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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捷嚇得差點把手機給丟了,倉促間抬頭一看,看見廚房里水霧升騰,高小默依然站在灶臺前,背對自己,并沒有看見任何情況。他差點飆出喉嚨的心臟總算落了回去,悄悄放下手機,開始裝模作樣剝荔枝。“什么事?”“爸雇兇傷人就雇兇傷人,為什么要雇嵐行哥的朋友?”高小默一直沒有轉(zhuǎn)身,這時候他有點沒法面對自己的哥哥。“當(dāng)年參加公司的親屬里,他的姑姑,他的舅舅都為了錢和他翻臉了……這些打擊還不夠嗎?還要讓嵐行哥連朋友都不敢再相信?”第五十六章“……沒事說這個干什么,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歷了?!备唢w捷沉聲說。“事情確實發(fā)生很久了,可是根本沒有過去,哥你不也沒有忘記嗎?”高小默這時候終于把徒勞著燒水的鍋給關(guān)掉了。關(guān)掉了鍋,水霧還在升騰,把整個廚房弄得烏煙瘴氣,但配著過去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倒是剛好。“我沒忘記,是沒忘記祝嵐行的狠毒?!备唢w捷生硬說,“不管怎么樣,我們爸都是他舅舅,他居然真讓我們爸去坐牢……”高小默覺得有點好笑:“他眼睛都瞎了,不把害自己的人弄去坐牢,還等著被你們害死嗎?”“你懂得什么!”高飛捷粗暴打斷,聲音提了起來,“行了,我不想和你說這些?!?/br>“你覺得我不懂就說懂我!”高小默也提高了聲音,“但我覺得你不敢和我說這些,因為你也知道這都是高凌的錯!”高飛捷勃然大怒,他猛地自沙發(fā)上站起來,慣性甚至帶翻了面前的茶幾。茶幾上的玻璃面砸在地上,剎時碎成蛛網(wǎng)般的傷。“你他媽……”高飛捷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拳頭捏得死緊,“不準(zhǔn)叫爸爸的名字,要不是你是我弟弟,我現(xiàn)在就把你揍死!”他困獸似的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用力喘上幾口氣,抹一把臉,冷笑起來:“你14歲了,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好好把你腦袋里的水給甩甩干凈再說話?還什么‘為什么要找祝嵐行的朋友’,我呸,都你死我活的程度了你還管爸爸用的是什么方法?回頭你要去中考,你看見別人的卷子上做錯了一題,你是不是還得提醒一下,‘哎呀你做錯啦’——醒醒吧,那叫作弊!”高小默被噴得有點蒙。“我可求求你了?!备唢w捷陰陽怪氣,“你用你那個裝滿海浪自由奔放的腦子好好想想,爸爸和祝嵐行爭斗是為了什么?他爭贏了我們過的是什么日子?他爭輸了我們過的又是什么日子?你覺得祝嵐行很好,是是是,他真的很好,就算戰(zhàn)勝了爸爸把爸爸丟進監(jiān)獄,也不忘逢年過節(jié)施舍點錢讓你在他手底下討生活——你天生抖M啊,喜歡被人施舍著過日子?”高小默打了一個寒顫。高飛捷此時冷靜了一點,他彎腰把倒在地上的茶幾扶起來,還擦了擦茶幾面上的蛛網(wǎng)。可惜這不是污跡,無法擦除。高飛捷又開口:“你還記得爸爸嗎?”“記,記得?!?/br>“我猜你也記得,畢竟你每年中秋和過年都會去監(jiān)獄里打打卡?!备唢w捷頓了下,又說,“爸對你好嗎?”“……”“爸對你的好你都忘記了?!备唢w捷嘲諷似地笑了笑,“你忘記了小時候爸爸不管再忙,每周末都要抽出一天時間,帶你去游樂園玩;你忘記了家里成山似海,爸爸和你一起拼出來的汽車和飛機;你忘記了從幼兒園開始,你上的就是貴族學(xué)校,從小學(xué)開始,爸爸就想讓你接受最好的教育……是,你小學(xué)的讀書問題是祝嵐行給你解決的,那是因為什么?因為哥哥沒本事,幫不了你;因為哥哥背后的山倒了,因為你背后的山也倒了!”“我們的靠山是因為誰倒的?你還覺得祝嵐行很好?”“你是不是傻啊。”高小默嘴唇動了動。廚房里的水汽像是全聚集在他的臉上,濕漉漉,沉甸甸。“哥……”“什么正義法治情理道德我們都不說了,就說對我好這一點……”高小默有點悲哀。“他對我的好,就是在我成長的七年中,只給我一個呆在鐵窗后的父親?這真的很好嗎?”*第二天的上午就是考試的當(dāng)天。祝嵐行特意早來了學(xué)校一些,也發(fā)消息讓鹿照遠(yuǎn)早來一些。電量就在那,能蹭一點是一點。他們來到的時候,班級門剛開,教室里空蕩蕩的,正是聊天的好機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祝嵐行總覺得今天的鹿照遠(yuǎn)有點不對勁,短短一兩分鐘,視線就朝他這里瞥了三五次,一副有什么話想和他說的樣子。但當(dāng)祝嵐行開口問他的時候,鹿照遠(yuǎn)又立刻搖頭反駁。“沒事,只是在想這回你的考試成績?!?/br>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被對方這么一說,祝嵐行也沒心思深究了。他眉頭微皺,望著手鏈上75%的電量憂心忡忡,萬一真的不行——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再看吧!半期考的考試安排,嚴(yán)格按照高考標(biāo)準(zhǔn)走。第一天上午語文,下午數(shù)學(xué)。祝嵐行在考完語文的時候,電量從75%掉到39%,這一電量讓他膽戰(zhàn)心驚,一個中午都沒敢離開鹿照遠(yuǎn)半步,就連鹿照遠(yuǎn)中途去水房打水,都找了個借口一同跟去。才站起來,啃面包的向晨就說:“反正祝嵐行要去,亮哥你的水杯給他,讓他一起帶回來唄。哎對了,也幫我打一杯!”“……”三道視線一齊看著他。向晨有點蒙:“你們都看著我干什么?”“你想要喝水,沒手不能自己裝嗎?”鹿照遠(yuǎn)沒好氣說一句,勾著祝嵐行的肩,走了。“等等,就順路的事情——”他又叫了一句,但沒人理會,只好轉(zhuǎn)向舒云飛,“我沒說錯?。撞酵獾氖虑?,又不麻煩,干什么要兩個人一起去,我還等著亮哥幫我講兩道題呢!”“情況不是很明顯嗎?”舒云飛慢悠悠說。“明顯什么?”“明顯亮哥寧愿跟祝嵐行一起去打水,也懶得給你講題目?!?/br>“太不公平了!”向晨氣死了,“我覺得祝嵐行就是呆在亮哥身旁的jian逆,想要把我們都給踢走,明明我們和亮哥認(rèn)識得更久關(guān)系更鐵——”“……”舒云飛,“我問你一個事,你要如實回答我?!?/br>“啥事?!?/br>“你從小到大收到過情書嗎?”“沒啊。”“追過人嗎?”“談戀愛哪有足球和游戲好玩。”向晨不屑一顧。“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