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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男主他老是上錯對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

分卷閱讀27

    修的思緒,他的神情很是復(fù)雜,何修從這位父親的眼中看到了幾分悔意與關(guān)切,難得壓抑住了原主了意志,沒跟他抬杠。

“爹,孩兒還有事,先行離去了。”

何修轉(zhuǎn)身將矛頭對向了釋空,微微一笑,細致的眉眼舒展開來,“修觀今日之景,有感而發(fā),送大師一副對子,不吝賜教?!?/br>
“日落香殘,掃去凡心一點;火盡爐寒,須把意馬牢栓?!?/br>
這是一副謎聯(lián),上聯(lián)含“禿”字,下聯(lián)含“驢”字,合起來便是“禿驢”二字。

罵完人的何修剛想腳底抹油開溜,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就被釋空喚住了。

……嘖,反應(yīng)的夠快??!

“何小施主,”

何修原地站定,壓下那股心虛做泰然自若狀:

怎么,你個和尚難不成還要跟我對罵?……等你和女主破了戒再來會會我還差不多。

釋空卻是朝他作了個揖,平心靜氣道,“智者不銳,慧者不傲,謀者不露,強者不暴。還望謹記?!?/br>
其中深意不難體會,倒是何修望著釋空足以顛倒眾生的容色發(fā)了怔,半晌才垂下濃密的眼睫,心事被戳中,苦笑著離開。

智者懂得收斂自己的光芒,不會肆意賣弄;

慧者懂得謙卑律己,不會孤傲自我;

謀者懂得恪守己心,故不惹無辜麻煩;

強者不隨意招搖,內(nèi)心強大無畏他人評論……

呵,

原來他何修什么都不是;

在釋空眼里,約莫也就像個跳梁小丑一般,愚鈍可笑;

他甚至連人都不是,一個執(zhí)念積聚的靈體,如今不過經(jīng)歷一世,便已被這塵世種種所縛。他憎惡自己的過往,嫉妒釋空的無垢,如此焦躁反復(fù),反而掙脫不得……

都說,佛能度人,

……

釋空,你能度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何修:QAQ混蛋,你嚇到我了

馮天耀[黑臉]:屁,就戳了一下,都沒進去!

何修:QAQ釋空,要抱抱!

釋空[笑容無害]:來,我來度(shui)你

注:

*:引用無名氏的詩

:改編自紀(jì)曉嵐的對聯(lián)

關(guān)于這個魚撐死的情節(jié),科普一下,(上文情節(jié)需要,小天使們請見諒。)

魚其實并不會自己撐死自己。1劣質(zhì)的遇水膨化飼料引起魚食進入胃部后綻裂器官導(dǎo)致死亡。2魚類飽食后會加塊呼吸頻率,增加需氧量幫助進行消化,如果水體缺氧,那么必死無疑。各種魚都會。[摘自百度]

第18章

之后的兩天,何府一反常態(tài)的安靜。

許是上次釋空的話多多少少刺激到了何修,他眼下規(guī)矩得很,未在釋空跟前露面,也沒給何玄令找什么麻煩,反而窩在廂房里看起了那些個晦澀難懂的佛經(jīng)。

像模像樣鼓搗了幾日,也算是用心了,可別說什么大徹大悟,反倒憋得慌,一瞧那些密密麻麻的經(jīng)文就頭疼。

再這么下去,何修覺得自己估計得瘋。

得,還是別折騰了。

“慶俞,”何修合上手頭的,勉強打起精神朝外間喚道,“別打盹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簾子后頭慢吞吞探出個腦袋,揉著眼道:“少爺,您可算想開了,這兩天我都憋壞了?!边@小廝看模樣頂多十四五歲,臉胖乎乎的,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很是討喜。

何修看他人雖小,難得聰明伶俐、耳力過人,便留在了身邊。

“前幾日……來的那個和尚,現(xiàn)在怎樣了?”

何修倚在榻上,瞧著銅鏡里靈巧地給自己束發(fā)的慶俞,漫不經(jīng)心地問。

慶俞聞言撇了撇嘴:“好著呢,老爺將那和尚當(dāng)成一尊真佛似的供著……少爺兩天沒出房間也不來瞧一眼?!?/br>
“哦?”

“可不是,”慶俞將攏好的發(fā)髻用玉簪固定,忿忿道,“老爺將那和尚安置進了頤園,還吩咐閑雜人等一概不得打擾……據(jù)說里頭的吃穿用度、布置擺設(shè)均是比照著皇家禪寺的規(guī)制來的?!?/br>
何修笑了笑:“說起來也古怪,他一貫眼界高,怎的對這釋空和尚如此上心?”

“少爺,您別說,這個和尚來頭好像還不小,”慶俞這時候湊到他跟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當(dāng)今圣上第九子您還記得不?就是五年前遁入空門,敕賜‘慧真禪師’的那位?!?/br>
話到一半,換了副老成的模樣像模像樣地感嘆:“哎,也不知怎的這么想不開,明明坊間傳聞才貌雙絕,出生時更是天降異象,備受圣上恩寵。”

何修睨了他一眼,“你懂個屁,繼續(xù)說?!?/br>
“這九皇子入了空門之后,到和別的那些禿驢不同,他靜心鉆研起了佛學(xué),短短幾年便已造詣精深,不僅親自動手編纂佛學(xué)講義,還主持開壇宣講。講法時,聽眾極多,常常達到一萬多人的盛況,連那些名僧碩學(xué)都接踵而至。”

何修唇角一勾,明白過他的意思來:“怎么,你想說這釋空便是九皇子?”

慶俞點點頭:“老爺與京城來的一位大人密談時,我偷聽到的。那人說這釋空和開壇講法的九皇子,有八九分像。”

他這邊剛說完,還沒來得及邀功,就被何修揪著耳朵提了起來。

“哎哎哎,少爺,疼、疼疼……”

何修怒道:“長了副好耳朵能耐了是不是?讓你不該聽的別聽!這個月第幾次了?上回柳姨娘偷男人,上上回老爺請大夫治不舉,這次好在是沒被發(fā)現(xiàn),要是被逮了個正著,家法伺候還算是輕的!”

慶俞低著頭,委委屈屈地不說話了。

“你若閑在府里無聊,我眼下倒有了件事讓你去辦?!?/br>
慶俞眼前一亮:“少爺,你說?!?/br>
“茗棋被我安插去了醉霄樓,你去找他打聽打聽,原先和那和尚一塊兒的那幫人如今去哪兒?”

“好的,我這就去辦?!?/br>
轉(zhuǎn)身就想跑,何修伸手拉住他,又好氣又好笑:“急什么,天還早,耽誤不了你在外頭玩鬧,先陪我出去走走?!?/br>
慶俞立馬跟個斗敗的公雞似的焉了,耷拉著腦袋跟在何修屁股后頭出了門。

出了門又是另一番景致,這不辰時剛到,陽光便已驅(qū)散了濃霧,將天地照得亮堂起來。可惜昨晚雪下得狠了,地上的冰霜一時半會兒消融不了,何修畏冷,外頭冰冷的空氣好似將他的五臟六腑都凍住,是以兩人只在梅林轉(zhuǎn)悠了一會兒,便欲離去。

“少爺,那不是柳姨娘么?”

慶俞眼尖,胖乎乎的小手指著遠處梅林小徑上的纖細身影,小聲道。

何修抬眸瞧了過去,奈何那抹身影離得太遠,未能瞧清就飛快地消失了。

……那個方向,與柳姨娘所住西廂所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