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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哥倆感情很好的模樣。最要命的,加文明明都看到他的動作了,卻愣是沒能掙開。“……”加文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請和我保持距離。謝謝?!?/br>探口風(fēng)失敗,樂清輝的手收了回去,微笑不變,聲音卻輕了點,“好冷酷呢學(xué)弟。”正巧,在這時廣播里的機械音傳來了讓比賽選手上場的消息。加文走上了臺。作為裁判的樂清輝打開了保護隔離罩,沒個人型地站在了角落的邊緣,目光深沉:“我在你身上賭了點東西,可不要讓我輸了呢……”以前加文不明白深藍軍校設(shè)置比賽開始前五分鐘上臺有什么意義。現(xiàn)在看起來,這大概也是心理戰(zhàn)的一種。卿儀拿出了自己的刀。和那柄叫“天火”的傳家寶不一樣,這把刀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低劣的仿制品。以一年級的學(xué)生水平來講,要做出來合格的名器仿制品,的確勉強了一點。頭一回,加文在擂臺上開始做起了賽前準備運動……主要就是拉拉筋啊什么的。假裝自己有事干,避免尷尬。比賽還沒開始,卿儀卻在此時拿著刀對準了他。“你的武器呢?”卿儀長的本來就像高嶺之花,現(xiàn)在板著一張臉的時候氣勢更勝,他的目光凌厲,盯著對面全身上下仿佛都是破綻的人,“你為什么不把你的武器拿出來?”卿儀從昨天開始,就看了加文一整天的比賽錄像。來來回回,反反復(fù)復(fù),試圖找出對手的弱點。是的,在那一刻起,他們就是對手。至于道德綁架讓加文把這個機會讓給他……說實話,卿儀也是凡人。這個念頭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然后便被拋到了一邊。卿儀不想瞧不起自己。他告訴卿平正,他遇到了一個很強大的對手,他之前在他手上輸了三次。于是他的父親隔著電腦和他開始了分析。卿平正已經(jīng)是源宗者的水平了,看著加文的戰(zhàn)斗錄像卻依舊忍不住皺起了眉:“兒子,這人有點牛逼啊,你輸了爹不怪你啊?!?/br>卿儀頓時怒不可遏地拍了拍桌子:“有你這么當(dāng)?shù)膯幔??我問你要怎么打贏他!你看了半天就告訴我這個?!”是的,哪怕是自己父親看來,他也沒有勝算。卿儀在內(nèi)心深處也不期待奇跡發(fā)生。但是他還是會全力以赴,這是一個戰(zhàn)士的驕傲。……卿儀站在臺上,握緊了手里的刀,因為心里莫名的憤怒,就連聲音都有些破音了:“你是打定主意讓著我?還是沒把我放在心上,覺得隨隨便便就能贏我?!”——把他當(dāng)什么人了?把他的努力當(dāng)什么了?“你別太傲慢了,加文。”卿儀的聲音冷了下來。一口大鍋從天而降。加文抿住了唇,沒解釋是因為自己覺得那武器不好使還不如自己拳頭,內(nèi)部源紋陣回路好像還有點問題,戴在手上就跟個鐵疙瘩一樣。他拿出了那雙滅霸手套,然后裝在了自己手上:“好?!?/br>一聲令下,比賽開始。身為評委樂清輝在臺下瞇起了眼,摸著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了一句:“……太傲慢了???”真巧,也有人說過,他是一個傲慢的人。我既希望你贏,又希望你輸……真是矛盾呢。***卿儀的內(nèi)心是前所未有的冷靜。看了之前那么多比賽錄像,因為基本每次戰(zhàn)斗時間都不會超過一分鐘,卿儀覺得自己爸爸分析的有道理。加文是習(xí)慣打爆發(fā)。只要躲過去最開始的爆發(fā),熬到后面……大概就好了吧……明明室內(nèi)溫度不熱,卿儀卻覺得自己燙的有點過分了。可是……他真的能躲過嗎?加文站在對面,平靜地看著他,然后抬起了胳膊,他上前一步,下一秒,凌冽的風(fēng)呼嘯而來。……卿儀下意識的往右一偏,突如其來的驚喜涌上心頭:[躲過了?!]他的高興沒能維持太久。而且他發(fā)現(xiàn),卿平正分析錯了。不是加文只能打爆發(fā),這就是加文平常的狀態(tài)。之前是那些對手太弱,連最平常的打法都撐不過,根本撐不到加文打爆發(fā)。……加文拂去了胳膊上的幾道血痕,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面前單膝跪在他腳邊,用刀死死撐著自己身體的卿儀,輕聲問了一句:“……還打嗎?”他被劃出了幾道血痕,卿儀卻比他狼狽多了。這還是加文心有顧慮,手下留情的結(jié)果……沒辦法,卿儀一直不愿意認輸。卿儀遲遲沒有回答,他怕自己一張嘴就吐出一口血來。場上一直沉寂了大約五分鐘。系統(tǒng)在此時幫他回答了:[本次比賽共計用時0:29:31,編號UR5241-加文,獲勝]被稀釋過的紅色粘稠液體滴在了擂臺上。加文伸出了手,想要拉他起來,卻被重重地拍開了。說是重重的,其實因為卿儀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跟個小貓拍了拍沒什么兩樣。游子吟在此時從臺上跑了過來,他翻身跨上了擂臺,看了加文一眼,轉(zhuǎn)過了頭,把修復(fù)液喂了進去。他攔腰把卿儀抱了起來,懷里的人胳膊無力的垂了下來,連成了一條血線。“我送他去醫(yī)療室?!庇巫右鞯椭^解釋道,然后匆匆忙忙帶著人走了。如果加文想跟上去的話,游子吟大概是不會拒絕的。但是他沒有,他站在原地,只是莫名的想起了一件事。不知道以后卿儀還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喝酒。***比賽結(jié)果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樂清輝走到了秦悟跟前,攤開了手,聳了聳肩,道:“好嘛,是我看錯人了~他的確和我不一樣?!?/br>秦悟“嗯”了一聲。樂清輝笑瞇瞇的眼眸睜了開來,“你還在記恨我嗎?”雖然經(jīng)常笑的只剩一條縫,但是他的眼睛其實一點也不小,明亮而清澈。他不帶一絲笑意地看著自己弟弟的眼眸。樂清輝說的是兩年前的事兒了。同樣是晉級賽,同樣是在被淘汰的邊緣。秦悟的處境,就是現(xiàn)在卿儀的處境。于是樂清輝在比賽前夕,把秦悟的對手蒙著頭打了一頓。直接讓對方第二天缺席了。因為沒有證據(jù),也鮮少有人知道他和秦悟的關(guān)系,樂清輝從一開始就不在被懷疑的列表里。這事成了無頭公案不了了之。但是秦悟卻猜到了。于是,他拒絕了參加比賽,直接選擇了退賽。樂清輝到現(xiàn)在都沒能忘記自己弟弟看他的眼神,憤怒,詫異,更多的卻是失望。當(dāng)時他是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