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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這位少將在加文面前顯得格外恭敬。加文自從回到神殿后一直深居簡出,大半時間都是一個人在修煉室。嵐如星還真擔(dān)心他會直接拒絕。戰(zhàn)斗民族的文化發(fā)展水平一向落后于武力值,蟲族一年到頭就三個節(jié)日,一個是夏祭,另外兩個分別是國慶和冬祭。夏祭稱伏,冬祭稱臘。因此在夏祭日開設(shè)的宴會叫做伏月宴。蟲族不需要常規(guī)意義上的進(jìn)食,因此宴會上少有食物。頂多有些酒水助興。酒水主要成分是進(jìn)化液和異獸血。如果忽略這些酒水的來歷和制作方法的話,倒是也能下口。加文掃了一眼請柬,白色紙上的印了一朵燙金的郁金香,封口處還系上了鈴蘭。大概是種族的原因,整個蟲族內(nèi)部都很喜歡用植物裝飾。即使是神殿內(nèi),都免不了用鮮花裝飾點綴。加文拆開了請柬,里面是邀請函,與會流程,還有受邀人名單。他的視線在“趙容成”那個名字上停留了片刻。加文從善如流的收下了請柬,“我看名單,趙容成也會來?”嵐如星輕輕笑了笑,“是。這還是他來王城后第一次公開露面?!?/br>這位元帥,當(dāng)年是先被俘,后叛國的。因為趙容華的原因,加文始終不想相信那位趙閥元帥會是這樣的脾性,里面未必沒有什么苦衷。但是后面兩國交戰(zhàn),泄露出的內(nèi)部消息真的太多。有些保密等級甚至是最高級別。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為這些軍情是由趙容成泄露的。光是這一點,趙容成都注定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趙閥千年功勛,抵不平他一人的過錯。……加文收回了思緒,然后看見了請柬下方最后一行字。他隨口問了句:“宴會上竟然還能帶寵物?”沒想到蟲族的禮儀還挺粗獷。上輩子那些普通的酒宴,都不見得有人帶寵物。更別提這種國宴級別的宴會了。“是?!睄谷缧俏⑿卮?,“不過寵物也一樣要通過檢測?!?/br>那正好可以帶上除夕了。加文點了點頭,“好。我會去的?!?/br>第168章伏月宴十年一屆,地址是在王城內(nèi)的觀月園。下午六點,一輛接送的車停在了神殿門口。加文把除夕放進(jìn)了事先準(zhǔn)備的寵物箱內(nèi)。提著箱子坐上了車。他聽說小龍人這種寵物有些怕生,于是特地拿自己的外套把箱子罩住了。隔了一會,加文才想起來,如果自己日記上寫的都是真的的話,除夕大可不必被他這樣折騰。康斯坦丁就是除夕……嗎?文字的記載總是隔著一層,加文能想起之前其他的經(jīng)歷,卻對和除夕有關(guān)的事情沒有任何代入感。但是直覺又告訴他,那些都是真的。這讓他的心情十分復(fù)雜。這感覺就像是所有激烈的感情被抽離,明明是自己的故事,看著卻像是一場電影。日記的最后,還告誡他,最好不要讓康斯坦丁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加文能理解自己那時候的想法。大概是怕除夕離開。開車的人帶著墨鏡,目不斜視。十幾輛一模一樣的黑色商務(wù)車從神殿駛向王城,一路暢通無阻直達(dá)觀月園。觀月園的構(gòu)造很是奇特,最底下是一片廣闊的校場,周圍是一座座木質(zhì)的高臺,像是瞭望塔似的,只是沒有梯子。加文正琢磨著這要怎么上去,就看到一個黑發(fā)青年從地面騰空而起,衣袂飄飄,燁然若神人。……果然還是上輩子的經(jīng)驗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大搞是他盯著那人看了太久,引來旁邊的宮人低聲介紹:“那位是選帝侯沈郗。”他的席位在整個觀月園的最里面,那是一座高臺,名字和他的外觀一樣珠光寶氣,就叫黃金臺。黃金臺整個高臺金光燦燦,真的是用純金打造,最底層雕刻的是紅蓮業(yè)火,自下往上成了一幅英雄史詩。最頂端的雕刻的是匠人假想中的康斯坦丁的神像,這位神明背對著世人,手持長.槍,長發(fā)在風(fēng)中飄揚。這是現(xiàn)場所有高臺里最高的那個,從黃金臺往下看,整個園區(qū)的景致一覽無余。加文聽宮仆介紹,說的是各個高臺之間互不能見,。但是黃金臺上的人卻不會受到這個限制。目光所至,盡收眼底。古時候天子坐高處是一種帝王權(quán)術(shù),不曾想這個手段一直沿用到如今。他提著除夕上去的時候,里面正有一人盤膝而坐,看上去似乎等候多時。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別枝了。百聞不如一見,別枝的身上穿著祭祀的冠冕,色調(diào)偏黑,繁瑣而華麗;相貌稱不上多俊俏,卻氣場極強,不怒自威。而雙眉間鮮紅的一點朱砂痣,硬生生襯的寡淡的臉多了幾分顏色。別枝朝他微微點了點頭。“神官還是第一次參加伏月宴吧,不用拘謹(jǐn)。”別枝笑著說,“橫豎這里只有我們兩人,也不會有別人看見。”這里的確只有兩個席位。低矮的木桌并列在高臺之上,周圍是雕花的欄桿,除此外再無其他。“的確是第一次參加。那就多謝陛下了?!?/br>他學(xué)著別枝的樣子在一邊坐下。常思劍被他從腰間取下,放在了案頭。加文往兩側(cè)的高臺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竟然有不少人都帶了幼崽。這些幼崽就在自己父輩或者祖輩的肩頭或者頭頂,好奇的爬上爬下。偶爾也有少年模樣的人,學(xué)著家里大人的樣子正襟危坐。蟲族的少年期極短,這個模樣的人平日里難得一見。于是加文沒忍住多看了兩眼,結(jié)果看著看著視線就瞟到了一邊人身上。旁邊,隨秋冬低著頭,用指腹去逗弄著手里的幼崽。這只幼崽正抱著一個小酒杯吞吞吞,喝的肚子滾圓,嘴角邊都溢出了一點液體。這幼崽長的很他媽眼熟,看著就像是——蜜糖?加文的目光瞬間凝滯。*蜜糖放下了杯子,愜意地哈了一口氣。他抬起了腦袋,看向了身后的人,奶聲奶氣地詢問:“阿叔,爸爸在哪?”是的,在經(jīng)歷了不知多少努力后,隨秋冬終于成功感化了蜜糖。蜜糖對他的稱呼終于不是點名道姓的“隨秋冬”,而是變成了“阿叔”。要不是這崽子天賦好,長的的確也有幾分可愛,正兒八經(jīng)的蜂族血統(tǒng),再加上蟲族還是出了名的偏愛幼崽,隨秋冬早就把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小蟲崽丟給別人帶了。“在最上面。等宴會結(jié)束,我?guī)闳ヒ娝??!彪S秋冬低聲道。蜜糖頓時變得格外興奮,背后的小翅膀撲棱打開,呼啦呼啦的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