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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就要吃。他與三歲小孩不同的就是他可以自己做,但同樣沒有自制力。溫迪感覺到這孩子再不教育不行了,她不能真把他當(dāng)成三個月的娃娃,他不是,他能說話能思考,手和腳都是自由的,唯一可控的就是肯聽話了。 因此溫迪給黑毛的第一個懲罰是,去砍樹,不準(zhǔn)吃。 黑毛樂呵呵地答應(yīng)了,反正他也不想吃。 溫迪就坐在院子里繼續(xù)給火腿敷鹽,揉好一只后另一只豬頭也做同樣處理,然后各自放進(jìn)一個木箱里,蓋上木板,移到儲藏室靠冷庫的那頭,享受一點低溫優(yōu)惠又不至于解凍。然后她又去了溪邊,檢查自己曬的白胡椒。它們比黑胡椒更好運,泡在水里,完全沒有受到任何損害。 她帶了一點葡萄回來,在院子里搗葡萄汁,搗碎后分成了果皮,果rou和果汁。果皮丟棄,果rou撈出,果汁留下飲用。然后再用同樣地辦法處理了蘋果,將葡萄果rou和蘋果果rou拌在一起,是固體,可以填飽肚子;而兩種水果的果汁也同樣能夠混合,成為雜果果汁,有一點點酸味,但只會更可口。 溫迪試了味道覺得不錯,就多做了幾碗,然后全部送到冰庫去凍著。 到了中午,黑毛開開心心跑回來說要吃飯。 “我不是讓你去砍樹嗎?” “我去啦!”黑毛指著院子外面的原木。 溫迪看了一眼,點點頭卻說:“再去砍一些?!?/br> “嗯,我下午去?!?/br> “好,那你可以休息一下再去?!睖氐侠潇o地低頭繼續(xù)手里的工作,她在鑿?fù)搿?/br> 黑毛愣了一下,朝兩邊張望,問她:“中午吃什么?” 他以為午餐已經(jīng)做好了,因為火灶是冷的,但是餐桌上什么也沒有。 溫迪一臉無辜地反問:“中午吃什么?” “是啊,我就是問這個?!?/br> “什么都不吃?!睖氐蠚埧岬鼗卮?,“你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也可以馬上回去砍樹。” “那我吃什么?” “你吃過了?!睖氐险f,“既然你昨天吃多了,那么今天就應(yīng)該吃少點,我會給你做晚餐?!?/br> “沒有午餐?”黑毛終于聽明白了。 “沒有。” 溫迪生氣的不是黑毛自己爬起來做夜宵,她也會餓,她也會饞。但是黑毛居然吃撐了,這甚至影響到第二天的食欲,這已經(jīng)過頭了。當(dāng)然,她選擇餓他一頓的處理方法也不一定對,但在她看來,既然他愿意吃撐,也應(yīng)該享受一次相對應(yīng)的饑餓。這才叫懲罰。 黑毛疑惑地看著她,他想不明白。 于是溫迪將道理教給他,告訴他錯在哪里,她知道他靠自己的腦袋想不通,她可以教。 “我知道錯了?!焙诿狼?,“我下次不會了?!?/br> “那就好。” “那你能不能……”黑毛想想又改口,“我能不能……”自己做午餐填飽肚子? “不能?!睖氐戏浅9麛嗟胤駴Q。 黑毛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絕對不會再……” 溫迪依然搖頭。 她鄭重地說:“如果你一認(rèn)錯我就原諒你,收回懲罰,那就一定會還有下次。” 黑毛可憐巴巴求了好幾次她也不準(zhǔn),只能懊喪地提著斧頭走了。 真的很像一只垂著尾巴的幼犬。 然而溫迪依舊鐵石心腸地低頭繼續(xù)鑿?fù)?,她沒看再他的背影,要不她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心軟。八成會。不,九成九。這小子真的超會裝可憐。 等到腳步聲遠(yuǎn)去,溫迪才松了口氣。 她繼續(xù)做木碗。 今天做雜果果汁的時候用了好幾個,剩下的木碗不多了,還得再做,木箱和木碗都是用得多的,也因為它們是溫迪能持續(xù)生產(chǎn)的收納物。還好,木碗比木箱好挖,一個下午她又做了十個。天還沒黑,但她已經(jīng)收工了,畢竟給黑毛餓了一天,晚餐還是不能讓他失望才行。 晚餐吃的是麻辣燙,溫迪主要是準(zhǔn)備食材,切片或者切絲,碼在石碗里加水煮熟就行。 簡單,好吃。 不過她發(fā)現(xiàn)黑毛吃的時候并不如往常那樣大快朵頤,不像是跟她鬧脾氣,好像是真的吃不進(jìn)。 雖說胃口不好,他還是把所有食物都吃完了,并再次向她承認(rèn)錯誤,乖乖的。 溫迪叫他去睡覺,自己躺下卻半天沒睡著。 總覺得,要是不能解決他的胃口問題,自己這個宿主就當(dāng)?shù)煤懿缓细瘛?/br> 唔……得解決。 第94章 第094日 天蒙蒙亮,溫迪已經(jīng)悄悄從睡袋里爬了出去。 黑毛沒起床,她站在洞口猶豫半天,還是轉(zhuǎn)頭把他叫醒:“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br> “……喔。”黑毛揉揉眼睛,“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接著睡。在家等我,不要出來找,要不下次我出去不告訴你了。” “嗯?!焙诿娴乃铝耍€揉著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jìn)去。 溫迪不管了,她已經(jīng)履行了承諾,告知他就掀開簾子出了山洞。 她帶了些工具,去了海邊。 溫迪打算下水撈海草。 不過,現(xiàn)在還是大清早,即使在秋天也是非常寒冷的,海水更不用說。她要是貿(mào)然地跳下去,十成十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抽筋而死。所以她首先將沙灘上的火堆點燃,然后坐在火堆邊烤火,先把身體烤暖。這一坐就不想再起身,由天蒙蒙亮等到天光大亮,太陽已經(jīng)完全從東邊升起,刺眼得很。 溫迪在火邊蹲了半小時,才依依不舍地裝了一箱子冰冷的海水,一勺一勺往身上倒。“啊啊?。。?!”海邊不斷響起溫迪凄厲的慘叫聲。然后她開始做熱身運動——呃?這個順序是不是有點不對勁?溫迪愣了幾秒又放棄思考,別想了,早死早超生,撈完海草她就走。 她在腰間綁上樹藤,另一頭拴在岸邊的木樁子上,然后撲通跳進(jìn)海里。 “啊啊啊”變成了“咕嚕咕嚕咕?!?。 幸好,潑涼水和熱身有點用,她沒一下水就悲慘抽筋,適應(yīng)一下倒也能接受現(xiàn)在的溫度了。隨后她把頭鉆出水面,深吸一口氣后迅速下潛,每幾十秒上岸換口氣,同時手里抓著的海草也越來越多。 講真,它手感挺惡心的,越多越惡心,就像一把頭發(fā)。溫迪老覺得自己是抓住了一顆很輕的人頭。 溫迪趕緊打消危險的想法,覺得手上抓到的海草足夠了,就連忙浮出水面。 她游上了岸,趕緊沖向還在燃燒的火堆,把抓在手里的海草往木箱里一扔,就趕緊抓起帶來的布擦干身上的水,烤干后再穿上衣服,帶上一木箱的海草回到山洞。這時黑毛還在睡。情理之中,畢竟前天晚上他悄悄爬起來吃夜宵,加上煮面的時間肯定睡得很晚,后來又餓著肚子去砍樹,加倍的疲憊,