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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聲音低沉地說道:“真是太像了,如果不是如此年輕,我真的以為是她?!彼贿呎f著一邊走向悠然,沒有預兆地,謝相伸手探向悠然的脖頸,悠然本能抬手用玉釵劃向謝相的右手,謝相的來勢被這個動作止住了,他忙躲開,左手抓住悠然拿著玉釵的手腕用力撞向旁邊的墻壁,悠然吃痛手中的玉釵脫落了下來,摔成兩節(jié)。雖然謝相已經年逾花甲,手勁兒竟然大的驚人。悠然另一只手很快也被他抓住反壓在另一側的肩膀上,將他固定在墻上。謝相再次伸出右手,輕撫著悠然的臉頰,他的手從悠然的臉上慢慢移到脖子上,悠然渾身緊繃著,卻怎么也掙脫不開,那只手伸到悠然的衣領中,向下移動著,突然,它停了下來,緊接著一陣撕扯,自己的衣領被撕去大半,露出雪白的脖子,和脖子上的傷疤。看著悠然脖子上的傷疤,謝相的眼神從瘋狂變成狠絕。“是你,果然是你,你竟然沒有死?!闭f著用力捏著悠然的下顎,力道之大好像要捏碎了一樣。“說,你是怎么逃出來的?她沒有逃出來嗎?你來京城目的是什么?是祁風找你來對付我的嗎?”悠然被捏的疼痛之極,但卻用殘存的力氣死死的盯著謝相。“又或者,他祁風本就是好男色的,你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說,如果天下人知道他們推崇的才子,竟然是個斷袖的貨色,會作何感想?”悠然拼了最后的力氣,猛地抬腿踢向謝相的□□。謝相猝不及防,被踢了個正著,悠然借機要從他身邊逃出去,誰知那人竟然反手抓住悠然狠狠地將他摔在地上。謝相徹底被這眼神激怒了,他用手掐住悠然的脖子,慢慢的用力,狠狠的說道:“既然是死了的人,就不該再活著。要怪就怪你生成男子,如果是女子或許我還能憐香惜玉些。”說完竟然笑了起來,笑聲讓悠然遍體勝寒。悠然已覺得血液都涌到頭上,不能呼吸讓自己意識漸漸抽離。再多一會兒悠然就徹底昏厥了,可謝相卻突然松開了手,悠然忙不停地大口喘息。謝相撿起地上的地上的玉釵退了開,慢悠悠地說道:“如果就讓你這么死了,到是怪可惜的,既然祁風看中你,不如就讓他看著你變成死人的樣子,還是被男人玩死的,到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悠然頭腦從混沌中漸漸清醒。再抬頭,謝相已經出了房間,房門又被鎖上了。外面人聲音有些發(fā)顫地問道:“您打算怎么處置他?!?/br>過了一會兒謝相才說道:“你認識的人中有沒有好男色的?”那人忙說道:“有,而且花樣還很多?!?/br>謝相道:“那就便宜他們了,辦完事,再把這個人丟到祁風的家門口。要□□。”那人道:“明白,我這就去叫人?!?/br>一陣馬蹄聲后,門外靜了下來。悠然雖然對他們的對話不是很明白,但最后一句確實聽得清楚,他們是要讓自己暴露在大庭觀眾之下,讓祁風被人恥笑。果然謝相是沖著祁風的。不行,他不能不能坐以待斃,他嘗試著搖晃門窗,可是門窗紋絲沒動,用凳子砸,可是窗紙破了,外面卻還多了一層木板。知道凳子變成碎片,手上一出出的血痕,那門窗仍然沒有被打開。逃不出去,該怎么辦?如果現(xiàn)在出不去就沒有機會了,他死就死了,可是卻會讓祁風背上斷袖的名聲,讓他身敗名裂。祁風溫柔的目光仿佛就在眼前,他不能讓那目光變成哀傷,變成憤恨,他唯一能為祁風做的,就是讓自己徹底消失。悠然環(huán)視房間,看到地上的被子,桌上的油燈。他將油燈罩取下來,將里面的油倒在棉被上,把快要熄滅的火苗丟了上去。棉被立刻燒了起來,他有把被子丟向門口,本來秋季干燥,木門很快被點燃了,大火迅速沿著兩邊的墻壁蔓延開。悠然看著越燒越旺火,心中好似被觸動了什么,突然恐慌,害怕,想要逃跑,似曾相識的感覺在腦海里不斷反復,也是這樣的噼噼啪啪聲,夾雜著尖叫聲,叫著一個名字,卻不是自己,他害怕,他想要躲起來,悠然將自己蜷縮在屋子的一角,濃煙嗆得他不能呼吸,他不停的在心中默念著“祁風,祁風”意識開始模糊,他的耳邊還有不斷安慰的聲音,告訴自己別怕,別怕。那是什么?悠然本能地逃避這個片段,他靠在后面的墻上,捂住耳朵,閉上眼睛,等待大火吞噬他。耳邊那個不怕不怕的聲音越來越強烈,這聲音漸漸清晰,漸漸變成了祁風的聲音,他看到了祁風,聽到門窗破碎的聲音,感到祁風將自己抱了起來,祁風不能在這里,他也會被燒死的,在他失去意識之前他心里的最后念頭就是快放他下來,放他下來。抱著他的人果然就是祁風。卻說祁風到了玉河街,盤旋了一會兒,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門戶和車馬,他催馬到了城門口,問了守城兵將,他們沒有看到有人從城門離開。而且這個時辰城門怕是已經落鎖了,沒有守城軍長的令牌,輕易不能出城去,如果不是出了城會去了哪里?祁風此刻心煩意亂,腦子無法集中思考。正在他毫無頭緒時,連君玉騎馬追了上來,看到祁風忙道:“師兄,我剛才反復詢問了,那個假冒太監(jiān)的人拿的極有可能是真正的太后殿中的腰牌,你且想想,誰能夠拿到那么重要的物件?”祁風眼睛一亮,只有他能如此輕松地拿到腰牌,那么悠然就是被帶到老賊那里了。可是自己剛剛從壽宴上離開,他不會張狂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帶悠然回府。京城這么大,要找到藏人的地方非一時半刻能成的。他看了看連君玉。連君玉輕嘆道:“我已經派人在相府外面守著,一旦發(fā)現(xiàn)相府有動靜立刻報與我,眼下我們只能等,等他們帶路。他們如此大費周章,一定有不是要嫂嫂性命那么簡單。她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br>祁風陰沉地點點頭道:“即便不會有性命之憂,怕也會擔驚受怕。那賊竟然色膽包天至此?!币幌氲剿氉砸蝗吮粡娰\環(huán)繞,祁風心里就難以平靜。好不容易挨了一個時辰,才有人來報,說相府后門出來兩個人,都騎著馬,似乎是怕引人注意,馬走的很慢,已經有人跟上去了。祁風忙問了確切的位置,正要起身出去,走到門口卻又停了下來,道:“這樣追上去只會驚動他們,到時候他們只說出門溜達,拜訪之類的托詞,又能奈何?一旦驚動了他們怕他們會殺人滅口。師弟,你的人可要跟緊了,找到落腳地方,馬上來報?!边B君玉又吩咐了一句,那人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