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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命運(yùn)魔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顯然接受不了,她一直以來都活在自己編織的虛幻世界里,久到忘了前塵忘了身份。她搖著頭連連后退,就像明知錯了但堅決不承認(rèn)的倔犟孩童,“我死了?我竟然死了?不可能!”

周岐克制地翻了個白眼:“人對自己要有清醒的認(rèn)知。”

“我怎么死了呢?”朱文蕓困惑地歪起頭,面孔逐漸扭曲變形,嘴角有鮮血緩緩滲出。她不明白,煞白著臉怔怔重復(fù),“誰殺了我?誰殺的我!”

這是個好問題。

徐遲與周岐對視。

赤山殘破的墓碑上,朱家人的姓名從老到少,排列得整整齊齊,立碑人朱紅色的落款也一筆一劃刻鑿得無比清晰——未亡人閔槐。

作者有話要說:

徐遲:你潑我一身酒?嗯?

周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全都舔干凈……

徐遲:滾吧。

第24章天火驅(qū)狼

徐遲周岐回到朱家,冷湫大驚小怪地奔出來,拽住徐遲的胳膊:“上……徐叔!太怪了!又死人了!”

姜聿迎門也慢人一步,只撈到徐遲的另一條胳膊,嚇得嘴角直抽抽:“靠靠靠,閔氏發(fā)瘋,灌朱文蕓喝下?lián)搅饲柢盏亩揪?,把人放進(jìn)最后一口棺材里了!還說什么知女莫若母,后悔生下喪門星,神經(jīng)病嗎這不是!”

看來閔槐目睹朱逍死狀的剎那就知道了一切。徐遲推測,當(dāng)年朱文譽(yù)的尸體從池塘里被打撈起來時,閔槐可能就注意到兒子手臂上的牙印。當(dāng)時只道水中有蛇,咬了尸體,死因仍是溺水,直到朱逍也如此這般慘死。蘇蓉已受制裁,閔氏再傻,也該徹悟兇手其實另有其人。

冷湫本來就跟徐遲有一層類似親屬的關(guān)系,又是現(xiàn)場唯一知曉徐遲秘密的人,她覺得自己抱住上將不撒手是天經(jīng)地義。

姜聿也覺得自己抱得天經(jīng)地義,他可是除了周岐以外,唯一一個從上一關(guān)跟著徐遲跟到這一關(guān)的戰(zhàn)友,這種機(jī)緣哪里找去?

兩人暗中較勁。

徐遲一邊吊著一個甜蜜的負(fù)擔(dān),露出罕見的不知所措。

周岐感到孤獨(dú),抗議:“你們怎么只摟他,不摟我!”

姜聿與冷湫爭寵爭得正歡,異口同聲:“因為遲哥(徐叔)比你聰明比你強(qiáng)!”

周岐化身與人等高的酸檸檬,獰笑:“你們再說一個試試?”

其他人也陸續(xù)跑出來,七嘴八舌地議論,不安極了。

“怎么今天到這會兒還沒陷入昏睡?”

“死倆人了,我還等著填答案呢!”

“還填屁的答案,排除選項只剩一個了??!總不可能讓你輕輕松松躺贏吧!”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難道又有新的玩法?”

這時,“?!币宦暎T口那棵老槐樹下,現(xiàn)出旋轉(zhuǎn)魔方的熟悉光影。

光影上方有個巨大的投屏,投屏上一個接一個地打出三個大字:誰是鬼?

“臥槽換問題了!”當(dāng)即有人大喊。

另也有人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我知道!我在后院亭子里遇到過朱家孫少爺!朱文譽(yù)是鬼!”

看來撞見過朱文譽(yù)的不止徐遲他們。

他說的沒錯,朱文譽(yù)確實不是人。

然而下一秒,異變陡生。

眾人眼睜睜地目睹激情搶答的那位仁兄眼睛鼻子開始往外嘩嘩淌血,沒幾秒,褲襠里也開始往外滲血。

“啊——!你你你!”

周圍人連忙奔跑著遠(yuǎn)離,恨不能一腳躥出去百里遠(yuǎn)。

那人臉上還帶著錯愕,想伸手去抹臉,可手剛抬起一半,整個人噗通倒地,氣絕身亡。

姜聿跟冷湫撒開徐遲,嚇得抱成一團(tuán)。

姜聿似乎能跟任何女性在短期內(nèi)迅速建立起珍貴的姐妹情誼。

不少人嚇得尖叫。

“別慌!鎮(zhèn)定!”周岐喊道,“只要管好嘴巴,別隨口說出錯誤答案就不會死!”

這些人到底也不是新手了,很快平靜下來。

“那哥們兒死了,也就是說他答錯了?!?/br>
“看來他說的那位不是標(biāo)準(zhǔn)答案?!?/br>
“那誰是??!”

“一個一個猜?用排除法?”

“說得輕巧,你第一個上???”

這里面,只有徐遲周岐上過赤山,知道墳地的事。周岐挪動腳步,想去答題,徐遲拉住他。

“怎么了?”周岐用眼神詢問。

出于謹(jǐn)慎,徐遲問:“你確定你想的就是正確答案?”

周岐收回邁出去的腳:“你有什么別的想法嗎?”

徐遲眨了眨眼:“回答之前,我們不妨先驗證一下?!?/br>
周岐挑起一邊眉毛:“怎么驗證?”

朱家祠堂內(nèi),白幡飄蕩,紙錢紛飛,鋪天蓋地的悲傷似乎將屋子的顏色吸收殆盡,一切都顯得灰撲撲的。

閔氏披著喪服,淡褐色的長發(fā)披散,跪在五口棺材前伏著身子嚶嚶哭泣,邊哭邊嘟囔,來來回回還是她那幾句專屬臺詞:“妾雖不得婆婆親近,不得夫君喜愛,不得仆人敬重,但言無一點逾矩,行無半分差池,唯癡心一片,企望夫君能回心轉(zhuǎn)意……”

徐遲雙手抱胸斜靠門,盯著她的背影默了許久,開口喚她:“閔槐?!?/br>
女人的反應(yīng)很慢,仿佛這個名字必須繞過浸滿淚水的神經(jīng)和短路的突觸才能到達(dá)目的地。

她直起腰,一點一點轉(zhuǎn)過頭,就像掉幀的老視頻影像。

淚水流干,她的眼睛澀得發(fā)紅,胸前對襟上還沾著朱文蕓的血。

“你想看看外面那棵老槐樹嗎?”徐遲注視著她的雙眼,發(fā)出邀請,“它長出了新芽?!?/br>
“不可能。”閔槐的聲音嘶啞得就像兩塊生銹的鐵板在互相摩擦,“你騙我,那棵樹早就死了?!?/br>
“我到底有沒有騙你,你不想親眼驗證嗎?”徐遲不急不躁地與她周旋,“槐樹發(fā)新枝,文譽(yù)也回來了。你不想見文譽(yù)最后一面嗎?”

被戳中軟肋,女人眼中燃起暗淡的光芒:“你說阿譽(yù)?”

徐遲點頭:“他在等你?!?/br>
閔槐于是站起,她似乎比之前矮了,可能是淚水帶走了她體內(nèi)過多的水分。

周岐不知徐遲究竟想干什么,但他很配合地閉緊嘴巴,避免把戲演砸。

閔氏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牽絲木偶,一路垂著頸子綴在徐遲后頭來到朱家大門高高的門檻前。

徐遲跨過門檻,閔氏也從善如流抬起腳,而后頓住,想了想,又把腳謹(jǐn)慎地收了回去。

“文譽(yù)在哪里?”她抻長脖子向外張望。

“出來吧?!毙爝t輕聲誘哄,“出來你就能看見他了?!?/br>
閔氏不動,甚至戒備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一退,就踩上了一只厚實的腳面。

周岐堵在她身后,似笑非笑:“我們徐嬌嬌讓你出去呢,都到這兒了,沒的還往回縮?!?/br>
閔氏勾著肩,一個勁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