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平，你為虎作倀，雖殿上揭發(fā)作證，不足以抵其罪?，F(xiàn)命你如實將謝相所有罪行一一列出，不得有半分隱瞞，如果詳實或可免你死罪?！?/br>
穆平被內(nèi)侍帶了下去?；噬峡戳丝聪旅嬉呀?jīng)被嚇得半死的官員：“你們平時都以謝相馬首是瞻，甚至沒把我這個皇上放在眼里。說說看，我要怎么發(fā)落你們好？”

官員們除了七王爺都跪倒在地，各個磕頭如搗蒜，連聲說道：“臣有罪，請皇上責(zé)罰。”

皇上看著他們，眼中一絲閃光，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們說自己有罪，都有什么罪，該受什么罰，你們都寫出來。寫完了交上來我看，真心悔過，自己罪行羅列清楚的，我會從輕發(fā)落，敢有半分隱瞞，定斬不饒。”

說完，內(nèi)侍們端出筆墨紙硯，把他們桌子上的餐點換下來。一個太監(jiān)在大殿正中點了一柱香。

皇上責(zé)帶著七王爺和祁子離開了大殿，七王爺讓祁子帶那女孩回王府，自己則跟著皇上前往春意閣去了。

留下滿屋子的大臣殫精竭慮，寫著罪己書。

第39章一波又起

祁風(fēng)，悠然正在春意閣品茗，這是上好的碧螺春，花露炮制的，自有一番滋味。若不是在宮里，還真嘗不到。

皇上來到春意閣時正看到這對夫妻四目相對，情意款款的樣子，沒注意到他身后的七王爺一臉陰沉。

皇上調(diào)侃著：“你們倒是自在，一點都不擔(dān)心堂上的事有變嗎？”

祁風(fēng)悠然放下茶杯，起身參見皇上。

皇上似乎心情不錯，擺擺手讓他們起身，自己坐在正位上，七王爺，祁風(fēng)，悠然垂手立在旁邊。

“七王叔，請坐，你們兩個也別站著了，今天這里沒有外人，朕也不是皇上，我們就像一般人家一樣話話家常吧。”說著還把吳才也遣退了。

幾人謝過皇上依次坐了下來，雖然皇上這么說，可是誰敢和他話家常?；噬蠌膩聿蛔鰺o目的的事，只等著聽皇上說什么了。

皇上看了看祁風(fēng)道：“你這個局布了多久了？”

“回皇上，都是機緣巧合，是皇上圣恩浩蕩，才讓臣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事之間的聯(lián)系?！?/br>
“你什么時候?qū)W會打官腔了，朕要你說實話。”

祁風(fēng)笑著說“這就是實話，如果不是皇上早就有心辦他，給臣便宜行事的密旨，臣哪能找到這么多證據(jù)？”

“可據(jù)朕所知那密旨你一次都沒用過，可見你不用密旨一樣可以暢通無阻?！?/br>
“所以說皇恩浩蕩啊，這些事辦下來，沒一處不是機緣，自然用不上它?！?/br>
“如此說來，你是個大大的福將了?！?/br>
“那也是托皇上洪福?！?/br>
“可惜你沒看到剛才殿上那老賊的臉色，就像染了的布一樣，一會兒一個顏色。能見他這幅模樣真是痛快。對了，剛才他被拖出門的時候還要把你拖下水，說你有欺君大罪。你說他是不是急瘋了。”

這話說到后面，語氣變得輕柔起來，可祁風(fēng)卻是知道，這是皇上怒了的樣子，也是最危險的時候。想到被刺那晚悠然說過的話，和剛才皇上的試探，他知道該是攤牌的時候了。

他看了眼七王爺，給了他一個眼神，隨后撩衣跪倒，悠然也忙跪在他身邊。

“臣確實有事欺瞞皇上，請皇上責(zé)罰?！?/br>
“那要看你瞞朕的是什么事了?！被噬橡堄信d致地看著祁風(fēng)。

祁風(fēng)深吸了口氣道：“臣不愛女子，愛男子，有斷袖之好。臣娶的悠然是個男人?！?/br>
七王爺雖然早就知道，但還抱有一點點希望，可祁風(fēng)當(dāng)著皇上的面承認(rèn)下來，那就是斷了自己后路。七王爺不由得緊握拳頭，瞪著祁風(fēng)身邊如此平靜的悠然。

皇上沉默不語，只是看著祁風(fēng)和悠然。見二人雖然看著緊張，卻沒有絲毫懼怕之意。不禁笑道：“你倒是膽子挺大，就這樣說出來，難道一點都不擔(dān)心朕治你等欺君之罪嗎？”

祁風(fēng)扣頭道：“臣當(dāng)然怕，畢竟臣本就犯下欺君之罪。臣只是賭一賭，賭皇上有仁慈之心，顧念兄弟之情，君臣之誼，能免臣死罪?！?/br>
“你怎知朕會免你死罪？”

“皇上沒有將臣帶到大殿，當(dāng)著群臣面問，而是以家人的身份問，自然就是給臣留了條活路?！?/br>
“如果朕不顧念兄弟君臣，更沒有慈悲心呢？你打算怎樣？”

“如果非死不可，也請皇上治我一人之罪，父王是被我蒙在鼓里的，悠然更是被我所騙。一切都是祁風(fēng)一人之過?！?/br>
悠然本來在旁邊聽的陣陣心驚，雖然也想到皇上似乎沒有真要問罪，但義父曾說過皇上最是翻臉無情之人了，生殺罰戮全憑他一時之念。如今皇上這樣問難道是真要治祁風(fēng)欺君之罪？現(xiàn)在祁風(fēng)又獨攬罪責(zé)，悠然慌了，忙扣頭，顧不得自己還是個“啞巴”，開口道：“祁風(fēng)當(dāng)時也是為了保護我才會出此下策，皇上您要查清辨明啊?！?/br>
皇上眉頭一挑看著悠然，雖然知道他是男人，但聽到他男人的聲音還是有些詫異。

“你原來會說話，到是難為你這么長時間都裝啞巴?！?/br>
“悠然原本是不會說話的。經(jīng)過那次火災(zāi)觸動了他的記憶，他才開始說話的?！?/br>
“這中間好像還有些故事。正好，朕現(xiàn)在沒什么事，想聽聽故事。對了，七王叔，這個故事你早就聽過了吧？”

七王爺只能躬身道：“回皇上，他是斷袖我也是在他進宮之前才知道，這中間的緣由卻沒聽過。我也正想聽聽?！?/br>
“那就一起聽聽吧。最好說的夠精彩。”

祁風(fēng)就把自己遇到悠然，懲治謝邦，受到相爺威脅等事一一說了。然后又將悠然的身世，他父母被害，自己失去記憶和失語的事，最后謝相意欲謀害悠然未果，悠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和能夠說話等等，知無不言全部告訴皇上。

皇上聽得津津有味，七王爺確實頭一次聽說悠然的身世，也是一陣陣驚訝，當(dāng)日知道是與謝相有仇，但沒想到仇深至此。不禁對悠然的厭惡之情略減了些。

祁風(fēng)說完已經(jīng)過去小半個時辰了。此時日頭已經(jīng)西沉了，外面吳才稟報，那些官員的罪己書已經(jīng)寫好了，封存后拿了過來，問皇上什么時候查看。

皇上看了看天色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故事聽得很有趣。看在這么好的故事和悠然曾為我朝立功的份上，這件事就不予追究，不過，他悠然仍然要以女兒身生活，除非他死了。我皇室剛剛經(jīng)歷如此大的波動，不能再有斷袖世子這樣的污點。你們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