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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投懷送抱?”他慢悠悠地笑了一聲,談昔剛要反駁,就又被他的手從膝下穿過,攔腰抱起。 談昔咳嗽了一聲,聲控?zé)魬?yīng)聲而亮。 她也就得以見到,他那雙漆黑深不見底的眸子里,此刻染上了星星點點的笑意。 談昔這次沒掙扎,就任由他抱著,不能說沒有感謝,她傷過他,他還能做到這個份上,她也不是不懂感恩。 而且她的腿實在疼,抬不起腿來,每走一步喉嚨里都想“嘶”一聲。 “真挺好笑的,有校鬧,有醫(yī)鬧,哪想到律鬧都被我碰上了?!甭暱?zé)粲职盗讼氯ィ羝肀е€(wěn)穩(wěn)地向上走,這一路似乎很遠(yuǎn),談昔覺得兩人的氛圍有點尷尬,就說了這么句話。 “能沒有么?有人地方就有江湖?!睒堑览镉辛芜h(yuǎn)的風(fēng)聲回響,他淡淡說著,仿佛在敘述著一件很久遠(yuǎn)的事情。 借著窗外皎潔的月光,談昔看到霍祈下巴光潔,下頜線優(yōu)美流暢,這個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怪不得當(dāng)初她那么喜歡他,單單是將他從心里抹去,差不多等于扒了她一層皮。 談昔閉了閉眼,斂去心事。 “霍醫(yī)生回來了?”有男人的聲音,那人頓了頓才看見霍祈懷里抱著她,“居然帶家屬了?” 男人住四樓隔壁,霍祈將她放下,一邊拿出鑰匙開門,淡淡嗯了一聲,這似乎就是默認(rèn)了。 男人眼里閃著晶亮的光,一邊搖頭一邊笑,直直盯著談昔,似乎要將她盯出個窟窿。 談昔沒說話,被這目光打量得有點難受,好在,門這時打開了。 進(jìn)去之后,就聞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這人還真是絲毫都忘記不了自己醫(yī)生的身份。 房間里干凈整潔,不像她認(rèn)識的別的男人,出門時人模人樣,家里卻一團(tuán)糟,霍祈時時刻刻將自己打理得斯文干凈。 裝修風(fēng)格以黑白灰為主,性冷淡風(fēng)格,很符合霍祈的審美。 一進(jìn)去,霍祈就走到浴室放熱水,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里面有個浴缸,霍祈很會享受生活,一間普通的醫(yī)院家屬樓被他弄得極有情調(diào)。 “除了我,浴缸沒人用過,每天都有消毒,很干凈,”霍祈抿了抿唇,“你現(xiàn)在適合泡個熱水澡,進(jìn)去之后,把衣服給我,我去給你烘干。” 談昔點了點頭:“我還是用淋浴好了?!?/br> “怎么,嫌棄我?”霍祈的動作停了停,微微瞇了瞇眸子。 “不是嫌棄,就是這樣太親密了,我不習(xí)慣跟不熟悉的人共用這種東西?!闭勎粝肓讼?,還是說了出來。 霍祈呵一聲,垂眸看她:“好一個不熟悉?!?/br> 浴室里燈光流轉(zhuǎn),他頎長的身影仿佛以到朦朧的幻影,不過這話就戛然而止,今天的談昔情緒較為脆弱,他怕話說重了刺著她。 霍祈到底有心,她拒絕了浴缸,他又給她搬了張高凳子在淋浴下。她幾乎走不了路了,不方便。 剛才她上樓的模樣實在讓她心疼,他想起她孱弱的姿態(tài)像一只瘦蝶,她腰肢很瘦,不堪盈盈一握,心又驀地軟了下來,剛才滋生出的那點恨意瞬間煙消云散,他總是這樣,拿她沒辦法。 興許每個人命中都會遇見一個注定的克星。 “昔昔,你似乎比當(dāng)年更嚴(yán)重了,你能告訴我你生了什么病嗎?”霍祈猶豫著,還是問了出來。 其實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他不應(yīng)該問這個,談昔自尊心那么強(qiáng),她隱隱透露過,從小就比別人弱,長大了就成了這個樣子。哪怕他們在一起過,是最親密的關(guān)系,她也從未真正將自己的病情跟他說起過。 包括她的家庭,他也并不了解,只知道她mama身體很不好。 霍祈從未想過要動用一些關(guān)系用窺探她的隱私,愛一個人,首先要給的是尊重,如果她不想說,那他就不問。 “沒什么的,關(guān)節(jié)不太好,從小就這樣?!彼诌@么含糊了過去。 霍祈聯(lián)想著她的病情,試探著問:“強(qiáng)直性脊柱炎?” “不是?!彼w速回答。 當(dāng)初并不是沒有懷疑過是這個病,做了十幾項復(fù)雜的檢查,省里的專家研究了很久,給了她否定的答案。 “你白天給人看病,難不成這么敬業(yè),晚上也想瞧病?”談昔唇角勾起一個蒼白的笑,“能不問了么,霍祈,我不想談?wù)撨@個話題了?!?/br> “好。”霍祈的聲音有點沉。未來還遠(yuǎn),他慢慢去了解。 第16章 、Chapter 16 浴室里水聲嘩嘩,水汽漫過了玻璃。談昔沖洗著頭發(fā),盯著霍祈的浴缸看了半晌。 她哪里會嫌棄,甚至這么看著,看瞧出了幾分親密感,坐著哪有躺著舒服啊,她也想躺進(jìn)去泡個澡。 霍祈的浴缸,會有跟他一樣干凈清冽的味道嗎? 腦海里驀地想到這個話題,談昔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猥?,?,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好在這是浴室里,本來就水汽朦朧。哪怕一會兒出去,霍祈看到她這副姿態(tài),也不會多想。 剛才脫掉衣服后,談昔將衣服遞了出去,霍祈幫她烘干,她洗完澡就穿霍祈寬大的睡袍。 沖了一個澡,果真舒服多了。 談昔對著鏡子擦干凈身上的水漬,鏡中的女孩梨渦淺淺,肌膚白得勝雪,眉如遠(yuǎn)黛,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可惜往下看,腿型很難看,談昔試著叉開腿,讓膝蓋處筆直一點。不行,仍然那么難看,臀部也并不好看,左右各有一個陷進(jìn)去的窩。 她知道這個窩的來源。 這是她做過壞事的證據(jù),那樣的羞恥。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不好的,談昔也不想留給霍祈任何遐想的空間,在浴室里連頭發(fā)吹干了,她攏在一起,扎了個高馬尾,臉上未施脂粉,但她皮膚瑩潤,看起來就像個成熟的水蜜桃般飽滿。 浴室門正對著的是霍祈的房間,他沒關(guān)門,正幫她烘衣服,他動作輕柔,寬大的女士衣服在他手里,有種別扭的可愛。 “洗好了?” “嗯?!彼蝗骋还盏刈叱鰜?,此時也不想掩藏什么了,反正最難堪的都被他看到了。 談昔坐到了沙發(fā)上,將睡衣籠得嚴(yán)嚴(yán)實實,朝霍祈那處看了看,窗外風(fēng)雨瀟瀟,萬家燈火被雨模糊成了小塊的泡影,盡數(shù)亮在了他的眼底。 她抬了抬眸子,正巧與男人深邃的眸子撞了個正著。 談昔快速將視線移開,這時看到他臥室里有個吊椅,是用不規(guī)則的藤編織起來的,下面是圓形的底座,根據(jù)吊椅的形狀,上面放了個裁剪可體的坐墊,看起來蓬松又舒服。 談昔愣住了。 之所以愣住,是因為這樣的吊椅她房間也有一個,不過周圍點綴了很多朵小花,更富有少女氣息。 記得某年某月某日,他們經(jīng)過家居小店時,曾經(jīng)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