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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寵幸,是因為她有一幅好相貌;而晉國的昌平君則被人夸過“肖似其姑”,長的自然不差。但如今,見青山毀容了,一張臉宛如惡鬼,能止小兒啼哭。“你這是……?”見青山垂下了頭顱,坐在一邊:“丹舒歌被魯王囚禁于王宮內(nèi),防備嚴密。魯、晉兩國世代交好,魯王曾經(jīng)見過我,所以我自毀容貌混進了王城內(nèi)?;艘辉掠杏嗖沤咏说な娓瑁阉麕Я嘶貋?。”魯國王宮內(nèi)的侍衛(wèi)被稱作“金吾衛(wèi)”,都是家世清白的士大夫后人。見青山?jīng)]有身份,而一個正常男人,要怎么樣才能混入王城?加文有些不敢想。他盯著見青山古井無波的一張臉,輕嘆一聲:“辛苦了?!?/br>也多虧這里只是幻境。等出去后,見青山又是一個全須全尾的人。見青山微微頷首:“幸不辱命?!?/br>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沒什么好可惜的。魯王忌憚于丹舒歌的野心,又垂涎于他掌握的機關(guān)術(shù),更怕他投靠別人,讓其他人得到機關(guān)術(shù);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著丹舒歌信任他,用藥把人迷暈,然后砍下丹舒歌的一雙腿,又挑斷手筋,囚禁在魯國王宮內(nèi)。這些事情發(fā)生在王道碑說“可以用軍功兌換源力”之前。那時候丹舒歌只是比尋常青壯強一點。丹舒歌不良于行,手不能提;心里滿是仇恨,過的生不如死;他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和他制造出的工具一起,被魯王壓榨著剩余價值。若非他還想親自殺了魯王,恐怕早就抹脖子去了。丹舒歌坐在輪椅上,面色很是陰沉:“我可以歸順于你,但是日后,我希望你把魯國國君留給我?!?/br>他有千萬種方法讓魯王生不如死,只有這樣,才能報今日仇。見青山在路上也曾告訴過他王道碑的陰謀。丹舒歌沒有不信,但也不曾全信。自從被魯王背叛后,他已經(jīng)不想相信任何人。他手腳皆廢,少年時能做出最靈巧的機關(guān),如今連筷子都拿不穩(wěn)。丹舒歌已經(jīng)喪失了競爭力。不論是加文、或者是別人登基,對他來說都沒有影響。加文向他保證:“三年內(nèi),秦國的戰(zhàn)馬必定踏平魯國都城?!?/br>丹舒歌心下哂笑,話到嘴邊,卻成了一句:“可以?!?/br>*加文試圖把吞天劍的劍靈召喚出來。但自己不過剛到二階,體內(nèi)源氣稀薄無比,想要完成這一壯舉顯然有些困難。吞天劍是劍靈;王道碑是器靈。兩者形態(tài)不盡相同,但是總歸都是圣兵誕生的圣靈。吞天劍靈見多識廣,也許知道王道碑的器靈究竟藏在何處。加文好歹也先后摸過兩把圣兵,再加上集思廣益(主要是從嵐初歲那里集思廣益),了解到一些圣靈的辛密;他已經(jīng)對目前所在的世界有了大概了解。在選帝侯們放入選帝侯令的時候,就自動同意了王道碑的規(guī)則。在這里,王道碑器靈是絕對的主宰;相當于“道”和“規(guī)則”,或者游戲里的“管理員”。這個沙盤世界,是王道碑器靈一手構(gòu)建。目的就是吞噬諸位選帝侯的源力,最終完成奪舍。器靈本身也不能脫離沙盤世界。也就是說,它一定就藏在這里的某個地方。加文的面前驟然一閃而過的周天子的臉。“……”加文摸著吞天劍,陷入遲疑。出于某些原因,加文其實不太想相信這個推測。但……“如果器靈自己不想暴露,那最好的方法就是等著選帝侯主動去找到他?!?/br>選帝侯戰(zhàn)獲勝條件——第一,殺死其余選帝侯。第二,登基為帝。“……那為何,周天子長著一張除夕的臉?難道它早就認定我會贏?那未免過于抬舉我?!?/br>哪怕是在外界,賭加文勝的人也沒幾個。想不通這個問題,加文也就不想了。反正現(xiàn)在連中原都還沒統(tǒng)一,cao心其他事情未免太早。“這個世界,還剩下隨秋冬和沈郗在外。”根據(jù)上個月位置的顯示,這兩人一個在科爾沁大草原,一個在燕國。加文已經(jīng)對兩人的身份有了推測。他站在整個大周的輿圖前,輕念出了兩個名字:“鐵木真,白起?!?/br>傳聞欽察汗國的天可汗鐵木真宛如銅人,刀槍不入;縱橫學派傳人、燕國大將白起用兵如神,身輕如燕,可憑空登上城門。*秦王宮內(nèi),五位選帝侯聚在了一起。商討如何把剩下兩人說服。丹舒歌道:“沈郗本來是我親叔叔,雖然已經(jīng)叛離波旁家族,但我對他有些了解,他本人天生反骨……恐怕很難游說。哪怕是表面上相信,指不定背后也想著反將一軍?!?/br>“而隨秋冬現(xiàn)實里本身就是將軍,身上積累的軍功分數(shù)量恐怖……王道碑允許兌換源力,他的修為境界恐怕遠超于我們。難以降服?!睄钩鯕q神情不太樂觀。見青山嗓子疼,用手比劃了兩下,不再言語。別經(jīng)年:“嵐初歲說的對?!?/br>“王道碑允許兌換源力……”這本來是加文早就知道的事情,然而在這一刻,他的神情卻有些怔然。加文突然猛的一拍桌子,驟然站了起來——“身為器靈,他可以提供軍功讓選帝侯兌換源力。為何不直接對其他人灌頂?”“也就是說——這里肯定也有它不能違背的規(guī)則!身為器靈,就像是人工智能AI,它本身也受到源代碼約束,不能直接干預賽程。只能用相對公平的手段影響賽況。”“而在這個世界里,根據(jù)我們的了解,‘它’自己也有固定形體,不會變換。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人、還是動物?!?/br>室內(nèi)燈火通明,加文目光沉沉:“現(xiàn)在我們這里已經(jīng)有五人;我猜,為了增強自己的力量,‘它’很快就會出現(xiàn),用自己的方式干預比賽。”*隨秋冬去年冬天放話,說“白起如若愿意歸順欽察汗國,愿以半壁江山拱手相送?!?/br>他使出的離間計,雖然沒有當即作效,但是終歸在燕王心里埋下了懷疑的種子。白起現(xiàn)在看上去是忠于他,但是真的會一直忠于他嗎?更何況,雖然遠在燕國王都,白起“屠城”與“殺俘”的兇名卻依然傳到了燕王耳邊。這種人間兵器實在是過于兇殘。燕王老邁,不日就將傳位于燕國世子,世子年輕而軟弱,燕王并不認為自己兒子能降服白起。但另一方面,白起的確對燕有大功……就在燕王猶豫不決之時,燕太子丹呈上了一封書信。這封信來自大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