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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樂就不再單獨(dú)吃菜了,而是米飯配著冒菜一起吃。不光如此,她特別喜歡浸透了湯汁的米飯,清甜軟糯中多了分香辣滋味,別有一番滋味。 吃著吃著,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甚認(rèn)識的,問道:“這是什么?” 許念看了眼,回說:“毛肚?!?/br> “這個呢?” 李希樂又發(fā)現(xiàn)了一樣不認(rèn)識的。 “黃喉?!?/br> 許念回答。 “你嘗嘗,看看愛不愛吃?!?/br> “好。” 李希樂這會來了興致,雖然沒聽過也沒吃過,不妨礙她對毛肚和黃喉產(chǎn)生興趣,立即夾了放入口中。 毛肚又鮮又嫩,浸透了湯汁后,在鮮嫩之余彌漫著無盡的香辣;而黃喉又脆又爽,便叫李希樂愛上了這種脆脆爽爽的滋味。 原本,她看著那么一大碗冒菜,心里直發(fā)怵,想著自己定然是吃不完的??墒乾F(xiàn)在,她不僅吃完了一整碗冒菜,配著的一碗米線也跟著見了底不說,她后來又連著喝了三杯奶茶。 走的時候,她撐得不行,是托著芳竹的手,被她扶著出去的。 真真是直著進(jìn)來,扶著出去。 雖然沒吃上蛋糕,李希樂也是心滿意足的,起碼吃上了冒菜啊。于是,她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地方,而是去了賢妃那里,同她說這個事。 而許念在送走了李貴人之后,又迎來了張貴人、年昭儀等,她們皆是來求吃食。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這些人是來為許念創(chuàng)收的,自然沒道理拒絕。 于是,一人一份蜜豆麻薯和鮮奶麻薯,外加一杯奶茶,高興地來、高興地走,紛紛表示下回接著來。 等到人都散了,許念方才覺出冬至和淑妃那次生辰帶來的影響。 滿滿的都是銀子啊。 而在這些人過后,她于翌日又再次迎來了許嘉宸。這次許嘉宸是來真誠道謝的。 “上回,冬至的那份餃子母后很喜歡,這回我來,想再求兩份粥?!?/br> 許嘉宸很感激許念,因?yàn)橛兴c(diǎn)醒,他總算在良妃和皇后之間擺正了位置。這幾日,很明顯就看得出來,良妃不敢那般無力造次,而皇后也不似后來的那般冷淡了。 “請問太子哥,什么粥有想喝的嗎?” 光是做粥的話,許念想想還是有點(diǎn)頭大。 粥的種類那么多,光是甜咸之分,就分出了不知多少種,而很快,許嘉宸給的回答,讓她的頭更大了。 他說:“咸粥就好。” 許念:“。。。?!?/br> 很快,許念不負(fù)一個吃貨的名頭,在大腦里鎖定了一種粥——香菇滑雞粥。 其實(shí),本來皮蛋瘦rou粥更不易出錯的,受眾也更廣泛??上?,她沒有皮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皮蛋做出來的皮蛋瘦rou粥也不是真正的皮蛋瘦rou粥。是以,就放棄了做這個粥。 看來得找機(jī)會做皮蛋了。 許念和春桃給許嘉宸做完粥之后,請他帶走后,便開始琢磨著怎么做皮蛋。不想,李希樂又來了。 吃飯的大戶來了,許念只好把做皮蛋的事情放一放,安排大戶的飯食。而李希樂雖然吃過別的,還是對一開始那份冒菜念念不忘,這回也強(qiáng)烈要求再吃一次冒菜。 許念拗不過她,便同意了。 吃飯的時候,她們兩個之間不再像初見時那般無話可縮,時不時閑聊,顯得其樂融融。 許是到了興頭上,也許是這些日子被許念飯食所影響,她對許念很有好感,自然也很同情許念的遭遇,忍不住發(fā)出感慨。 “其實(shí),你這個生辰或許不過是碰上了。我相信,世人那么多,總有和你同一個生辰的吧,總不能到了那個時候,大家都忍著不生吧?” 李希樂話糙理不糙。 許念微微笑,沒有發(fā)表意見。 她不適合發(fā)表意見,總不能表現(xiàn)自己對這個不公待遇的憤慨吧。 李希樂見她不說話,自顧接著說:“我進(jìn)宮晚,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聽聞當(dāng)年聞jiejie和趙妃娘娘可是讓宮里人都艷羨的一對姐妹花,姐妹情深讓人側(cè)目。當(dāng)初趙妃娘娘難產(chǎn)時,聽說是聞jiejie一直守在身旁的?!?/br> “遺憾的是,趙妃娘娘生下的是七公主,當(dāng)時大發(fā)脾氣了呢,連帶著也沒給聞jiejie好臉色。據(jù)說是,趙妃娘娘一直盼著那一胎是個皇子,聽太醫(yī)一直說的也是個皇子,誰知生下來竟然是個公主。怪不得,她不滿意?!?/br> “唉,可惜現(xiàn)在她們關(guān)系也不如以前了,反而是錢妃娘娘和聞jiejie關(guān)系好了起來。即使聞jiejie這幾年過得不如意,錢妃娘娘也一直暗中照顧著,皇后娘娘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所以九公主,雖說咱們生辰不如意,也無事,總歸你也不是一個人。只要有聞jiejie在,她應(yīng)是要護(hù)著你的,據(jù)說當(dāng)初,她就是這般護(hù)著你,保下了你的性命?!?/br> “若是沒有聞jiejie,我今日怕是吃不上這些好吃的吃食吧?” 李希樂瞇著眼笑起來。 而她的話一字不落地落到許念耳中,被她拆開了研究,合在了一起咂摸,總感覺她似乎話里有話,別有深意。 其實(shí),許念是想多了。 李希樂進(jìn)宮晚,又沒那么個心眼,上面又有表姐護(hù)著,不諳世事。她聽到這些事兒的時候,只覺著和許念投緣,便隨口說了,主要還是替許念打抱不平。 但許念是真的想多了。 等李希樂走了之后,她去找了聞婕妤。她請聞婕妤屏退眾人,聞婕妤不知她為何事,一時好奇。 “念念,怎么了?” 聞婕妤很高興,許念能主動來她這里。 “我有個事想問您?!?/br> 許念想到原主的事,臉色也變得嚴(yán)肅。 “您在宮中,有沒有什么不對付的人,甚至是敵人?” 她這個話直接把聞婕妤問愣了。 反應(yīng)過來后,聞婕妤幾乎沒怎么猶豫,搖搖頭:“沒有,我從不樹敵,也不與人為敵,而皇后又寬厚,如果說不對付的人,我實(shí)在想不出。” “真的沒有嗎?” 許念難以相信,她明明記起原主是被人害死的。 原主那么小,能招誰惹誰,且她只是一個公主,又能擋誰的路。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個幕后黑手可能與聞婕妤不對付,想借著害了原主的名頭,徹底把聞婕妤打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因?yàn)?,可以順理成章地嫁禍?/br> 畢竟,算起來宮中最有可能害原主的人可能就是聞婕妤呢。 稍微有點(diǎn)想爭寵的人,誰不想要帝王寵?哪一個有點(diǎn)野心的妃嬪愿意有個不詳?shù)呐畠耗兀?/br> 只是,許念已經(jīng)知道,聞婕妤不會是害原主的人。她與皇上的交易,除了她自己,便只有當(dāng)日的皇后、錢妃知道了。 聞婕妤見她臉色那般凝重,不免也正視起來,問道:“念念,你為何突然問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