來,點了點頭,戲謔道:“花倒是開得不錯,只是慘遭辣手,掉了不少。”他這話說得意有所指,但歲棲白這會兒心花怒放,并不理會這種調(diào)戲,只是微紅了臉垂下頭,捏著鼻子認了。“對了?!避饔袂浒咽謴牟缝皇种谐榛貋恚扑劬t得像是兔子,心中又不由生出幾分憐惜同情之意,兩人多少還算有些朋友情誼,也不至于太過毒舌,便婉言道,“那神女像還在我房中,我把它拿來還你,還有,你之前留在我這里的那枚銀蛇發(fā)卡,我后來仔細想了想,那兩位苗女姑娘來找的,應(yīng)當就是這樣?xùn)|西了?!?/br>卜旎呆呆的瞧他,情緒好像已有了些平復(fù),低聲道:“你寧愿要一枝梅花,也不要神女像?”“我知道神女像很貴重,也知道里頭的武功秘籍很厲害。”荀玉卿將那蛇箍放在了卜旎掌心里頭,臉上微微帶著笑意,對卜旎剛剛那句話全無惱意,“卜旎,你是投我所好,他是投什么,我都好,你又明不明白?”卜旎垂著臉,忍著鼻子酸意,咬牙道:“我明白,我只是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歡他什么?”“我也不知道喜歡他什么,只好都喜歡了。”荀玉卿淡淡道。歲棲白把眼睛眨了又眨,終于決定自己應(yīng)當要出聲一下,他其實也聽過話本的,也知道英雄美人、才子佳媛,但凡二女爭一男,男子必然是頭暈?zāi)X脹,說不清楚的,但不知道為什么,荀玉卿卻干凈利落的很,一點都不叫他施展口才。荀玉卿卻全然不給他機會,打算自己把話說個一干二凈,平靜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喜歡我什么?卜旎,這蛇箍既然是很重要的東西,我想你在苗疆的地位大概也不會太低,像你這樣的身份,什么妖童媛女沒有見識過,你如今喜歡我,只不過是因為我不喜歡你罷了?!?/br>于是歲棲白又只好把嘴巴閉上了。“我!我是真的喜歡你!”卜旎氣得臉都白了,眼眶本就紅了一圈,這會兒已是隱隱含淚,有些傷心,“我最初是喜歡你好看,喜歡你漂亮,我到現(xiàn)在也是喜歡的,可是,可是我也喜歡你這個人啊?!?/br>荀玉卿淡淡道:“那又怎樣?!?/br>是啊,那又怎樣。千萬句拒絕的話也不如這句叫卜旎痛苦絕望,他的鼻子被凍得發(fā)紅,酸得眼睛幾乎都睜不開,想起許久之前荀玉卿同自己一起趕路時燦爛的笑靨,不由更覺得難過。他好像忽然化作了一尊雪雕,動也不動了。歲棲白的手伸了出來,搭在了荀玉卿的肩膀上,他神色有些復(fù)雜,似乎想要說些什么。荀玉卿靜靜坐著,心道:要是歲棲白這會兒的公正心忽然跳出來,我就把他打進雪堆里頭。哪知歲棲白卻悄悄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聲道:“好。”荀玉卿嘆息道:自然是好了,換做你,哪能說到我這份上,更何況人家又不是喜歡你,要你說也沒有用,說來說去還浪費口舌。感情這回事,當斷則斷,不說就當不知道,人家這都到門上來了,我不出面,難道叫你說嗎?“烏鴉嘴。”荀玉卿回敬道。神女像居然真的是聘禮,卜旎還真叫歲棲白說中了心思,這是戀愛腦的普遍共同點還是什么?沒過多一會兒,卜旎便什么都不說了,他顫抖著手將那枚蛇箍放進懷里,最后又抬起頭看了荀玉卿一眼,并沒有流下淚來,只是嘴唇發(fā)顫,連告別也不多一句,便打朱紅欄桿翻下,如一只風箏般沒入茫茫雪地不見蹤影了。荀玉卿手中轉(zhuǎn)著那枝梅花,看了看歲棲白剛正不阿的容顏,又看了看自己,再回想剛剛卜旎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不住嘆道:好一出逼良為娼被捉賊拿贓的戲碼。歲棲白看著就是一身正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