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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暗示:他和祁漣如今都是葉白藏的人了。這么一來,再打壓薛垣就顯得非常不合時宜,葉白藏可不想在別人心目中樹立一個黑白不分的瘋子形象。眼下的情勢固然對葉白藏有利,可是多少也讓他有種被反過來擺了一道的感覺。“晚上送他到我那里?!?/br>丟下這句話,葉白藏留下一個副官在這里盯著,自己揚長而去。薛垣恭恭敬敬候他走遠,轉過身去小心地解開祁漣頸上的鐵鏈。祁漣脖子上的皮膚早破了一大片,但比薛垣預想的要輕得多。祁漣的肌體有著遠超常人的自愈能力,也遠比常人更能抵抗傷害。薛垣打開隨身攜帶的急救包,拿出紗布給祁漣包扎。一邊包扎,他一邊把自己的臉藏到一個別人看不見的角度,附耳對祁漣悄聲低語:“有句話,你現(xiàn)在可能還不懂,但你要記在心里。有時候,我們會做一些很屈辱的事,但那只是暫時運氣不好而已。你永遠不會被任何人奴役。記住了嗎?”祁漣定定地望著他,溫柔地眨了一下眼睛。☆、第31章地鐵駕駛室里,儀表盤上靜止的數(shù)字發(fā)出藍熒熒的光。羅德皺臉吸氣,一邊大力撓頭,一邊絞盡腦汁在那些儀表盤上鼓搗,設定自動駕駛程序。看守他倆的是個大胡子。他顯然認為這兩個手無寸鐵的小子毫無威脅,特別是盛銳,一看就柔弱得手無縛雞之力,一巴掌就能呼死,武力值根本不足慮。他斜抱著槍桿靠在敞開的車門上,聽外面的同伴說話。禿頭正在罵罵咧咧地抱怨:“要不是這一耽擱,老子現(xiàn)在早就在飛船發(fā)射場了!”“誰讓你把他們全殺了!”坐在他旁邊剔牙的馬尾辮啐道,“你開槍過癮之前就不能先過過腦子,把會開車的那個技術官留下?你的腦子肯定是長在屁|眼里,拉屎拉掉了!”“怪我咯?”禿頭一甩腦袋,“我們找到的地鐵,憑什么那幾個傻×軍官要讓難民先上?難雞|八民,老子也是難民!”“別吵啦?!绷硪粋€有些年紀的人低聲說,“你特么把子彈都浪費得差不多了,這幫人怎么辦?他們看見那些尸體了,可不能留活口。”禿頭面露兇相,壓低了聲音:“怕什么。剩的子彈夠解決他們一半人,剩下的一半用刀就行了。再說,等那倆小子把車開起來了,咱們就跑,他們留在這里也肯定是死。”他回過頭沖著大胡子嚷嚷:“嗨!他們倆弄得怎么樣啦?是不是在驢我們?”大胡子瞥了羅德一眼,“好像真的懂。要是敢驢我,我擰斷他倆的脖子?!?/br>“勞駕幫個忙?!笔J忽然轉過身招手喊他,“cao縱桿卡住了?!?/br>大胡子把槍交到單手,狐疑地走過去:“什么?”“拉下這個cao縱桿,車就可以發(fā)動了。但是好像被什么東西卡住了,我們兩個拉不動?!?/br>“cao,真是廢物!”大胡子罵著,把右手放在了cao縱桿上。突然間他感覺到,有個什么東西yingying地抵在了他的左胸。“砰!”槍|聲驚得車廂外的三個人跳了起來,“你干嗎呢,怎么開槍了?”馬尾辮離得最近,端著槍過去查看。透過敞開的車門,他看見盛銳面朝下倒在地板上,身體一動不動。“cao!”馬尾辮一邊走一邊罵,“你的腦子也長在屁|眼里了?這倆小子要是死了,我們可再找不到能開車的了!”隨著距離一步步接近,車廂內原本被車門遮擋的區(qū)域漸漸顯露出來。馬尾辮一眼看到,一雙粗腿倒在旁邊的地上,不由一怔,意識到情況不對。不等他反應過來,盛銳猛然翻身而起,雙肘抵著腹部作為支撐,扣動扳機。一顆子彈準確地射入馬尾辮的眉心。馬尾辮連一聲也沒發(fā)出,就仰面向后倒下。***核聚變小太陽又在穹頂走了一個周期,白晝將盡,暮色漸起。薛垣不得不承認,祁漣的確是為了戰(zhàn)斗而生的。他對戰(zhàn)術動作的模仿和領悟能力是驚人的,每一套動作從來不需要看第二遍,就能精準無倫地掌握。而且他完全不知疲憊。教官們輪班休息,他全程連水也沒沾過一滴,絲毫不露倦怠之色。每完成一個項目,他就會搜尋薛垣的身影。只要薛垣向他點一點頭,他就像得到了最高的褒獎,開心得不得了。看著微暗的天光,那個長了一對三白眼的副官撿起鎖鏈遞給薛垣,“把他扣上。今天就到這里,他交給我,你去炊事營報到?!?/br>祁漣知道要和薛垣分開了,惶惶不安。薛垣無奈,盡量輕柔地把項圈重新扣在祁漣的頸部。“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乖乖聽話別反抗,知道嗎?”當著三白眼的面,不便有什么親密的舉動,他只能用眼神安慰祁漣:別怕,沒事的。祁漣被牽著,一步三回頭,消失在暮色里。葉白藏只給了薛垣三十分鐘休息時間,緊接著便要到炊事營幫廚。食堂剛剛開伙,后廚煙熏油嗆。力工們把成筐的蔬菜倒進自流槽,由機器清洗。“離切菜機遠一點!”鍋爐的噪聲中,廚師長指著一臺有旋轉刀片的機器大聲對薛垣喊,“它會把你整個人都卷進去,切成拼盤!”“……”薛垣趕緊跳開。“也別離那幾口大鍋太近!”廚師長又喊,“會變成鹵煮!”“…………”肩膀突然被人重重撞了一下。薛垣回頭,一個炊事官扛著菜筐,面帶譏刺:“噯喲,在這地方看見你可真稀奇。怎么,小玫瑰變成小爐灰啦?”附和著他的話,周圍響起一陣惡意的笑聲。薛垣以前家世好,為人傲慢,像個飛揚跋扈的公子哥,很多人私下里看他不順眼?,F(xiàn)在薛家失勢,也不可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不踩白不踩。“別這樣?!绷硪粋€炊事官看不過去,出言阻攔,“他在鳳凰四號出了那么大的力?!?/br>扛著菜筐的那人嗤之以鼻:“你又沒在那里,誰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因為戰(zhàn)斗才受傷的。沒準兒他只是嚇傻了跑不動,眼睜睜讓自己被切開了呢!”他旁邊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年輕幫工翻起白眼做鬼臉,雙手扯開廚師袍的前襟,學著薛垣被開膛破肚的樣子,又引來一陣哄笑。薛垣不氣不惱,對著菜筐伸出手:“這個要送到哪里?我去吧?!?/br>扛著菜筐的人愣了愣,遞到了他手里:“拿好了,這些是剛洗過第一遍的,送到2號自流槽洗第二遍?!?/br>薛垣把菜筐移到肩上,往2號自流槽走去。一群人見他這個反應,索然無趣,各自散開繼續(xù)干活。晚飯時間結束,清洗完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