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好。

    “多謝……咳咳咳……”

    白衣男人話都沒說完就再次咳嗽了起來。

    看著對方白得近乎透明的臉龐，聿明下意識皺緊了眉頭，徐司年的身體一日差過一日，仿佛棠寧……離開后，他也跟著沒了魂一樣，若不是后來多了那么多小孩子，恐怕他……

    多想無益，聿明迅速整理好心情，就進了廚房開始給徐司年煮起餛飩來。

    此時，坐梨花樹下，徐司年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碧藍的天，身上時不時有梨花落下。

    半昏半睡之際，他揚聲問了句，“小道士，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你說。”

    廚房里的聿明同樣高聲回了他一句。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可以將我跟棠寧葬在一起嗎？”

    徐司年的詢問并沒有得到回答。

    沒一會兒聿明就端著熱氣騰騰的小餛飩走了出來，斟酌道，“你不要說胡話了，你身體好得很，還有的……”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聿明手一哆嗦，手里的餛飩就啪的一聲摔了。

    因為不遠處的徐司年無聲無息地靠在梨花樹下，手早就無力地垂在了一旁。

    聿明疾步走了過去，抖著手試了試他的呼吸之后，喉間便克制不住地發(fā)出一聲嗚咽來……

    他看著男人的嘴角是微微翹著的，看上去就像是在經(jīng)歷一場美妙至極的夢境一般，也不曉得他夢到了什么。

    夢見了什么呢？

    不過是于彌留之際，看見了初見時，明媚如驕陽的棠寧笑瞇瞇地伸出手來拉他罷了。

    寧寧，是你在來接我了？

    這是意識徹底陷入黑暗的男人，腦中升起的最后一個念頭。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