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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青筋爆起,指尖深深嵌在韓子高外衣中,隱隱可見得外衣下臂膀的輪廓,可以見得那只手所使的氣力有多大。韓子高條件反射般地掙脫了一下,待明了那痛感的來源后便停住了掙扎。他有些發(fā)愣地瞧著那只指間捏地發(fā)白的手,心里說不出是何種滋味,就連那疼痛也仿佛飄渺到了千里之外。陳茜捏著韓子高的胳膊,心里一股子氣欲發(fā)未發(fā)。私自出營乃其罪一!欺瞞上級私引徐州救兵乃其罪二!不回答他的問話乃其罪三!……不好好照顧自己,隨意對待自己的傷處乃其罪四!他明明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抽這人一掌,卻偏偏只能捏著他的胳膊將這滿腹的火氣微微發(fā)泄,而這捏著的地方,還偏偏不由自主地避開了他受傷的地方。陳茜啊陳茜,你真是越活越窩囊了?。?/br>可偏偏這人還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只看著自己的手不發(fā)一言。他目光緊鎖著韓子高的側(cè)頰,那臉上分明因著胳膊處的疼痛而失了血色,隱隱發(fā)白,那光潔的額頭上分明沁出一滴冷汗,順著線條優(yōu)美的臉頰滑下。可他為何這般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可他為何就這般斂著眉眼不發(fā)一言?!服個軟就那么難嗎?!認(rèn)個錯就那么難么?!和自己說句話就那么……難……堪么?!陳茜只覺得那只捏著韓子高胳膊的手,突然間便沒了氣力。他終是松了手,順著韓子高的胳膊滑了下去。“功過半摻,算是將功抵過!”他轉(zhuǎn)身走了兩步,“然不罰不以服軍心,降兩級,撤隊長之職!”他言閉似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轉(zhuǎn)了兩步?jīng)_門外走去,和韓子高擦肩而過。行了兩步微頓了頓:“把你的傷口給本將軍處理了,本將軍帳下容不得不愛惜自己身體發(fā)膚的人!”陳茜說罷,便大踏步地離開了,步履間帶起一股勁風(fēng),夾雜著灰塵微微鼓起了衣角。陳茜的腳步遠去,韓子高站在那里,頭顱微低,手垂在袖中,袖角輕鼓。降兩級,撤隊長之職。那是不久之前,就在火燒杜軍后,陳茜給他提的職。隨升職而配的,是單獨的房間。韓子高斂著眼,一人站在屋中,籠在袖中的指間動了動。他抬起了微低的頭,眼里神色忽閃。陳茜他,終是,不忍罰他。本將軍帳下容不得不愛惜身體發(fā)膚的人……韓子高如何不知,這句話,也不過是他擔(dān)心自己的傷勢。可偏就是他心里清清楚楚,反而更不知如何是好。陳茜對他的好,他當(dāng)如何?靜立的人發(fā)出一聲長嘆,繼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府邸后有一片小林,此時的林中落葉紛紛,金黃的葉子簇簇地在空中飛舞。劍影綽綽間,一個人影上下翻飛,銀色的鎧甲時不時反射出道道銀光,一旁光禿禿的樹枝上隨意搭著一襲猩紅的長袍。舞劍的正是陳茜。他本不該這般的。傷口未愈,他本該靜養(yǎng)幾天來反復(fù)愈合又裂開的滿身傷口,卻偏偏,不得不在這里將那滿腔的怒火發(fā)泄。可這怒火發(fā)泄著,便變成了萬般的無奈。他終究,拿他無可奈何!他總拿他無可奈何!!他從來不是好脾氣的人,卻總是在一個韓子高面前一忍再忍,變得越來越不像他自己!他自認(rèn)已經(jīng)為他做的夠多!他從未對旁人這般推心置腹過,從未對旁人這般忍耐氣性過,從未因著旁人,這般……委屈求全過!可韓子高呢!手中的長劍一閃,將一截樹枝生生削斷。可我終究還是不忍傷你一毫!有什么辦法呢?!他陳茜戎馬半生,此時卻倒是真真遇到了一個克星!還偏偏是他自己無可奈何,心甘情愿!陳茜放下劍,飛身躍到了樹上,依在枝椏上抱臂看著斜陽。且先把這些事拋過。陳茜長吸了口氣,空氣中還有過了一整天都沒散去的潮氣。戰(zhàn)局越來越明了,如若一切順利,進攻吳興的日子,便不遠了。第84章閑時事自長城縣多了一千守軍,杜泰便再也沒來攻過。據(jù)探子回報,整個杜軍可戰(zhàn)之人不過百余,杜泰許是擔(dān)心陳軍主動出擊剿滅他們,把那駐地又遠移了數(shù)里,每日只守著駐地按兵不動。杜軍就這般和陳軍僵持了十天。說是僵持,陳茜倒真沒看在眼里。他心里清楚,以目前形勢,借杜泰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來長城縣。可是建康的形式卻并不怎么見好。從路程和速度粗略一算,這三十天來,叔父的大軍怕是已呈夾擊之勢向建康壓去,據(jù)各方情報看,各地都有些人心惶惶。王僧辨也派人四處走動活絡(luò)朝廷上下。而北齊也在北方盯著建康蠢蠢欲動。陳茜估計,局勢怕是要僵些時日。而這日子,掐指一算,竟已快入冬。這南方的秋冬交接地有些恍惚。不知不覺間,還沒察覺多少秋意,長城縣便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這場雪下得并不大,只飄了堪堪后半夜便停了,但卻著實讓人心里歡喜,原是今年這雪,比起往年來早來了一個月。韓子高已經(jīng)重新和王二牛他們住在了一起,同住的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叫做劉澄,另一個……“喲!這不是我們韓大美人嗎?怎么凍成這個鬼樣子?!”素子衣翹著二郎腿,斜在塌上嗑著瓜子。一旁的王二牛捂了嘴,哧哧笑了兩聲。說來也怪,這要換成別人,以韓大哥對“韓美人”三字的忌諱,早都一劍挑破那人的褲腰帶了,可自從這素子衣住進來后,韓大哥似乎對這幾個字的忌諱沒那么大了,任這人如何調(diào)侃眉毛都不帶挑一下。王二牛從剛開始的詫異,慢慢就到了現(xiàn)在的習(xí)以為常。不過話說回來,還有一件奇事。這素子衣的一些個事跡,他略有耳聞,除了兩次獻計外,據(jù)說還占了韓大哥的便宜。而韓大哥半月前被降了職,又和自己住到了一起。可他搬來物件衣物的時候,在屋里看到素子衣時,神色十分古怪,而那素子衣也是一臉見鬼的神色。王二牛當(dāng)時心里就十分奇怪,想要問又不敢冒昧,猶疑間卻見韓子高一把扯了素子衣的衣袖就出了門,等回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