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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住了,這會兒也回過神來,她不服氣地問:“我說錯什么了?”“你!”埃曼紐爾被噎了一下,他緩了緩,放平語氣,“你先說說吧,你為什么想把喬瓦尼小姐介紹給劭祈?”沒等齊安娜回答,他加重語氣又補充了一句:“別告訴我你是關(guān)心他!”齊安娜的嘴唇動了動,在大哥嚴肅的目光下,她吶吶地說:“你記不記得,我前陣子簽的那幾個設計師……他們的作品你也看過,的確是很有才華的新秀……”齊安娜回佛羅倫薩后一直在時尚行業(yè)工作,也在幾家耳熟能詳?shù)拇笃放谱鲞^營銷經(jīng)理乃至副總監(jiān),但總差了一點,大部分公司她都呆不滿三年。兩年前她自己開了公司,利用手上的人脈,簽一些新秀設計師,贊助他們的設計和生產(chǎn),并幫他們銷售。埃曼紐爾一聽,就知道m(xù)eimei打的是什么主意了。雖然彼此行業(yè)不同,但因為外甥和沈家的關(guān)系,埃曼紐爾對meimei的生活工作一直多有關(guān)注,畢竟她住在娘家,她在做些什么,他總要心里有數(shù)才好。“你為了跟喬瓦尼家攀上關(guān)系,連劭祈的主意都敢打?”他恨鐵不成甘地說,“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兒子是什么人!連市長要跟他吃飯都要等他有空,你居然敢、敢讓他給你……”“反正他私生活不也就那樣?他換過那么多男朋友女朋友,人家阿格尼絲都沒嫌棄他?!?/br>meimei這么固執(zhí),埃曼紐爾都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了:“這能一樣嗎?!他喜歡什么人、想談多少次戀愛,那都是他的自由!你讓他去跟阿格尼絲談戀愛,來達到你的目的,你這是……”他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你這是把他當牛郎你知道嗎?真虧你想得出來!”聽到那個詞,齊安娜張大嘴,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兄妹兩個對視了一會兒,她囁嚅著說:“我沒這么想過……”“劭祈可不會這么認為?!?/br>因為連我都是這么認為的。埃曼紐爾無力地想。“我……其實我是真喜歡阿格尼絲這個孩子?!饼R安娜臉色有點灰敗,“我是真心想撮合她跟劭祈,但是……以結(jié)婚為前提交往的話,我怕劭祈會反感……你也知道,他根本就不會聽我的……”說到最后,齊安娜的聲音已經(jīng)帶了點哭腔。埃曼紐爾略帶同情地看著meimei,許久之后,他嘆了一口氣。“你明天跟劭祈解釋一下吧,”他說完又改口,“算了,明天我跟劭祈解釋一下吧?!?/br>------------------作者有話說:好像依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內(nèi)容……所以先放上來吧,嘿!祝大家新年快樂,2017身體健康、事事順意!第十八章(上)上海的冬天陰冷而潮濕,這天早上七點多就開始飄起毛毛雨,雨絲在Sa餐廳巨大的觀景玻璃窗上滑落,形成一道一道細細的珠串,就像誰落下的眼淚。大概因為天氣的緣故,這天中午Sa的生意也比往常冷清許多,餐廳里只有寥寥幾個食客,兩個暫時沒事做的服務生站在餐廳入口處,與負責接待的Cristal聊了兩句今天的預訂,這時,一個從電梯出來的男人吸引了她們的目光。“帥哥?!盨elina輕輕碰了下Cristal的肩膀。來這層的客人不一定都是他們的客人,從電梯到Sa要經(jīng)過一個圓形的中庭,左手邊的Aura酒廊白天也營業(yè),提供簡餐和茶點,他們通常會觀察客人的目光和行進路線,然后才做出相應的反應。但是這會兒,Cristal卻立刻對Selina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并且站得更直了一些。那男人身材修長,他的上身是一件線條簡潔寬松的黑色V領(lǐng)毛衣,白色襯衫的領(lǐng)子沒有翻出來,只露出一道領(lǐng)口的邊緣,與袖口一圈白色呼應,搭配黑色直腳牛仔褲,清爽利落之余,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優(yōu)雅。他的右手臂彎里搭著一件黑色呢子大衣,左手提著一個黑色的紙袋,兩手都滿著,卻不讓人覺得累贅,還隔得老遠,那一身的氣質(zhì)就令人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他穿過中庭緩緩踱步而來,走得近一些,她們看清了他的臉——他的五官端正清秀,并不是那種讓人驚艷的長相,但組合在一起卻讓人覺得很舒服,忍不住一看再看。“先生您好,請問貴姓?有預訂嗎?”Cristal借著與他說話的機會,光明正大地盯著他看。“你好,我姓陳,你們的侍酒師赫那先生應該有幫我訂了位子。”男人說話的方式與他的氣質(zhì)一樣,不疾不徐,語氣溫和。“哦,有的有的,”Cristal趕緊瞄了一眼預訂單,“陳非先生是嗎?這邊請。”Cristal把他引到一個靠窗的位置:“陳先生,需要我?guī)湍汛笠聮炱饋韱???/br>陳非把大衣遞給她,禮貌地說:“好的,麻煩你?!?/br>陳非落座沒多久,安托萬也上來了。他今天休假,穿得一身休閑,走到餐廳門口,Cristal叫住他:“安托萬,你朋友來了?!?/br>安托萬點頭道:“我知道,謝謝?!彼贿呎f一邊匆匆往里走。陳非正在翻菜單,看到他,放下菜單站起來,笑著說:“好久不見,安托萬?!?/br>兩人彎起手臂,右手對握,用男人的方式重重擁抱了一下。安托萬看到好朋友十分開心:“Fred,謝謝你特地來看我?!?/br>“你來中國這么久,我都沒時間過來看你,現(xiàn)在你都要走了,我怎么能不來?!?/br>”沒事的,我知道你很忙。”兩人落了座,陳非打趣他道:“中文進步了?!?/br>安托萬臉一紅,擺了擺手:“跟你的法語比起來可差得遠了?!?/br>他們交往素來坦誠,許多客套都免了。所以對他這句隨口贊揚,陳非沒有跟著謙虛幾句——幾年前他剛認識安托萬的時候,他的中文水平僅限于日常對話,多說幾句都要卡殼,現(xiàn)在雖然流利了許多,但是口音還在。“家人都好嗎?赫那先生還經(jīng)常到巴黎講課嗎?”陳非問的赫那先生,自然就是菲利普了。06年冬天他第二次到巴黎學習葡萄酒課程,菲利普是教授他們勃艮第部分的老師,中間菲利普臨時有事,安托萬代了兩堂課,他們就這么認識了。陳非是當時課上唯一一個中國學生,安托萬因為母親的關(guān)系,對他特別有好感,陳非也很喜歡這個個性開朗不造作的“小老師”,兩人私底下約著吃了幾次飯,兩人興趣愛好頗有共同之處,竟成為了朋友。后來陳非造訪勃艮第,受到赫那家的熱情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