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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齊一眼看見了息征呆呆睜著的眼,無視了南宮闖的眼神,直截了當,“不要在做些無謂的事情了,帶你來的白公子,已經(jīng)死了?!?/br>息征瞳仁一縮,呼吸急促,他偏過頭狠狠盯著慕容齊:“你胡說!”本來就沒有休息好,再加上之前在寒風(fēng)中毫不顧忌的嘶喊,如今息征的嗓子嘶啞而沙沙,情緒激動時的尖銳聲音完全破了音,卻毫不失他滿滿的情緒。躺在床上的少年呼吸急促,胸脯一起一伏,通紅的眼中滿是狠厲,幾乎化作刀刃,朝著慕容齊而來。“孤沒有騙你的必要,”慕容齊淡淡道,“褚道長,你可以問問南宮將軍。”息征視線移到了慕容齊身后的南宮闖身上,這位儒雅的將軍一臉歉意,斟酌著話語:“褚小弟,那位白公子只怕不是凡人,或許,話也不能說的太絕對,大約只是受了傷,隱世修行也不一定?!?/br>南宮闖的話給了息征極大的希望,他連連點頭,口中顛三倒四:“對對對,狐貍他是妖,他受傷了,要修行療傷,我知道我知道。他沒在這里,可能是回去了,我也要回去,我要給狐貍梳毛……”南宮闖面有不忍,別過頭去,慕容齊卻沒有那么多的顧忌,直言道:“褚道長,孤有一句話,還是告訴你比較好?!?/br>“其實就是白公子走的時候有留下一句話,”南宮闖上前一步,擋在了慕容齊身前,用溫和的聲音對息征道,“他說你的身體受了創(chuàng)傷,需要靜臥休養(yǎng),要我看著你,免得你恢復(fù)不好他不放心。”“我已經(jīng)好了,”息征撐起身子,急切道,“你們不是說我昏迷了一個月么,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慕容齊看著南宮闖護著息征的樣子,只能微微嘆氣:“褚道長,白公子的意思可能是,你在宮內(nèi)休養(yǎng)的時候,他或許就回來來接你,你若不在,只怕他著急?!?/br>息征一下子就不說話了,他低著頭沉默了片刻,低低的聲音響起:“他……會回來這里么?”慕容齊道:“起碼他知道你在這里,別忘了,是他帶著你來的?!?/br>南宮闖走上前,拍了拍息征的肩,躊躇了下,道“如果褚小弟你信得過闖哥,就好好留在宮中,起碼再休養(yǎng)一個月,這一個月,我可以通過姜哥聯(lián)系一下修道之人,幫你找白公子?!?/br>息征勉力一笑:“多謝闖哥?!?/br>總算是把息征哄好了,南宮闖和慕容齊再三叮嚀女官照顧好息征后,雙雙離開偏殿,對視一眼,松了口氣。“小闖,你這樣糊弄不了他多久的,”慕容齊道,“這樣下去,只怕他會更難受?!?/br>南宮闖搖搖頭:“之后的事之后再說吧,他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好好養(yǎng)好身子,一個月,還是太短了……”南宮闖和慕容齊松氣的還是太早了,次日清晨,照顧息征的女官腳步匆匆趕到慕容齊寢殿,跪下請罪。“你說什么?”還未起身的慕容齊一掀床幔,眉頭緊鎖,“褚惜禾不見了?殿外找了沒有?”“回稟陛下,臣已經(jīng)派人將偏殿以及周圍全部找尋過了,”那女官道,“并未發(fā)現(xiàn)道長身影。只怕耽誤下去不妥,這才前來面秉陛下。”慕容齊迅速穿戴起來,同時吩咐下去:“請南宮將軍進宮?!?/br>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判斷,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就是趕緊把褚惜禾找出來。南宮闖來的很快,天蒙蒙亮,宮殿內(nèi)已經(jīng)到處是人,一列列巡防隊一路小跑,交錯著四處尋找,然而在越來越擴大范圍,時間越來越久的情況下,依然找不到褚惜禾。一個身體還未恢復(fù)的傷患,十七歲的少年,對此地形絲毫不了解,又怎么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悄無聲息消失呢?偏殿服侍的宮人們已經(jīng)跪了一地,噤若寒蟬,有的甚至瑟瑟發(fā)抖,生怕被牽連處罰。侍奉偏殿的女官跪在宮人之前,滿臉頹然。慕容齊坐在偏殿內(nèi),一側(cè)服侍的大監(jiān)已經(jīng)幾次張口欲言,卻被帝王的面容擋了回來。南宮闖看了看天色,道:“陛下,時間不早了,您該去早朝,這里,臣守著就是?!?/br>慕容齊推開已經(jīng)沒有熱氣的茶杯,淡然道:“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就不用找了,他只怕已經(jīng)出宮了。好歹是一個修道之人,有些術(shù)法傍身也正常。只是沒想到,昨天我們的話,他卻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南宮闖也反應(yīng)過來了,苦笑:“褚小弟只怕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斷,昨兒我們都被蒙蔽了?!?/br>天色大亮,搜尋了幾刻鐘時間也未果的侍衛(wèi)隊以及宮人們被遣散了,終止了這場漫長的尋找。“罷了,”慕容齊道,“他自有心思,我們畢竟不能替他做決定,由著他去吧。”南宮闖揉了揉額角:“說的也是,臣現(xiàn)在只希望,他平安無事就好。”而被牽掛的息征此刻,已經(jīng)回到了九岷山。一身白色中衣的他面無血色,唇色發(fā)白,眼下泛青,穿著軟底絲履的腳踩在柔軟的泥土,手扶著粗枝茂葉的樹干喘著氣,他的身后,剛剛從原型化作人形的小黑略有擔憂看著他。“惜禾,你還好么?”好友狼妖的擔心讓息征勉力一笑:“無妨?!?/br>黑商,是他很放心的一個好友,就算他出現(xiàn)的時間太蹊蹺,他也沒有過多的去細想,當即抓住救命稻草般,拜托狼妖帶著他回到九岷山。如今,他也無暇分心,好友究竟是為何出現(xiàn)在偏殿,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小黑,”息征用滿是期頤的目光看著狼妖,“你看見我家狐貍了么?”黑商眨了下眼,慢吞吞搖了搖頭:“山主大人進了皇城后,就消失了蹤影,我沒有看見他?!?/br>息征一愣:“你看著他進了皇城?!?/br>狼妖移開眼,閉口不答。“小黑,”息征道,“我現(xiàn)在找不到狐貍,我很急,你要是知道求求你告訴我?!?/br>黑商嘆氣:“我真的不知道。”息征慢慢垂下眸:“……嗯,那我先回去,說不定,他在絕穹坪等著我。”狼妖沉默點頭,護送息征前往絕穹坪。絕穹坪方圓幾里都是被下了禁制的,除了白九溟自身和息征外,從來沒人可以上去。然而今天,黑商卻一路送著息征送到了白丘潭,就在狼妖腳剛剛跨過之前的禁制線時,息征臉一下子刷白,瞬間無法呼吸。黑商的腳剛剛落在地上,他似乎就反應(yīng)了過來,迅速收回了腳,道:“接下來,惜禾你要自己走了?!?/br>息征臉白的像鬼,只有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