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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深空騎士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看他,邁下了摩托。

盛銳也想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兩條腿又沉又軟,居然使不上力氣。

騎手轉(zhuǎn)過身,向他伸出一條手臂,示意他扶著。

盛銳把半邊身子的重量壓上去的時候,對方的手臂居然紋絲未動,就仿佛盛銳是個輕飄飄的充氣人。那簡直不是人的手臂,而是一段銅打鐵鑄的護(hù)欄。

盛銳心里泛起一絲苦澀的自嘲。

同樣是男人,對方好比一塊鋼板,自己則是一張風(fēng)一吹就爛了一地的破報紙。

唉。

盛銳裹了安慰毯在路邊坐下,看著黑衣騎手與交通官對話。不一會兒,來了一臺外形酷似CH-53直升機的飛行器,用鋼索把磁浮車吊走。

交通官處理完了事故現(xiàn)場,過來做筆錄。

盛銳問:“那輛車?yán)锩娴娜嗽趺礃恿耍俊?/br>
“里面沒有人,是AI自動駕駛的,不知道為什么會失控。”交通官看上去似乎比盛銳還驚恐,“老天,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幸好及時攔下來了,前面就是商業(yè)區(qū),要是它沖到那兒去,后果真不堪設(shè)想?!?/br>
想象著那種慘景,交通官的臉又白了一分。

“那些路障什么的,是你弄出來的嗎?”盡管身體不適,盛銳對新鮮事物還是有著貓一樣的好奇心,忍不住想多問一句。

交通官連連搖頭:“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我可沒有那么大的權(quán)限。”他回身指著黑衣騎手,“剛才是他啟動了城市安保系統(tǒng),強行制動了那輛車?!?/br>
“他?”盛銳有些驚訝,“為什么他有權(quán)限?”

“怎么,你不知道?”交通官也驚訝,用腕部的儀器掃描了一下盛銳的臉?!芭叮闶莿倧?fù)蘇的冬眠者,難怪了。那個人是我們這里最好的技術(shù)官,這個城市的自動化系統(tǒng)一直是他在維護(hù)。”

“技術(shù)官?”盛銳的眼睛亮了亮。

這個詞,他這幾天里沒少聽到。人們談?wù)撈鸺夹g(shù)官的時候,語氣里總是充滿了崇拜和敬重。還有一句俗語說,艦隊里可以一天沒有總督,但不能一分鐘沒有技術(shù)官。

似乎是非常了不起的人啊。

“那……既然他能強行制動,為什么不從一開始就這么做呢?”回想起剛才那一番可怕的追車經(jīng)歷,盛銳不由得心有馀悸。

交通官拖出一個窗口查看了一下,“你是在第十三街區(qū)被襲擊的吧?那個區(qū)的網(wǎng)絡(luò)今天早上出故障了,啟動不了安保系統(tǒng),所以他只好先把你從那兒帶出來?!?/br>
聽了這番話,一個令人非常不快的想法從盛銳心里冒了出來。

——難道是有人針對他?

否則為什么會這么巧?自己今天早上才出來逛街,這些事就在今天發(fā)生了,簡直像被人精心設(shè)計過一樣。

但這個想法只在他心里冒了個頭,就被他否定了。

倘若時光倒退回去一百年,想害他命的人倒是有的??涩F(xiàn)在他只是個無財無勢的普通人,值得誰動用這么大的手筆對付他呢?

一定只是巧合而已。

看來今天出門之前真應(yīng)該翻翻黃歷,看看是否寫有“不宜出行”。

黑衣騎手把道路恢復(fù)了原狀,仍舊折了回來,半跪在盛銳面前,抬頭看他。

“……那個……謝謝你救了我?!笔J一時想不出能說些什么。

騎手抬手按了一下腕部,盛銳面前浮現(xiàn)出一張身份證件。

照片上的人有著黑色的頭發(fā)和綠色的眼睛,看上去十八|九歲的樣子。那張臉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zhì),兼具了青年的英俊與少年的柔美。

盛銳見過這張照片。昨天那個叫祁寒的軍官打電話聯(lián)系他時,顯示的頭像就是這張臉。

“……你是祁寒?”

騎手點點頭,掀起頭盔面罩。

盛銳看見一雙漂亮得有些過分的眼睛。瞳仁是罕見而純凈的碧綠色,比照片上更加動人。清瑩透徹,像水光流轉(zhuǎn)的湖。

這雙眼睛的主人就這樣安靜地注視著他,如同一只冷峻而沉默的狼犬。

那沉默里隱隱有種溫柔的意味。那樣的眼神,仿佛在對他說——你是我找了很久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花卷卷】的火箭炮!感謝【途徑此世】【頭頭】【德拉波切】的地雷!抱起來轉(zhuǎn)圈圈~~~~

那個,再說明一遍哈,祁寒是受是受是受~~我的文里一般武力值強的那個是受,因為我喜歡壓倒強受的趕腳(*/ω\*)

☆、第5章

甬道里那一場追逐平息下來的時候,薛垣仍然留在辦公室里,處理完了報告單的事宜。

冬眠艙泄露,發(fā)生在盛銳的冬眠期限到來前夕。

城市安保系統(tǒng)故障,發(fā)生在盛銳身份信息被激活的當(dāng)天。

兩件事連在一起,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在意。

假設(shè)這些都是針對那個叫盛銳的人而來的,原因又會是什么呢?

盛銳來自于一個世紀(jì)之前。再怎樣強烈的殺意,也不至于跨越百年的時光。

那么問題大概不出在盛銳本身,而是他身上附加的某些東西。

那會是些什么?

結(jié)束了工作正準(zhǔn)備走,兩個值晚班的同事用餐回來,站在外面的走廊里抽煙聊天。

薛垣對偷聽別人說話沒興趣,然而猝不及防的,自己的名字跳進(jìn)了耳朵里。

一個人說:“你看見郵件了嗎?薛垣居然被列到總督秘書候選人里了?!?/br>
另一個不屑:“切,還不是靠他爸和總督的私交。憑他自己,有那個能力么?”

薛垣站住了。

耳朵太靈真是沒什么好處,總會聽到許多不想聽到的東西。

那兩個人平時就跟他齟齬,現(xiàn)在出去,未免大家都沒意思。不如到旁邊的茶水間回避一下,找個時機偷偷溜走好了。

這么思量著,外面的話音又挾著一陣煙氣飄了進(jìn)來。

“他要是真被選上去,不就跟祁寒一樣了嗎?”

“怎么,你覺得那樣好?”另一個人冷哼,“祁寒本來做技術(shù)官,明明前途無量,偏偏要去當(dāng)總督的狗。”

“呵呵?!?/br>
“再說了,我倒巴不得薛垣被選上去。”語氣變得陰惻惻的,帶了幾分冷意,“他那種人,也就在底層混一混還行。要是進(jìn)了高層……哼哼?!?/br>
“不過,有他爸給他當(dāng)后臺呢?!?/br>
“切,他爸?”不屑的意味更加重了幾分,“他爸只不過是掛了個閑職罷了,要不是跟總督關(guān)系好,誰會理他?!?/br>
“就是,他爸連兒子都管不好。你看他們家兄弟兩個,一個是表演欲過剩的二×,一個是三腳踹不出屁的窩囊廢?!?/br>
“再加上他們那個沒用的老爸,一家三父子,全都是loser.”

“哈哈哈哈哈!”

薛垣邁出的步子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