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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他的文件,便要早早離開柳天莊,準(zhǔn)備覓一個(gè)安全的地方以便晚上棲息。他放好帳簿文件,正要離開,忽然司凜道:「棠棠,今天完成得這么早,隨我出去逛逛吧?!?/br>蕭棠不想去卻又不知怎樣拒絕,只好瞪著司凜。司凜看出他的不情愿,卻當(dāng)看不到。他最近多了些惡趣味,就是惹蕭棠生氣。司凜笑著說:「你等我準(zhǔn)備一下?!?/br>和司凜一起逛集市并非第一次,但蕭棠以人的身份和司凜逛集市卻是第一次。以前窩在司凜懷里逛集市,狐貍小小的爪子和語言能力的缺失使得蕭棠根本不能表達(dá)自己對這個(gè)陌生世界好奇的百分之一。所以被司凜強(qiáng)拖來集市的不快在看到許多有趣玩意之后便消失無蹤。這里的日常用物與二十一世紀(jì)迥然相異,引得蕭棠每個(gè)攤位都要去看看,各樣貨物都要摸摸,連女子的繡花鞋與頭釵亦不放過,只是苦了那個(gè)堂堂柳天莊的莊主,站在小女子飾品攤位前耐著性子回答蕭棠各種奇怪問題。丟臉是丟臉些,司凜卻是樂見蕭棠清秀的臉漾著無憂無慮的快樂笑容,看了便覺得心里仿佛被風(fēng)吹得干干凈凈,頓時(shí)清爽舒暢起來。這個(gè)蕭棠也是奇怪,放著柳天莊里許多珍寶古董,正眼瞧也不瞧一下,偏偏對這些平民玩意卻興趣十足。因?yàn)槭捥牡暮闷婧退緞C刻意的縱容,半個(gè)集市兩人足足逛了一個(gè)時(shí)辰,當(dāng)走到柳天莊下轄的錦繡莊時(shí),司凜將蕭棠拉了進(jìn)去。錦繡莊的掌柜林恪見司凜來了,趕緊上前,畢恭畢敬道:「莊主今日光臨,有何吩咐?」蕭棠疑惑既然蕭棠此行是為了視察下轄產(chǎn)業(yè),何必帶上自己?司凜卻忽然推了蕭棠一把,對林恪道:「配幾件合適的衣衫給他。」蕭棠一驚:「我可沒有錢付帳的!」他來到這里,真正是一窮二白,做小狐貍時(shí)若不是司凜養(yǎng)了他,蕭棠這個(gè)昔日富家子只怕要餓死街頭。「誰要你的錢?」想不到會被拒絕的人沉下臉來,「難道幾件衣衫我付不起么?!?/br>司凜威儀天成,很少人能拒絕他,不過蕭棠顯然是個(gè)例外。「不要……」「為什么?」「因?yàn)椤驗(yàn)槲也皇桥耍愀墒裁此鸵路o我?」蕭棠找了個(gè)很蹩腳的借口。其實(shí)真正的原因是他猜測自己身上這套白衣是小狐貍雪白的皮毛幻化而成的,天知道如果穿著別的衣服,會不會幻化成一只光禿禿的沒毛狐貍?司凜被他奇怪的借口嗆了一下,不懂他的腦袋哪里來這么奇怪的理論。「為什么只能送衣衫給女人?」「為什么?」蕭棠料不到司凜會打破砂鍋問到底,蹙眉苦思冥想了片刻,給他想到一個(gè)很符合他作為前衛(wèi)現(xiàn)代人的精彩答案。「我們故鄉(xiāng)那邊,有個(gè)說法是男人送女人衣衫,是想在夜里親手脫掉。男人送男人衣衫,什么意思?」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司凜只覺得一股熱氣沖向腦門。眼前少年柔韌的身子包裹在白色的長衫里,整個(gè)人仿佛如白紙不曾染過絲毫塵埃,干凈純粹得讓人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顏色。司凜忽然想就這么將他壓在身下,慢慢地探尋這具身體的甜美。他被自己這想法嚇了好大一跳。司凜從來沒有否認(rèn)蕭棠能引起自己的情,只是他卻料不到這種望會強(qiáng)烈到只因他一句無心的話就能引燃的地步。「因?yàn)槲乙蚕胗H手脫去我送給你的衣衫。」司凜半是開玩笑半是認(rèn)真地湊到蕭棠耳邊吹氣。蕭棠臉頓時(shí)紅得像煮熟了的蝦子。恰好林恪將幾件衣衫拿了過來,司凜趕緊接過來塞到蕭棠手上,免得惱羞成怒的蕭棠賞他幾記鐵拳。「好了,別鬧別扭,快去試試這些看合身不合身。你日日穿白衣不膩我還看得膩呢?!?/br>蕭棠抱著一堆衣服,一雙氣得水靈的大眼睛狠狠瞪了司凜一眼,抬腿就踢到司凜小腿上??蓱z司凜躲了鐵拳躲不了也不敢躲蕭棠的無影腳,臉上扭曲一片。第五章蕭棠一套套地試過,都是合身得很。他身材修長比例勻稱,活脫脫一個(gè)衣服架子,況且又出身豪門,天生一股傲氣,穿上這些更是襯得他芝蘭玉樹。司凜滿腦子都是「送衣服便是要在夜里讓自己親手脫下」的理論,見蕭棠一件一件地試穿出來,只覺得自己居然如十七八的小毛頭那樣頭腦發(fā)熱,鼻子都要熱出鼻血來了,一雙眼睛像餓狼那樣閃著綠熒熒的賊光盯著蕭棠看。蕭棠這只砧板上的小羊也沒有遲鈍到天怒人怨的地步,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由得出聲問:「怎么了,我穿得很難看?」「不,太好看了。」司凜回神贊嘆。蕭棠品味不差,在現(xiàn)代的時(shí)候很懂怎樣搭配衣服,模樣身材又皆上等,所以常常被人贊穿衣好看,對這類稱贊已免疫了。他哼哼一聲,就轉(zhuǎn)身要換回原來的衣服,司凜捉住他的手腕將他拖出來,「別換了,就穿這件吧。」說著便付了錢,和蕭棠走出來。蕭棠抱著一堆衣衫,有點(diǎn)哭無淚,自己今晚落腳的地方還沒有呢,這些衣服放哪里才好?「喜歡嗎?」司凜問他。蕭棠見這人仿佛討賞似的表情,便道:「嗯,都很漂亮。錦繡莊的繡工很精致,想必是布業(yè)里的翹楚吧。」他這樣說也并非托大亂拍馬屁,只是從小鐘鳴鼎食的蕭棠對于東西好壞的鑒賞已快成精了。司凜卻搖頭:「京城里的錦繡莊卻是爭不過百年老字號織錦莊的?!?/br>錦繡莊歷史不過十?dāng)?shù)年,五年前司凜成立柳天莊,本想將織錦莊納入旗下,卻動(dòng)搖不了根基雄厚的織錦莊,只能收購錦繡莊。五年間小小的錦繡莊在司凜手中已成了聲名顯赫的綢緞莊,卻始終略輸立足京城百年,擁有固定皇親貴族客人的織錦莊一籌。司凜明白錦繡莊欠缺根基,不及織錦莊也是理所當(dāng)然。只是他骨子里天生好勝,錦繡莊論布料論繡工論樣式都不差織錦莊,叫他怎么甘心居在其后?只是江湖朝堂兩分天下,織錦莊早在他柳天莊出現(xiàn)前已入主朝廷這一領(lǐng)域,司凜再厲害也只能分一杯羹,平起平坐卻是做不到。聽了司凜的解釋,蕭棠疑惑地問:「只要進(jìn)軍向朝廷,供給皇親國戚多些貨,不就行了?」「說易行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