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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怕她因此就嫌棄不要他。斯冉蹙眉,一次兩次就算了,這習(xí)慣一樣的擔(dān)心別人拋棄他是怎么回事?不過該安慰的還是得安慰。眉頭舒展,嘴角勾起,眉眼彎彎,溫柔又和善,聲音像陽光下的云層,柔軟又溫暖。“乖,我擔(dān)心你而已,沒嫌棄你?!?/br>她這是來做任務(wù)還是養(yǎng)孩子的?哦不,她根本沒任務(wù),照顧好自己就行了。說完她就感覺到一道目光,灼熱又專注的,帶著令人極不舒服的情緒,直直的落在她身上,并且一直沒有挪開。咦?這道目光的主人是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女生,大波浪的酒紅色頭發(fā)這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原先的精致,臉上的妝容也花了,但仍舊看得出她稍顯立體的五官,是個美人。但那被稱為心靈的窗戶的眼睛,像污濁的水,混沌而迷亂。她望著斯冉,神色有一剎那的不可置信,還有更復(fù)雜的,惱怒、惡毒、痛恨……斯冉把她的神色都收入眼中,若無其事的甚至是有些輕視的轉(zhuǎn)過了頭,不再看她。再怎么好看的美人,這副樣子也很讓人倒胃口呢。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看那表情,似乎是認識小貓的?“別吵了?!辈荒蜔┑呐曧懫?。斯冉朝著說話的人看過去。白色的緊身背心,外面套了一件艷紅色的馬甲,下面一條緊身的黑色褲子,前凸后翹的火辣身材一覽無遺。素面朝天的臉卻出奇的具有攻擊性,雙眉上揚,一雙眼如鷹又有些桃花的模樣,正不耐的掃視著周圍的人。一手托起腦后的黑色長發(fā),用手腕上的黑色頭繩隨手綁了起來。渾身散發(fā)著不羈灑脫的氣息。這時候她要是手上再夾根煙,就是妥妥的大姐大。周圍的人還真的被她這氣勢給鎮(zhèn)著了,小孩子都憋住沒哭出來。斯冉挑眉,幾乎想學(xué)小流氓吹個口哨了。這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啊,看多幾眼就覺得渾身舒暢還帶著延年益壽的功能。感覺衣服被扯了扯,斯冉低頭看,一只小手拽著自己的衣角,那一塊的衣服都被攥的起皺了。“怎么了?”言禹抬起頭望她,水潤潤的大眼睛眨啊眨,眨的斯冉心都化了,也不說話。斯冉有些摸不著頭腦。“餓了?累了?怕了?”她看了一眼離他們不遠的人,“那些人都有影子的,別怕?!?/br>言禹指了指空無一物的空中,瞪大了眼睛,“jiejie你看?!?/br>斯冉嗯了一聲,目光順著他指尖,原本想說沒什么,可定睛一看,空氣似乎被扭曲了似的,能看到波浪形的透明紋路。黑眸凝重,臉上卻依舊輕松,揉了揉言禹的頭發(fā),“別怕。”元枕衾剛剛就注意到了那邊好像跟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兩個人,一大一小,大的那個還盯著她看了很久。兩人看起來都軟糯糯的,像兩個軟白包子,一眼看去就知道弱的不行,也不知道怎么湊在一起的。然后就看到他們似乎在討論什么,小的那個驚訝的看著空氣,大的那個瞧了一眼,神色有一瞬的僵硬,然后又笑了,棉花糖似的,安慰著小的。明明自己也是小小一只,小胳膊小腿看起來脆的不行,怎么看起來也不可靠。有些好笑,不過不可否認,就眼緣來說,她還挺喜歡這倆小孩的。元枕衾似乎想又到自己莫名其妙到了這個地方,什么都不知道又被一陣風(fēng)帶到了這里。眉頭緊鎖,嘖,這什么鬼地方啊。下一秒,咚咚的落地聲,此起彼伏,沉聲響起,吵雜一片。低頭一看,地上憑空出現(xiàn)了許多刀、劍、斧、槍、盾之類的玩意兒,一眼掃去全是冷兵器。這些兵器上還沾有暗沉的紅色——當(dāng)然不會是干了的顏料了,上面隱隱的煞氣在告訴世人,那都是血,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血了。看清楚了是什么東西后又是一陣尖叫聲。元枕衾煩躁的掏了掏耳朵,這下耐性總算是被磨光了,“吵屁啊吵!”磨砂一般的女聲,沉渾,又自帶著一股威嚴,讓其他人頓時噤聲。余光又瞥見那邊的小孩驚訝的看著自己,似乎在詫異原來她這才是真正的耗盡了耐性,剛剛都算是“溫柔”了。元枕衾蹙眉,自己也有也驚訝為什么從那張白凈的小臉上能讀出這么多信息。彎腰拾起一把大刀,刀刃在陽光下泛著白光,上面沾染上的點點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直直的望著,有種恐慌的情緒直入心底,她連忙移開視線,但握著刀柄的手卻不松。看了看周邊猶豫又懼怕的看著地上的武器,她翻了個大白眼,煙嗓又開,這回是懶洋洋的了,“拿起來吧,待會兒可不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br>瞧那邊那兩個小孩多聰明,已經(jīng)開始挑了。她這話一出,幾個年輕男人已經(jīng)默默的拾起地上的武器握在手中。元枕衾走到那些老人和小孩面前,面容立馬柔和了不少,聲音低柔的勸導(dǎo)、安慰著。斯冉在一片武器之中挑了一個小圓盾和一柄輕巧的劍給言禹。難不成那空氣扭曲就是為了傳送這些東西出現(xiàn)?她收起思緒,教言禹怎么拿好手上的武器,臉上帶笑,眼中卻是認真,“小言禹,你要記住,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過于依賴別人,別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倒下,只有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br>言禹困惑的眨眨眼,“jiejie也不能依賴嗎?”斯冉輕輕搖了搖頭,“不能?!?/br>“不過我這里說的依賴是有度的,適當(dāng)?shù)牡故菦]問題?!?/br>斯冉捏了捏他的小臉,“如果等一會兒發(fā)生了什么,記住,最重要的是先保護好自己。”她在安靜的空氣中感受到了風(fēng)雨欲來的味道。言禹抬頭看了她一眼,黑眸中似乎暗沉沉的,帶著些幽冷,沒有了之前的光彩,但只一眼,他就迅速的低下了頭,讓斯冉也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那詭異又暗沉的目光。撇開心中那一抹怪異的感覺,她拍拍言禹的肩膀,彎腰與他平視,目光平靜,“我說的,你能聽懂嗎?”言禹乖巧的點了點頭,但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斯冉輕嘆一聲,目光落在另一邊安靜的躺在地上的锃亮大刀,愣了一下,想伸手去拿,卻發(fā)現(xiàn)腳踝處傳來灼熱的感覺。43那是一個黃色的護身符,在寺廟里求的那種,看上去似乎普普通通,沒什么奇怪的地方。味道嘛……斯冉小貓鼻尖微動。帶了點寺廟里的煙火氣,沒什么特別的。小貓歪歪頭,“這樣看,好像又沒什么了。”柳汲安把護身符拿起來,仔細查看了一下,“的確有古怪。”斯冉低頭一看,竟然看到腳踝上赫然掛著自己從小戴到大,據(jù)說是辟邪的紅色腳繩,上面掛著一個小巧的彎月形的紅玉。她記得剛來時,腳踝上可是什么都沒有的。斯冉彎下腰,用手碰了碰那個正在發(fā)燙的紅玉,它好像被安撫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